盛安颜一愣,就要往后抽手:“王爷万金之躯,亲身教学大可不必!”
可她哪是宗政潋的对手?
握住她的手往前一拉,肩膀微抬一个借力,她就像一件物品一样,在半空中抡出个弧形,而后“扑通”一声,摔进了水池里。
浑身衣物瞬间全湿,盛安颜从水中冒出个头来,刚刚伸手抹去脸上水珠,就被那只修长有礼的手臂圈入怀中,一个旋转,便整个被抵在水池边上。
身后是冰凉的汉白玉石,前面是男子温热的身躯,盛安颜觉得自己一颗心堵在了嗓子眼,连话都不会说了。
而且……
她的鼻子里好像有什么猩红的液体流出来了……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头顶含笑的声音带着戏谑,让盛安颜恨不得整个脑袋都埋进水里去。
丫的,关键时刻,这么不争气!
她挣扎了一下,想逃离这窘迫境地,宗政潋却伸手按住了她的肩膀,声音低低地在她耳边警告:“小丫头,别乱动。”
嗯?
难不成这家伙定力更差,这会儿已经不行了?
盛安颜为自己的女性魅力小小得意了一下,下一秒却面色一变:“迷香。”
听见她说话,宗政潋微微眯眼:“发现了?”
盛安颜立马装糊涂:“发现什么?我是说王爷你的体香真好闻,是不是天天泡花瓣澡的缘故?”
宗政潋唇角一勾,一手环过她的腰身,一手去解她的衣带,那带起的水珠却有一两颗径直飞出,飞向屋中挂着的那幅猛虎下山图。
黑黄斑纹的猛虎画得那叫一个栩栩如生,一双眼睛漆黑透亮,好似能把人直直看穿。
那两滴水珠却正正沾在了那一双老虎眼睛之上,堵住了那淡淡粉色烟雾的出口。
“咳咳……咳咳……”
“糟了,着道了!”
墙体后面,隐约传来几声轻咳,而后便是一通“乒铃乓当”的响动。
少顷,青山推门进入屋内:“爷,人已全部抓住。”
宗政潋面色淡淡点了点头:“嗯。”
盛安颜泡在温泉水中,只感觉眼前水花一起,两条大长腿一晃,衣裳一飘,再定睛去看,他丫丫的,那家伙什么时候穿好衣服的?
宗政潋理了理袖口,回头瞥了盛安颜一眼,道:“青山,让人给她送套衣裳过来吧。”
盛安颜听到这话连忙低头,才发现自己不仅全身湿透,而且衣带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全部解开了!
这家伙!
青山应了一声,捂着嘴退出门外:“哎呀,好激烈的样子呢。”
盛安颜咬牙切齿:她要说他们俩啥事情都没有,会有人相信么?
翌日。
盛安颜的身边突地多了几个丫鬟,把她打扮得要多富态有多富态,还贴心地要扶着她到花园里散步赏花。
一路上,只听议论声不绝于耳。
“哎呀,看见没,就是她,昨天居然为了吸引王爷的注意,做出那般有伤风化的举动呢。”
“有伤风化怎么了?要是能被王爷看上,飞上枝头做凤凰,我也愿意那么做啊。”
“就是。你瞧瞧她,才被王爷宠幸了一晚,就把最贵的衣料最贵的首饰往自己身上贴,活脱脱一暴发户,也不怕头上簪子插多了风大闪脖子。”
……
“阿嚏——”
盛安颜打了个喷嚏,不用猜都知道又有谁在背后骂她了。
“月芽,都逛了一早上了,步也散了,花也赏了,能不能回去了?”
月芽便是她的新丫鬟子脸,看起来不该叫月芽,该叫月圆。
“萱姐姐……”月芽可拿不定主意,转过头看向一旁地另一个丫鬟,月萱。
月萱这人,盛安颜估摸着,她的童年应该不幸福。因为从她来伺候开始,就没瞧见她笑过,一身的孤傲冷清。
所以盛安颜总有种错觉,她们仨儿站在一起,那月萱反而还更像主子一点。
月萱面色无常语气无波地道:“小姐,这知府宅院的风光才看到一半,这时放弃了实在可惜,还是等逛完了再休息也不迟。”
盛安颜笑着说:“月萱说的是,那就继续逛吧。”
她自然不会认为这两人真的是来伺候她的,监督她的还差不多。
这大清早把她打扮成这幅模样拉她来逛园子,也不过是为了给外人营造一幅她多么受宠的假象。
果然,才刚到下午,就有人登门拜访。
盛安颜揉了揉自己快要折了的脖子,看着眼前这位管理着偌大滨州的一方父母官在她面前点头哈腰。
“盛姑娘,地方上的几位商贾大户想要一睹王爷尊荣,奈何求见无门,只能托下官到姑娘您这儿来说说情。姑娘您看,能不能说动王爷……”
盛安颜扭了扭脖子,朝陈进周伸出一只手。
陈进周了悟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放在盛安颜手里。
盛安颜收了回来,打开盒子随意一瞧,一颗硕大夜明珠居中,下面压着厚厚一叠银票。
“啪——”
盒子盖上,盛安颜不动声色地收入自己袖中:“时间,地点。”
陈进周面色一喜,连忙道:“地点在春来楼,时间随王爷高兴,所有人随时恭候王爷驾临。”
盛安颜低头抠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经心地道:“那就今晚吧。”
陈进周连忙点头:“那自然再好不过。”
盛安颜唇角微勾,淡淡笑道:“不过事先说好,如果事成,礼物我照单全收。如果不成,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