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沉了沉,虽不情愿,但还是留了下来。
白狼虽然很抵触程景渊这个‘情敌’,但一想到,墨晋修才是他们共同的情敌,他又说服自己,应该和程景渊一致对外,共同抗敌。
透过透明玻厅里吃着水果,聊天的两个女人,白狼往程景渊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问。
“程景渊,你相不相信,墨晋修很快会找到这里来。”
程景渊正往盘子里倒菜,听见他的话,连眼眸都没抬一下,专注于自己的‘工作’,淡淡地说。
“他很快会找到这里来很好。”
白狼切了一声,看程景渊的眼神带着研判,不相信的道。
“别口是心非了,难道你心里不是希望楚楚对墨晋修死了心,你好有机会追求她,甚至,永远陪在她身边?”
“麻烦把菜端一边。”
程景渊对他吩咐一句,转身,拧开水龙头,洗锅,做下一道菜。
“程景渊,你真虚伪,心里明明喜欢楚楚,却不承认,难怪你比墨晋修先认识楚楚,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要是我,我肯定不会让她嫁给姓墨的。”
程景渊背脊微僵了下,手上动作不停,洗好锅,将其放回灶上,这才转头,眸色淡冷地看着白狼,严肃地说。
“我是和你不一样,我不会明知楚楚对我无意,还总是侵犯她。我更不会确定她爱着墨晋修之后,还时刻想着拆散她,白狼,或许你爱楚楚,但你的爱未免太过自私。”
“爱情本来都是自私的,难道你真的愿意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不想她只属于你,只为你绽放笑颜?”
白狼撇嘴,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他爱楚欢,想要拥有她有什么错,如果她和墨晋修的感情够深,那他的出现,只会成为考验,不会构成威胁。
如果他们的感情经不起风雨,像之前那段日子,是墨晋修自己忘了楚楚,一次次的伤害她,若是他们那样生活一辈子,还不如跟了他。
程景渊冷嗤一声,和这个外国人说不清楚,他往锅里倒了油,在菜倒进锅里前,漫不经心地说。
“爱情是自私的,但爱一个人,更是希望她幸福。只要楚楚真正的开心,我愿意看着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往锅里倒了菜,翻炒的时候,他再次开口,低沉的嗓音淹没在锅里发出的声音里。
“曾经,我也觉得墨晋修是利用楚楚,为她不值,劝她离开。但楚楚却对我说,除非墨晋修不要她,否则,她永远不会离开他。”
“前些日子,墨晋修是伤了楚楚的心,她甚至把墨氏集团的股份都还给了墨家,一出来就是几个月,可是,你不知道,她这样做,并非是放弃了墨晋修。”
“不是放弃,她会离开?”
白狼皱着眉头,上次在画廊的时候,楚欢的伤心模样,他可是亲眼目睹的,被伤成那样,她都离开a市了,还能不是放弃吗?
程景渊抬眼,眸光淡淡地扫过白狼英俊的面庞,伸手拿起调料往锅里放,语调温和。
“她是不想放弃,才选择暂时离开。她很清楚,伤害她的人,只是失了记忆的墨晋修,而非爱着她的那个男人,她是给他时间,让他去记起过去。”
白狼不愿相信程景渊的话,但又不得不相信,今天上午,楚欢说过一句‘我现在不拒绝你,难道等墨晋修来看到你我亲亲我我?’
墨晋修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依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暖,那个人,从未离开过她的心里。
也许,她曾经有那么一刻是死心,想要放弃的,但后来,得知他并没有和林筱一起去非洲,而是自己去了d国,想尽办法的恢复记忆,她便又把他留在了她心底深柔软的位置。
客厅沙发上,楚欢和程景渊挨着坐在一起,两人一边吃着樱桃,一边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的,是亲子节目,可能受电视节目的影响,她眉梢眼角都染着温柔母爱。
程景怡笑着收回目光,看着楚欢隆起的腹部,骄傲的说。
“等我干儿子和干女儿这么大,我也带他们去上这一类的节目,保证让我干儿子干女儿红透半边天。”
楚欢忍不住轻笑,景怡这丫头,天天把干儿子干女儿挂在嘴边,幸好她离开了三个月,不然整天听她喊着干儿子干女儿,那还真是受不了。
清弘水眸看向厨房里忙碌的两个男人,白狼离程景渊很近,不知在说着什么,她一手抚上隆起的腹部,状似不经意地问。
“景怡,你哥和苏琳是不是一直有联系?”
程景怡摇头,她哥一向不和异性来往,即便是客户,他也是很疏离。
“我也不知道,我哥整天忙公司的事,连我爸妈催他相亲都一次次的失约,他除了见客户外,最多和几个要好的朋友偶尔见一面,应该和苏琳没有联系。”
“哦!”
楚欢眼珠转了转,不知想到什么,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低声问。
“景怡,你觉得苏琳怎么样?”
程景怡身子歪进沙发里,眸光无意地落在她腹部,答得懒洋洋地。
“苏琳还不错啊,不过楚楚,你若是想撮合我哥和苏琳,怕是有点难。”
“你怕你哥拒绝?”
楚欢眸子轻眨,她是有那想法,苏琳会主动打电话给程景渊过生日,还从s市跑到a市,那代表着,她对程景渊是有好感的,上次被她调侃,她还脸红呢。
“我外公外婆可是被苏琳的父亲害死的,虽然我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