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琳乐开了花,兴奋地对鸾儿说生日快乐,然后把鸾儿放下来,弯着腰,牵着她的手,朝主宅而去。
任雨霞跟上苏琳和鸾儿,墨晋修和江博落后几步,低声问他。
“监听器的事,查得怎样了?”
江博眉宇间笑意温润,目光一直追随着鸾儿小小的身影,听见墨晋修的问话,才收回视线,转眼看他,语调平静地说。
“有牵连,不过,之前我的人调查靳时,没发现他有问题。”
“那就等他从澳洲回来,找他问问。”
墨晋修淡淡地提议,如此看来,他昨晚猜测的,**不离十,靳时确实是想用监听器,和他们交换诗雨的消息。
“靳时那人,亦黑亦白,这些年,他和许多高官都有来往,我估计,他不只是为了李诗雨,还可能是为了当年他父亲的案子,最近落马的两人都和当年他父亲的案子有牵连的……”
江博眉峰轻蹙了下,靳时的父母当年惨死,那仇,他不可能不报,表面看,两年前,是李诗雨用自己换了她父亲的安然无恙。
可实际上,是因为那个时候,靳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父亲是被哪些人给陷害,哪些人又推波助澜
墨晋修眸底闪过一丝惊讶,他这段时间对时政关注较少,除了手术室,他其余时间都用来陪楚欢和两个宝宝了,经历了那些痛苦和病痛后,他把亲人看得比任何事都重要。
甚至,连手术也是,别的医生能胜任的,他就不会亲自操刀。
“按你这么说,他找李诗雨,也是有目的的?不是因为放不下,而是因为当年的仇恨?”
江博沉吟着点头,不太确定地道。
“有可能,但他心里怎样想,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或者,让楚楚用超能力看看他心里的真正想法。”
靳时能在黑白两道混到至今,并且把珠宝行开了好几个城市,那心思,也不是旁人轻易看得懂的。
墨晋修撇嘴,不以为然地说。
“过几天,他自己就会找上门来的,你也别急,暂且等着吧。”
他被欢欢耍了,跑到澳洲找不到李诗雨,定然会回来找欢欢。
江博点头,想了想又补充一句。
“当年的事,就算李京远不是主谋,也定然是牵连在其中的,靳时既然有了动作,肯定也不会放过他,而李京远会怎样应对,还是先下手,就不得而知了……”
闻言,墨晋修眸光微微一沉,官场上的事,怕是没几个人是真正干净的,当年靳时父亲的案子,他听说过,李京远在那案子里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他们就算不全知,也能猜出三分。
要不然,当初李诗雨就不会屈辱于靳时了。
只不过,站在李诗雨的立场上,他还是不希望靳时和李京远之间发生什么血腥的事,若真到了那一步,就算靳时和李诗雨再相爱,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了。
程景渊踏进客厅时,程景怡和黑鹰,已经坐在客厅里和他父母聊开了。
从他老妈愉快的笑声便知,黑鹰和景怡的婚事近了,果然,他老妈笑过后,说道。
“小简,我刚才已经让你伯父看了老黄历,最近的一个日子,是下个月……”
“妈,下个月太快了!”
程母的话没说完,程景怡腾地就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她眼角余光正好看见从玄关处走来的程景渊,变脸似的,瞬间又换上一脸灿烂的笑容,在程母愠怒的神色下狗腿地说。
“妈,我的意思是,下个月快,太好了,我哥既然把人家阿琳给欺负了,那就赶紧的把她娶回家,下个月就下个月,长幼有序,等我哥结了婚,再谈我的婚事也不晚。”
程景渊眸子眯了眯,嘴角勾起一抹愉悦地笑,道。
“景怡,如果我没听错,刚才咱爸和咱妈是在谈你和黑鹰的婚事吧,你一个女孩子,整夜不归家,现在都和黑鹰生米煮成熟饭了,却不愿意出嫁,难不成,你心里喜欢的人不是黑鹰。那是谁,杨峰吗?”
程景渊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这话一出,程景怡脸色神色顿变。
双眸惊愕圆瞪,一时间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身旁,黑鹰眼底划过一抹沉暗,抬头朝程景渊的方向看了眼,遽从沙发里站起来,英俊的五官上,神色恭敬,霸道地拉着景怡对程母和程父深深地鞠一躬后,感激地说。
“爸,妈,谢谢你们愿意把景怡嫁给我,我听你们二老的,就下个月,我今天回去就筹备婚礼,一定不会委屈了景怡。”
程景怡转头看向程景渊,只见他眸底噙着得逞的笑,身姿慵懒地站在离沙发几步之距。
她很想甩开黑鹰,可是,手被他紧紧抓着,她根本挣扎不掉,刚才在他家的时候,他们不经她同意,就商量到婚期的事。
这会儿,她人坐在这里,还是没有话语权,从黑鹰一踏进客厅,她老爸老妈眼里,就看不见她这个女儿了,她真怀疑,她是亲生的,不是充话费送的吗?
“景怡,你现在不是小孩子,以后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小简的工作特殊,你要学会体谅他……”
程景怡觉得,她之前的担心都白费了。
她老爸老妈并没有因为黑鹰的特殊职业而‘嫌弃’他,不仅不‘嫌弃’,反而把他当成贵客,似乎生怕他们的女儿嫁不出去。
一口一个小简,叫得那真是一个亲热。
听到他们老妈这样说,站在一旁的程景渊也呵呵一笑,上前两步,对黑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