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好像又多了一个熟悉而又亲切的声音,冷子寒并没有露出半分的好奇,一直看着叶婉欣跪着的地方,良久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叶婉欣虽然奇怪,但却努力克制住自己,没有朝着海棠发出声音的那个方向去看,依然做出一副担忧和害怕的神情,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奴婢海棠,参见太子殿下!”
冷子寒短叹一声,也不去看身后的海棠,语气悠悠的说着,“海棠,孤把这个女人交给你,最近几天,你一定要把她看紧了,知道吗?”
“殿下请放心!”海棠只是微微瞥了叶婉欣一眼,总觉得这女人的身影和娘娘好生相像,一颗原本平静的心,瞬间荡起一层涟漪,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口,“娘娘……”
冷子寒滑动起轮轴,径自往自己寝殿的方向走去。
心里知道,海棠和自己一样,把眼前这个身形和气质与欣儿有十分相像的女孩,当成了叶婉欣,如果,她真的是的话,该有多好。
不过,她若真的是,自己是不是又要担心了呢?
所以,她不是,只能不是,因为,他要叶婉欣这一刻,是绝对安全的!
叶婉欣尾随海棠坐上马车,回到阔别已久的醉香楼,心情别提有多舒爽。
可为了掩人耳目,叶婉欣不得不先跟着海棠进来后院,才敢暴露出自己的本性。
伸手拉开通往密室的暗道,却把海棠生生吓了一跳,叶婉欣不等海棠这个笨丫头回想什么,拉着海棠就往密室里面跑。
“你……你是谁啊?”海棠被叶婉欣糊里糊涂的拉近了密室以后,站在叶婉欣面前,带了质问的语气喊着,“你怎么知道我们醉香楼这儿设有密室的?”
叶婉欣伸手将脸上那两片贴片拿了下来,一张精致迷人而又熟悉的小脸,瞬间呈现在海棠面前,海棠睁着她那双激动而又惊恐的双眼,瞬间热泪盈眶,哭的稀里哗啦,抱着叶婉欣就哭个没完。
“娘娘……娘娘……呜呜……”
“好了好了!”叶婉欣推开海棠,一副不耐烦的腔调说着,“后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去做,解释的话我就不能跟你多说了,这是我们姐妹之间的秘密,这一次,你能替我保密吗?”
叶婉欣几句带了调侃意味的话语,却是把海棠一张圆圆的小脸,说的青一阵儿红一阵儿,气得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娘娘,如果这一次奴婢再有敢出卖你,就绝不会再活在这个世上,死了也要下十八层地狱……不不不,已经可以下十八层了,就只能下二十八层……”
“得得得!”
叶婉欣没时间跟海棠这个笨丫头磨嘴皮,既然彼此都心里已经清楚,那就赶紧去处理其他的事情。
说不定,冷子寒现在恐怕已经有了什么动静。
“海棠!”叶婉欣跑去案几上写下几样东西,然后一脸郑重其事的交到海棠手上,“拿着这张纸条,去帮我一些东西回来,要快!”
凌国东海,日近黄昏,天色越来越暗。
一中年男子,身材高大、英挺不凡,却始终表情呆呆的沿着海岸线一直不停地走走停停,身后,一身青灰色道袍装扮的美丽女子,一直不近不远的紧跟在他身后,生怕他会做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举动出来。
“夫君?”
水清清跟在他身后那么多天,心里明明清楚,他是在寻找另外一个女人的行踪,人虽然清醒了,可记忆却只停留在了十九年前的那个场景。
他心里,只记得有一个李梅儿!
水清清心里虽然难过,但为了叶阙的安危着想,也只能这样傻傻的跟着他,护着他的安全。
“夫君,我们回去好不好?天很快就要黑了!”
连日以来,叶阙除了睡觉,睁开眼就会向着东海的方向走,就这样,一走数日,终于来到了凌国东海沿岸,十九年了,这儿竟然什么都没有变。
十九年过去了,叶阙重伤初醒,记忆里却只有李梅儿,竟然没有了自己和叶婉欣,水清清也觉得,自己竟然会是这样大一个笑话,可看到他是醒着的,心里却还是多少有些安慰。
毕竟,水清清在雪上之巅,心心念念的盼了那么多年。
既然他想见李梅儿,自己何不成全他,让他见一见梅儿,或许人就会清醒过来吧?
水清清站在东海沙滩,望着一望无垠的大海,夕阳的余晖,将她纤长的身影,拉的越来越长,一阵儿海风吹过,摇曳着她漂浮的裙摆,整个人多了莫名的惆怅和神伤。
梅儿,十三年不见,再见,你对本尊,还会有恨吗?
伸手,从腰际间解开一块玉佩,对着深海的方向,狠狠地投去!
不多时,果然见海中央翻起一层巨浪,良久,一只长长的龙身从海面陡然跃起,浪花回落,却见一个身着洁白色长裙的美艳女子,赫然稳稳的站立在海面上,海风吹动起她身后的极地长发,一种说不出的神秘和美丽。
“梅儿!”
叶阙望着站在海面上一动不动的李梅儿,终于忍不住高声大喊出来,奔着李梅儿的方向,就要朝着海中央走去,水清清一把抓住了叶阙的臂弯,带了不舍得语气阻止道,“夫君,不要去,梅儿若想见我们,自然会走过来的,她是水族,我们是人,走不过去的!”
李梅儿将二人在海面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低头略沉思一会儿,唔得一个腾空,倏的落在了水清清和叶阙面前,一张精致的美艳小脸,趁着湛蓝的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