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高调,最讨厌将自己的隐暴露在人前。如果她像其他女艺人一样开放,也许现在早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大明星。正因为如此,莫濯南为她安排的宣传计划从来都是小心翼翼。
可是……
想到之前莫昶的威胁,莫濯南并不是完全无动于衷。
害怕她会因此受到伤害,因为他深知公众的舆论有多可怕,上一次第三者事件,差点就让他永远的失去她了。
而莫濯南更加恐惧的,是她恢复记忆。一个人的感情也许会暂时忘却,但它是始终深埋在心里的种子,只要稍微感受到阳光和水,就会立刻茁壮成长。
在他知道夏苡薇真正的身份是向婉好,遵从严漠臣的意思没有告诉她,不过就是因为怕她再回忆起自己是多么的爱严漠臣后,从他身边离开。
莫濯南向来喜欢掌控一切,对于未知的变数,他有着比任何人都要强烈的恐惧。
害怕,会失去她……
夏苡薇擦完桌子回过头,才发现站在门口的男人,方才她一直在想官司的事情,所以没有听到他的开门声。幸好她早就结束了和宁善的通话,否则被莫濯南听到的话……
这时,夏苡薇发现男人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忙放下抹布走过去,用干净的手背贴上男人的额头。
她皱眉,并不热啊。可是他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莫濯南轻轻地攥住她的小手,从自己的额头上拿了下来,放在薄唇边,烙下一吻:“我没生病。”
听到他自己这么说,她眼中的担忧才一点点的消失,但仍是抿着唇,关心的问他:“是不是最近没有睡好?”
莫濯南闻言轻笑着摇头:“成天呆在家里,怎么会没有睡好?”
莫濯南这句话说得并没有其他含义,但是夏苡薇听后却微微一怔。
他就像是猛虎,该在草原上飞奔狩猎,但如今猛虎被囚禁于这狭窄的牢笼内,利爪也如同被戴上枷锁……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她。
夏苡薇觉得愧疚,觉得心疼。他有才华有能力,本该在他该留在的位置上施展,可是如今为了她,却放弃了这一切。
像是莫濯南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甘于如同困兽一样守在洞穴里?
第二天一早,夏苡薇去摄影棚试装,试装过后,随着宁善走进他的搭设在影棚的临时办公室
一进门,宁善就上下打量夏苡薇,凉凉的口吻说:“不是说暂时不打官司了吗,为什么还这幅样子?”
夏苡薇看了一眼男人,神情仍是淡淡的:“你也说了是暂时而已。严漠臣让我告诉恩恩他的身世,可是我该怎么开口?他母亲不会轻易允许恩恩和我过的,你也知道哪些大门大户的门第观念,自己的血脉怎么肯流落在外。”
宁善其实心里的确清楚,严漠臣不过是给夏苡薇缓冲的时间,也是因为他对她还有感情。但是严母就不会顾上这么许多,她的目的很简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争取到恩恩的监护权,让恩恩改为严家的姓氏。
“那你决定怎么办?”
夏苡薇苦笑:“怎么办?我如果知道就好了。而且恩恩这边只是一反面,濯南的父亲回国了,濯南因为我和他父亲冷战,现在已经放弃盛世执行总裁的位子了。”
“呃,这个我也有些耳闻。”宁善沉了沉,说:“其实按他的才华和看人的犀利,很多公司都求之不得。只可惜盛世是家族企业,那些人也会怕将莫濯南放在自己的公司,反倒被挖走很多艺人,那就得不偿失了。”
夏苡薇也明白。
“其实,你不如更信任他一些。他肯为你付出、牺牲,都是因为太过爱你。他总会找到自己的出路,毕竟他是莫濯南啊,这张硬仗,他必须要赢。”
夏苡薇听了却摇头:“如果把家人当成敌人,就真的太可悲了。我不希望他赢得这场战争,因为这就代表着他失去了家人。让他在父亲与我之间做选择,太自私了。”
宁善本想说,人就应该自私一些,更何况是爱情。但是一对上夏苡薇的眼睛,这些话就又如数的吞回肚子里。
从宁善那里离开,夏苡薇开车回到公寓,然后换了一辆不太招摇的普通银色轿车,一路开到严漠臣的家门前。
轻敲了敲门,很快里面传来安嫂的声音:“来了来了。”
安嫂打开门,见到是夏苡薇,里面迎面一笑:“严先生说待会儿您要来,我早就等着呢。不过小少爷现在没在,和严夫人喝茶去了,您要不等一等?”
严漠臣这个时候应该还在公司,夏苡薇才打消了待会儿再来的念头,点点头,跟安嫂进了屋。
安嫂端着一杯鲜榨的橙汁放在夏苡薇的面前,却没有马上离开,一双眼睛就黏在夏苡薇的脸上。
夏苡薇低着头,但也被安嫂看的有些不自在,抬首对安嫂微笑:“安嫂有话要和我说?”
“啊?”安嫂听到她的声音才收回思绪,愣了愣:“呃,其实也没什么话好说,只是觉得夏小姐很像是一个人。不是相貌,而是举手投足给人的感觉。”
“是严先生以前的太太。”响起向婉,安嫂的脸上也露出些微的悲恸:“向小姐是好人,只是可惜,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嗨,你看我说这些做什么。其实严先生并不是薄情寡义的男人,他只要爱上一个人就会坚定这个信念,直到死,就像是他对夏小姐你。我只是作为个旁观者,想要劝一劝您,既然孩子都有了,严先生对您也有意,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