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苡薇在午夜的时候醒来,稍微动一动就浑身酸痛。之前煽情的画面飞速掠过脑海,只觉得血气上涌。
男人此时还没醒,犹自睡得正酣。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轮廓线条皆锋利而盛气凌人。目光落在他睡梦中仍微抿的薄唇,她喜欢他慵懒惬意时唇角微勾的表情,因为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而夏苡薇也从自己身上无数醒目的痕迹了解到,再绅士的男人化身为狼,也是毫无理智可言。
不过为她疯狂的莫濯南,她很喜欢。
又欣赏了他的美色片刻,才掀开被子下了床。
双脚虚软,落地的瞬间才发现身上唯一的力气也被这个男人榨干,扶着床边弯腰将散落一地的衣服从地上捡起,小心翼翼的穿戴整齐。
再度看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男人,夏苡薇拿着钱包,轻轻关上卧室的房门。
然而她不知道,在她下床的那一刻男人其实已经清醒。
莫濯南看着紧闭的房门,然后目光悠悠的落在身下,坐起身,被子从肩膀滑落至精窄的腰际,月光粼粼下,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人鱼线下的重要部位在被单下若隐若现。
夏苡薇的品味和其他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一样,喜欢清新的颜色,她的房间用品大多使用浅色,包括床单。
所以,当他撩开薄被,纯白中的一点深色落红,赫然入目。
他的怀疑得到印证,但仍是不敢相信。
在进入她身体时他的感觉不会错,此时床榻上的血痕也不会错。只是这些事实,都推翻了他长久以来的想法,所以一时间才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片刻后,男人的目光更柔,多了怜惜,多了心疼。
没过多久,公寓房门传来动静。
莫濯南凝眉片刻,有了决定,他下床将脏掉的床单扔进卫生间的洗衣机里,重新换上干净的床单。
做好这一切后,他顺着声音的来源处,最终在厨房找到了她。
瞳孔猛地缩紧,他的眉头蹙得更紧。
“对不起……”
但,却要让她来承受后果。
他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这么混蛋的男人?
夏苡薇的柔荑微微冰冷,覆上他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感受到他沮丧的情绪,调侃的问道:“知道女人最讨厌什么吗?”
他问:“什么?”
“床榻上说我爱你,床下说对不起。”她似笑非笑斜觑他:“和我说对不起,是要对我始乱终弃了吗?”
“我永远不会抛弃你,除非你不要我。”
“你是座金山呢,我傻才会不要你。”
“你也太小瞧我了,”将夏苡薇从怀中转过来,她的脸还带着红晕,不知是出门冻得,还是因为激情的后遗症,莫濯南黢亮的眸子带着弯弯的弧度:“人家都说我是钻石矿,价值连城。所以你要死死把我抓住,知道吗?”
夏苡薇被他逗笑,即使他的笑话并不幽默,但看着他狡黠的眼睛,嘴角就止不住的扬起。
“濯南。”她问:“你这么快从英国回来,已经将事情解决好了吗?”
他眼波微动,半垂的眼帘遮掩住了那其中一闪而逝的异色。
半晌,他点点头。
夏苡薇似乎是松口气,可眼中的担忧仍十分明显:“傅小姐……有没有生你的气?”
虽然他在英国的时候,两人每天都要通电话,但她从未问过他有关傅欣宜的事,只是心里多少还是会担心,担心傅欣宜会伤心,将罪过怪到莫濯南一个人的头上。
他这个人不爱说,更何况是那些不好的事,他绝对是不会对她说的。
莫濯南轻揉她的头顶:“没有。”
有些事,的确不必让她知道。更何况莫濯南认为自己迟早会将这件事圆满解决,这个时刻,更不必让她白白担心。
夏苡薇听到他的答案,心口的石头才落地,双手绕过他的精窄的腰,将脸埋进他的怀中。
莫濯南也伸手将她搂紧:“下次我会小心。”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夏苡薇却瞬间红了脸颊,点点头:“是我现在不想分心,而且事业刚刚起步,所以才会……你不要多想。”
莫濯南闻言没有说话,只是揽着她的双手更紧了紧。
他怎么会不明白,她这个理由太牵强。
他刚刚和傅欣宜分开,这个时候其他女人如果怀上他的孩子,就太不给傅家面子,而他也会很难交代。
她是心疼他,不想他左右为难。
“苡薇,知道我最心疼你什么吗?”
她疑惑的仰起头:“什么?”
对视她纯净的眼睛,时间恍惚回到了当初初见她时的模样,那样干净没有半点瑕疵。
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到可以清晰看到自己倒影在她黑漆漆的瞳孔,像是融入了她整个世界。
“不懂得阴谋诡计,不懂得世间险恶。”
若是其他女人,这个时候要想的,大多是借机怀上他的孩子,母凭子贵。
而她……
夏苡薇听后,心中一动,脸上却做出嗔怒的表情:“你在说我傻是不是?”
他低笑,指尖点点她挺翘的鼻尖:“是。但你可以更笨一点。”
这个男人无时无刻不在向她倾诉对她的在乎,而她也的确很笨,现在才醒悟,他爱她,爱她的各种样子。
时值深夜,一天一夜的奔波,在加上刚刚运动量的消耗,夏苡薇脸上已经出现点点倦色。
莫濯南见了,又是一阵心疼,为她的好强。
打横将她从地上抱起,夏苡薇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