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都惦记着漫进城内的冰的事情,颜月夕和花彦钦都没有用多少早膳,就带着夜焱直奔被冰覆盖的地方。
很快三人就到达了结冰最多的地点,颜月夕看了一眼颜月夕,从怀中掏出火符,然后默念咒语,将火符丢上冰层,只见熊熊大火下,那些厚厚的冰层顷刻便消失不见。
看着重新露出的地面,花彦钦心里终于微微的放松了一些,因为只要城内的冰不再继续的蔓延下去,他就有多一点的时间寻找除掉冰兽的方法。
城内漫进来的冰并不少,花彦钦与颜月夕一处处的开始消冰。看着颜月夕额头密密的汗珠,而因为消耗内力过度而微微泛白的脸颊,花彦钦满是心疼。
他堂堂战王,曾经号令千军,战无不胜。可是面对这样的情况,却还需要自己最想保护的人,如此辛苦的来帮忙,花彦钦心里很不是滋味。
城内的冰大部分已经被颜月夕消除,颜月夕尽管已经累到有些脱力,可却依旧坚持要将全部的冰都除掉,以免有人不小心再触碰到冰。
正在这时,身后响起车轮的声音,花彦钦转过身,却见身后不远处竟然是皇太后的銮驾。
马车挺稳,皇太后被扶着下了马车,颜月夕忙低头跪地行礼,未免被皇太后认出,颜月夕将头埋得很低。
皇太后在公公的搀扶下,缓缓走到花彦钦身前,眼睛一直盯着伏在地上的颜月夕,然后开口道:“摄政王亲力亲为当真是辛苦。皇上有摄政王辅佐,真乃大幸”
花彦钦微微往颜月夕身前挪了挪,开口道:“皇太后谬赞了,这不过是臣的本分而已。这里很是危险,太后不适宜在此处久留。”
皇太后又扫了颜月夕一眼,看向花彦钦说:“纵使这城内的冰除了,可依旧难保那冰不会再结进来。已经过去一日了,剩下的时间怕是不多了,摄政王还是请快些做决定才好。
若是摄政王舍不得,那明日就由哀家来当这个恶人,可好?”
皇太后话音刚落,没等到花彦钦回答,便看着颜月夕说:“你,抬起头来。”
颜月夕粗着嗓子答道:“卑职长相丑陋,恐惊到皇太后,卑职不敢抬头。”
皇太后闻言微微蹙起了眉头,一旁扶着皇太后的公公见皇太后面露不悦,立马尖着嗓子喊道:“大胆奴才,竟敢抗旨不尊,还不……”
花彦钦闻言,抬眸看向一旁还打算继续耀武扬威的公公,那公公被花彦钦冷冷的眼神吓得生生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不说,还险些咬到了舌头。
花彦钦往前走了两步,直接挡在颜月夕身前,开口道:“要如何处理,臣心中有数,皇太后不必担心。”
花彦钦淡淡的看着皇太后说完,顿了顿又开口道:“来人呐,将这不懂规矩、胡言乱语的奴才给本王拉下去,掌嘴20次,上松叶掌。”
花彦钦话音刚落,原本看着并无别的侍卫的巷子里,倏地一下的便跃出了十多个侍卫,那些侍卫对着花彦钦行过礼后,便将皇太后身旁的公公架起来,同时将那公公的嘴塞住,由不得他叫唤,直接拖走了。
那公公是这几日皇太后刚刚提拔上来的,原本为了表现自己的衷心,刚刚才对着颜月夕大呼小叫。
本以为看着摄政王平时虽冷清,却对皇太后颇为尊重,而且那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而已,于是这新来的公公就大着胆子来了这么一出。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那公公叹了口气,暗想好在只有20次,忍忍也就过了,只是那松叶掌不知什么东西,在宫里也没听过,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先受着了。只是提醒自己,以后对千万得躲着点摄政王才好。
那公公被侍卫拉到不远处就停了下来,然后两个侍卫按着跪在地上的公公,一个侍卫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公公,然后慢慢的从怀中掏出一个手套一样的东西。
而那手套的掌心,是密密麻麻的银针。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夜焱,刚刚还在想这20下会不会弱了点,这花彦钦还真是心软。
此刻看着个侍卫戴起来的手套,夜焱马上就对花彦钦刮目相看了。松叶掌,叫的好听,只怕以那侍卫的功力,一巴掌扇下去,脸皮都给扇没了。
侍卫将那公公的头拉了起来,那公公甫一看到侍卫手上的刑具,就吓得直接翻了白眼。
侍卫毫不手软的一巴掌扇了过去,那公公的半边脸瞬间血肉模糊。
紧紧攥着手站在原地的皇太后,只觉得浑身发凉。她当然明白花彦钦这是做给她看的,脑中一下想起先皇病重时对她说的话,让她千万不可招惹花彦钦,可她怎么就忘了呢?
花彦钦看着脸色僵硬的皇太后,再次开口道:“来人呐,护送皇太后回宫。”
皇太后紧紧的咬着牙关,脸色黑青,任由丫鬟扶着她上了马车,而自皇太后一转身,身后的侍卫便看到了花彦钦的手势,将那已经昏迷的公公拖走了,地上留下了一道血迹。
花彦钦看着马车缓缓驶离,微微眯了眯眼。他从不是个暴戾之人,若非为了提醒皇太后,这万松国的皇子赠与他亲卫的松叶掌只怕永远不会派上用场。可是今日,他却必须这么做,他隐忍,不代表他不会亮剑。
一直低着头的颜月夕并不知道身后都发生了什么,只觉得自己好像给花彦钦惹了麻烦,心里微微有些过意不去。
“快起来,膝盖跪疼了吧?”颜月夕正在想皇太后走远了没有的时候,一旁的花彦钦就将她扶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