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澜瞟了红衣女子一眼,淡淡的说:“委婉?是能吃还是能用?”

红衣女子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对一旁正乐呵呵、扑闪着个大眼睛看热闹的颜月夕说:“这位姑娘,你看,你总得告诉我怎么称呼你才好啊,我总不好每天就‘这位姑娘这位姑娘’的喊吧?日子可还远着呢!”

颜月夕一听这话,便明白自己即便是被这两个不知道什么来头的女子救了来的,恐怕也是抱着某种目的才搭救的,那么想离开只怕是也没那么容易了。

“啊,我啊,我姓秦,秦小夕,你呢?怎么称呼?我总不好叫你小红吧?”颜月夕看着红衣女子问道。

红衣女子捂着嘴吃吃的笑着说:“我叫红袖,倒是和红字也脱不了干系!”

“可是红袖添香的那个红袖?”颜月夕问道。

红袖笑着点点头说:“正是那个红袖,秦姑娘看来也是饱读诗书的才女,不像有些终年只穿黑衣的,不解风情还尽是满嘴胡言。”

一旁的苍澜似是对红袖的调侃早就免疫,只是一边慢慢帮颜月夕斟茶,一边淡淡的说:“青鸾也只爱穿黑衣。”

红袖被苍澜堵的半天说不出话,一张俏脸满是无奈。一旁不明真相的颜月夕只好左看看右看看,看不出所以然,只得端起茶杯喝茶。

过了一会儿,颜月夕对红袖开口问道:“红袖姑娘,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红袖点点头说:“嗯,你问吧,除了暂时不能告诉你我们的身份,其他的问题,大概都能知。”

红袖笑的像个小狐狸一般,颜月夕如鲠在喉,噎的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苍澜瞟了一眼颜月夕和红袖,轻咳一声说:“时辰不早了,秦姑娘该歇息了。你赶紧去复命吧,青鸾和那位肯定还等着呢,这边就由我来照看。”

红袖点了点头,站起身用一种类似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颜月夕说:“秦姑娘,那你早点歇息吧,我先走了。”

“红袖姑娘,稍等片刻,我想问问,你们救我的时候,可有见到我的丫头?”颜月夕急急问道。

红袖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我们救你的时候,除了掳你的人,就只有你一个,你的丫头并不在那马车上,想必掳你的人只对你感兴趣,故而你的丫头应该并无大碍。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和你的车夫在一起。”

颜月夕闻言沉默了起来,听红袖这么一说,颜月夕心想,看来她们跟着颜月夕也不是一时半刻了。不仅知道绣心,还知道伪装成车夫的莫离。颜月夕越想越后怕,自以为易了容应该没人注意,可万万没想到自己被不止一帮人盯着,却丝毫没有察觉出异常,还傻乎乎的到处乱跑,以至于弄出现在这样的结局。

红袖见颜月夕并未再言语,便对苍澜微微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屋内只剩颜月夕和苍澜,苍澜轻轻拨了拨烛火,并不急着催促颜月夕歇息,而是静静坐在一旁轻轻嘬着杯里的茶水。

烛台上的烛火一跳一跳,映的颜月夕的眼神忽明忽暗。命运的无常,她大概心里也有准备,只是这逍遥的日子不过才几日而已,就与自己匆匆的挥手告别。

接下来自己会去向哪里?究竟是谁指使红袖与苍澜搭救自己,这个人为什么要救自己?绣心现在又怎样了?会不会在当时的混乱中发生危险?莫离有没有受伤?花彦钦……想到花彦钦,颜月夕心里微微一沉。

苍澜静静的看着颜月夕眼神中的挣扎和困扰,片刻后,开口道:“秦姑娘在担心什么?”

颜月夕被苍澜猛地出声吓了一跳,“啊?哦,你说我,我没想什么。”

“哦?”苍澜挑了挑眉毛,笑着说:“姑娘心事太重,恐对身体不好。苍澜的主子绝非要禁锢姑娘,只是现在距离梧州城颇有一段距离,并且大晚上的姑娘一个人出去怕也寻不回之前的住处。

再者,主子让苍澜与红袖救姑娘,怕是与姑娘也有一番交情。要我说既来之,则安之。明日之事尚未发生,担心也未必能改变什么。今日之事已经结束,忧虑也不能回头重来。

与其瞻前顾后,脚步犹疑,不如顺其自然,坦然面对。看姑娘自始至终并未像一般富家小姐一般哭闹,苍澜便知姑娘必然也是大气之人。世间之事,一切皆有定数。

若是有缘,必能再见。若是无缘,且留回忆共勉,足矣!”

颜月夕看着苍澜平静无波却又似乎洞察一切的眼神,一瞬间某个人带着一些凉意和淡漠的眸子在脑中闪现,让颜月夕心头毫无准备的猛然一痛。

“谢谢苍澜姑娘的好意,只是我终究是个俗人,纵使深知姑娘说的道理,却依旧免不了对未来的担忧和对过去的挂怀。”颜月夕有点无力的笑了笑回答道。

苍澜帮颜月夕将喝空的茶杯蓄满,继续说:“凡尘之人,谁能免俗?天色已晚,姑娘洗洗去睡吧。我就在外间,若有需要,姑娘尽管叫我。”

颜月夕点了点头站起身,随苍澜往里间走去。里间是一间不大不小的卧房,卧房内套着一间小小的沐浴房。

苍澜跟颜月夕又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里间。颜月夕环顾了一下这间布置的格外舒适的卧房,微微叹了口气。

走到沐浴房,供沐浴的大桶内早已放好了热水和花瓣,氤氲的水汽缠裹围着颜月夕。木桶旁的榻上放着一套全新的洁白中衣和一条干净的帕子。

颜月夕脱了衣服下到水桶里,水温不烫不凉刚刚好,让


状态提示:97.第97章 夜谈--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