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面相觑,我扶着额头。
那个梦做的太过真实,真实到我几乎可以触碰到里面的人,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那个跟封斐然互换身体的女人是谁?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这个有些凌乱又好像支离破碎的梦,究竟在预示些什么?
“k,斐然是谁啊?”坐在床边的如雪忽然开口问道。
我猛然抬起头看向他们,又看了看如雪,她是怎么知道我梦里人的名字的?
“咳。”秦炳洲清了清嗓子,“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再叫这个名字,别说如雪了,我们都有些好奇她是谁。”
我一直在喊这个名字?这怎么可能?
“这斐然听着就是个女人的名字,你该不是搞婚外恋了吧?那可就是你的不对了,放着这么好的媳妇你不要还偷吃,你让我这种连个女票都没有的人情何以堪?”周晓半开玩笑的说道。
“你就不能正常点,这是能乱开的玩笑嘛?”秦炳洲呵斥道。
“什么叫偷吃啊?”如雪扭头看着蛇仔。
“就是偷偷的不让人看见躲起来吃。”蛇仔一歪头仔细想了想道。
如雪听完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秦炳洲跟周晓则大笑了起来,特别是笑点低的不能再低的周晓,就差没捧腹打滚了。
“出去。”声落刚才还笑声连连的卧室顿时鸦雀无声,秦炳洲跟周晓都愣了,两人互视了一眼,秦炳洲刚要开口,我便又重复了一遍,“出去。”
周晓上前却被秦炳洲拉走,我给了蛇仔一个眼神,他听话的将不想离开的如雪带了出去。
空荡荡的卧室里就剩下我一个,呆呆的坐在床上,无数个问题冲击着我,我甚至在想,会不会那梦里的不是别人的经历,而是我?是那段消失在时间长河中我的记忆?
胸口处忽然传来灼热的刺痛感,将我从不切实际的妄想中拉回现实,痛很痛,起初我以为只是旧伤复发,忍忍就过去了,但是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比九幽炼狱的烈火还要强上几分。
当我褪去上衣才发现,那份疼并非旧伤,而是定魂珠,是冥王的定魂珠散发出的,不寻常的热量将其嵌在了我的魂体之上。
“啊”我强忍着强烈的疼痛,将其从胸口处生生扯下来,连同被它灼伤的部分。扯下的瞬间仿佛带走了我身上全部的力气,定魂珠从我手中滑落,散发出火焰样的光芒悬于半空,房间内的温度骤然上升,汗水顺着额头至睫毛处,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果然没看错人。”
定魂珠里传来一个声音,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我梦里翁文松的声音,他的声音怎么会出现在定魂珠里。
“你究竟是谁?”我蹙眉问道,眼神没有一丝波澜。
“想知道我是谁,进来就知道了。”
声音一落,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吸入定魂珠内。
狼烟四起尸骨成山血流成河,黑山耸立流民四窜,从这个角度俯视人间,令人不忍直视。
人言:妖魔四起,天下打乱。莫过我眼前场景。
为何看到眼前场景我会心痛?即使战乱纷争不断之时,也未曾见人间有过如此景象,为何定魂珠内的世间会如此?
“这就是不久之后的人间,今日你所见之景全在你一念之间。”空中传来他的声音。
“你究竟想说什么?”我问道。
“日后你自会知晓。”言毕他话锋一转,“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跟我来。”
为等我多加追问,场景已然更变,我被卷入另一个时空。
官道上一群马匪肆意屠杀着路上的商队,鲜血染红了地面,横七竖八的尸体随处可见。不远处七八个穷凶极恶的马匪追着两个孩子进了林子,男孩儿一手护着妹妹,一手持钢刀对峙马匪,眼神中是满满的恨意,身后的小姑娘已经吓的脸色苍白,一双小手紧紧的拉着哥哥的衣服,哭的嗓子都已经沙哑。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与男孩儿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从天而降,区区几招便制服了马匪,救下兄妹二人。
“斐然不哭,哥哥在,哥哥在。”脱离危险后的男孩儿扔下手中的钢刀,将小妹妹抱起,一边安慰一边对立于身前的女孩儿道,“多谢姑娘出手相救,他日有缘必报今日之恩。”
“你想报答我还不简单?以身相许就好啦?”女孩儿笑着说道。
男孩儿却显得有些尴尬,怀中的斐然靠在他的肩膀已经睡着了。他没有正面回答女孩儿的话,而是点了下头后,抱着斐然朝着外面走去。
“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翁文松心甘情愿的娶我。”身后的女孩儿嘟着嘴跺了下脚,嘟囔了一句。
试谀且豢蹋从少年微愣的状态不难看出,那声女孩儿无意识的喃喃之语,他听的十分清楚,只怕他更多的疑问是,为何她会知道他的名字?
“我就是那手持钢刀的少年,翁文松。”声音在次与我耳边响起,“知道我为何会困在这定魂珠内吗?因为我就是冥王的心魔,一个他永远无法真正克服的魔障。”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问答。
“不为什么,这近万年来我被他封在这小小的珠子内,早已没了当初的魔心,岁月无止生命无休,于我而言是一种惩罚,那份执着若不除去,我只怕永远也走不出这方寸之地。”他悠悠的回答道。
“你想我做什么?”我问道。
“我要你找出斐然的死因,那是我此生最大的心结,更是冥王心魔起源,你若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