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过会放过他。”当容都的手,指向秦炳洲的时候我忍不住蹙眉道。
“你不必这么紧张,既然当年之事我已了解到这般程度,自然不会在与他为难。”说话间她将目光投向秦炳洲,随即对我道,“我打伤的人不是谁都能治得好的,你若不想他死在这里就别无选择。”
这话说的虽有些生硬,却也看的出容都并无伤他之意,身上也没了之前那股恨意。就算现在我带他出去,只怕撑到天养施救也为时晚矣,我不能拿秦炳洲的性命开玩笑。
“我答应,但愿你能遵守承诺。”对视半响后,我道。
但是答应不代表完全信任,对容都我态度持中,毕竟她已成魔,她的话我不敢轻信,却不得不将人交给她,这毕竟是秦炳洲唯一活命的机会。
她未言语伸手将秦炳洲的魂魄俱于掌中,装进一容器内放入怀中。
笼内的辛安始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只是目光一直落在容都身上,但容都却丝毫没有要放他出来的意思。可这毕竟是他们之间的事,我无权干涉。
“第一个问题,那闵珠究竟是什么人,那些被带走的游魂又是做什么用?”既然答应她的我做了,自然要她为我答疑解惑,这才是交易的规则。
鬼牙的作用有限,对鬼来说更是没有任何用途,而对人唯一有用的地方就是可以炼制蓝珠,换取钱财,所以我只需要弄清那些别带走的孤魂野鬼都去了什么地方,这一个问题就好。
“那闵珠是个靠丹药维持容颜不老的巫女,我不知道她与那人的关系,更不知道那些鬼魂的去处。”容都淡淡的回了一句。
这答案听上去却十分敷衍,可从她眼里我却看不出有任何隐瞒的痕迹,到底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是刻意不说,我不知道。
“第二个问题,你口中的那个人到底是谁,他有没有把什么东西交由你保管?”
“这才是你来的真正目的吧?”
我没有回答,那不过是句试探性的询问,因为我本身就不确定,但是她这一问反倒印证了我的猜测。
“关于那个我知道的并不多……”之后容都讲起了与那人,认识前后所发生的事情。
千年前一站容都大败,逃离途中惨遭门人伏击,被斑猪蛇所救,得其照顾感念恩情相依为命,但每月初三它就会莫名嘶吼痛苦异常,容都得知斑猪蛇习性后,为了减轻其痛苦,开始四处搜罗孤魂野鬼喂养。
这千年来她活的并不轻松,不停的更换身份,却始终没有忘记这般艰辛活下来的目的。苦于一直没有找到下手机会,就在百年前她遭遇一次大围捕,虽然人数众多却不是她的对手,这群人走后一个男人忽然出现,他轻而易举的制服了斑猪蛇,还将她打伤。
随后那人又以帮她复仇为条件,要容都听命于他。容都自知不是那人的对手,想到自己势单力薄无力与地府抗衡,经过一番思量后,甚至没有问清来人的目的便应下了。
之后她被那男人带到了凤阳村口,好心的村民不明真相将她救下。容都按照那人的吩咐在伤势痊愈后封村,并将村民悉数屠杀,并以歃血咒吊住他们的魂魄为己所用。
“他们救你,杀人的时候你可想过这些?难道这一村人的命,在你眼里就真的一文不值吗?”我不禁蹙眉。
“当你恨一个人恨到骨子里的时候,它就成了你活下去的理由,为了这个理由你会不惜一切……”容都露出一丝苦笑。
或许她在这么做的时候,心里也不好受,否则就不会在说的时候露出这种表情。从身上取出ivan跟高阳的画像,同时摊开在容都面前。
“跟你交易之人,是他俩谁?”人总有先入为主的心里,鬼也一样,可这毕竟是两区交界,还是保险起见。
“你与他认识?”容都盯着ivan的画像,虽没有正面回答,却变相的告诉了我答案。
“他曾是我手下的冥差。”我冷声道。
虽然这结果我早已心知肚明,可得知的那刻心里多少还是会觉得不好受。这凤阳村的格局分明就是为秦炳洲准备的,他很聪明已经摸透了我的弱点。
这一局看似不是冲我而来,可仔细想来这盘棋下到最后,若无马寻插手秦炳洲必死无疑,他在刻意的削弱我身边的力量,以伤害我在意的人为目的,让我先入绝境,从精神上拉垮我。
如此一来这村子的传说,就是他有意传出去的,该是利用山里人迷信这一弱点,将这里变为禁地,在保证不会有人闯入后,引游魂野鬼前来,可他要那些孤魂做什么?就成了我解不开的迷。
“你看过话中人?”半响当我准备在问容都些什么的时候,却见她身后笼中的辛安,神情怪异的盯着我手中ivan的画像,那眼神该是认识才对,上前一步道。
“当年巫王岭一役,将我从大战中救出之人就是他。”辛安指着ivan的画像道。
此言一出,不光是我就连容都都愣了,那段影像我们都看的真切,但是明显跟画像上的ivan并不是同一个人,可见辛安笃定的样子也不像是看错了。
“为何如此确定?”我赶紧道。
“是他脖子上那条项链。”辛安盯着画像中ivan脖颈处那条项链道。
项链?我闭上眼仔细回想着之前从天阴囚里放送出的画面,在脑海中一边一边的过过着每一个细节。
果然,果然当日那人的脖子上也戴着这样一条项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