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我于九幽炼狱受罚之时常杰就曾明言,我当日所做全是命中注定。从一开始常杰就知道周晓的事,但是他为什么要瞒着我?
“这世上有太多人喜欢把关心隐藏起来,你有没有想过我是怎么不留痕迹的逃走,不被你发现的,又为何会投胎马晓霞的腹中?”见我沉思不语他道。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绕弯子。”我蹙眉盯着他,又岂会不明白他话里暗指的意思。
不否认他的话的确让我心中一惊,那话里的意思也无非是将整件事的矛头指向常杰,但若说他针对常杰,那句‘喜欢把关心隐藏起来’又作何解释?
“好我不绕弯子,刚才的话我丝毫没有,要将矛头直指常杰的意思,别误会。”盯着他的目光冷了两分,他抬手无奈一笑继而道,“别忘了你我是同一个人,言归正传好吗?”
既是心中之魔,就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我心中的想法跟弱点,就算隐藏的再好可以骗过任何人,也绝不可能瞒得过他,这才是我真正畏惧他存在的原因,只因有些秘密即使心魔亦不能触碰。
“说。”我冷声道。
“帮我的是ivan,常杰只是在发现问题的时候,给了周晓也就是我这个不定之魂一个期限,一个活在这世上的期限,以他的能力想查我的来历基本不可能,而当时我已经利用周晓的身份再世为人,封存魔性后他更查不出究竟,可以说是他利用冥王代理的身份,给了我半甲子的命,如果不是他这么做,冥王误以为一切本就在定数内,又怎么可能只罚了你20年炼狱之刑。”他道。
他的话解开了我多年来的一个心结,但是常杰,印象里我们似乎没有太多交集,甚至于彼此厌恶对方,却不能否认常杰是个好人,可他为什么要帮我?甚至不惜利用他冥王代理的身份,要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一旦被人发现,莫说是我,就是常杰也会性命不保。
“你既是心魔,该比任何人希望我成魔,为何还要解我心中疑惑?”我们随是同一个人,他能看穿我,我却看不透他,这似乎有些不公平。
“我说我高兴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找茬?”他露出玩儿味的表情,然后咳了一声道,“要知道我是魔,我做的自然都是对自己有益之事,所以你不必去猜我的意图。”
这倒是句实话,他是魔,魔总是唯利是图,自然做的每一件事出发点都逃不开利益二字,也就是说这些事情背后的真相,很有可能迫使我成魔……那我还要继续寻找真相吗?同一个问题,我不止一次的被困在其中。
看着眼前这另外一个自己,能说他不说我吗?不能,就好像双重人格出现在同一个时间点,即使另外一个你,看起来令你厌恶,甚至恶心,可你不能否认,那也是你,但有一点或许是不变的,不管他有着怎样的目的,不管他出于什么理由,起码他会跟自己说真话。
何况眼前这个人是周晓,那个曾坦言无论将来如何都愿跟着我的周晓。
“我要你以周晓的身份回答我,空间结界里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你。”虽然之前分析得出了结论,但那都是在没见到心魔的前提下,但现在我需要肯定的答案。
“空间结界里你看到的那个人并不是我,一切如你猜测并无出入,这点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能力。”他继续道,“你在结界内看到的很多事,实际上都是ivan,利用马寻红狐的能力捏造的,你得承认他是个编故事的好手,如果不是秦炳洲跟容都突然出现,打破了他的计划,迫使他委曲求全,或许你已命丧黄泉。”
原来真的都只是幻觉,但是它是那么的真实,真实到我以为自己的确回到了万年前……我不否认有那么一瞬间我对ivan那套说辞深信不疑,起码进入凤敖延的身体,所看到的都是我愿见的。
从最初的冷血无情毫无弱点,到现在软肋暴露无遗,太多人懂得利用弱点来攻击我,偏偏我却屡屡掉入陷阱毫无防备。
究竟是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让我应接不暇,还是脑子秀逗了……
“为什么你什么都知道?却不曾给过我任何提示。”我侧目盯着他,怒火蹭蹭的往上窜,若残存的理智压制着,我真怕自己会对他动手。
“听着,我在以周晓的身份活着,我活下去的使命跟信念是寻找去世母亲的灵魂跟转世,卷进这些事都只是意外,如果不是你说你要寻找真相,如果不是你现在身处险境,我根本不可能提前解除魔性。”随后他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道,“何况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说白了我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我为什么要出手阻止?”
“你……”他话音一落,我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怒视着他道,“无耻。”
“跟魔提无耻二字,会不会荒谬?还是我刚才跟你实在太客气了?”他面上一冷,挥手间我已被弹开,身子直接砸在了门上。
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他在伤我的同时也伤了自己,只见他手扶心口倚着沙发面色苍白,也难怪他会如此痛苦,这具身体的主人毕竟还是他,刚才那一下于我来说尚且冲击力如此强烈,何况人又能承受几分,他若在这般折腾几次,只怕肉身不死都得死。
“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如果你还想知道你到底是谁,就最好不要激怒我。”他冷冷的开口,坐在沙发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如果我没猜错,天养的这道封印将他一般的能力都压制在封印内,倘若不是这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