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不知她与谁打了赌,竟然用了我做赌注,输者需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没成想这丫头竟然真的躲过了地府重重守卫,进了冥差府邸,毫不羞涩的在我面前卸去衣衫。
实际上很长一段时间里,在我的印象中,她都是大胆放荡的代名词,试想一下这样的事,有几个女孩儿敢去做?
她曾说,‘给我三年时间,我会让你不能自拔的爱上我柳行雨。’三年期未满她虽证明了自己,可我却被困九幽炼狱,她也因我被禁足柳家,我们之间的缘分也就此打住,本以为此生不会再见之人在此重逢,我又岂会让她牵扯进来。
即使我知她的能力足以自保,甚至小辈中没有几个能奈何的了她,但这终究是我自己的事。
“那,你要是带上我,我保管你不费力就能进的了白家的大门,你要是不带我,那我可就喊人了,我这一嗓子非礼喊出去,我保准你被常柳两家围攻,到时耽误了你的正事,你可别怪我。”她抱着膀倚着身后的大树,眼睛一转坏笑道。
“你知道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胁。”我蹙眉看着她。
“那这可是你说的。”说这话她向前一步转身扯着嗓子,那“非”字才出口,就被我从后面捂住了嘴,这丫头向来说得出做得到,对付女人我总是没办法。
如今已是晌午,我的时间不多。白道冉派这么多人拦在上山的路上,不是简单的想要消耗我的体力,这一路打下去得罪的人只怕不在少数,她这是想借刀杀人。
“带路吧!”放开她时我道。
“yes,早这么做你得省多大力气。”说着柳行雨手指勾了我下巴一下,然后变作小蛇淹没在草丛中。
之前秦炳洲在我身上下的隐身咒还在,启动隐身咒跟在柳行雨的身后,绕开了所有拦在上山路上的看守,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白家,顺着后门留了进去。
这一路来光是设在山间的关卡不下数十个,其中不乏各家高手,若是真从山脚战上山来,恐怕体力早已消耗殆尽。
可到了山上我反倒想不通了,她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目的是什么?
“你又在想什么?说来让姐帮你分析分析。”柳行雨化作人形道。
“不必,剩下的事我自己就能解决,你回去吧!”我道。
“嘿,你这叫过河拆桥,敲完钟不要和尚,卸磨杀驴知不知道?更何况你知道胡天养在哪儿吗?”柳行雨掐着腰指着我气呼呼的道。
“你知道天养在哪儿?”我一把握住她的胳膊道。
“你快撒手,疼死我了。”柳行雨挣扎着从我手里挣脱出来,呲牙咧嘴的揉着胳膊道。
因为听到她说知道天养在哪儿,一时情急竟然没有控制住情绪,但是我现在必须马上找到他才行,只有见到他是安全的我才能安心。
现在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心魔在等待着什么,他等的并非冲破封印,而是在等那个临界点,那个可以激起我被压制的所有情绪的引子,而天养无疑就是那个引子,因为他身份的特殊性,所以他比任何人都适合。
“天养到底,在哪儿?”我努力的平复心绪让自己不至失控道。
“总说我不动脑子,最没脑子的就是你,胡天养在哪儿当然要问黄天星啊!”说着柳行雨白了我一眼。
她这话说了等于没说,这丫头是在逗我玩儿吗?
“他到底在哪儿?”我忍不住发火道。
如果再找不到天养,我可能真的会失控,天一亮婚礼就会开始,到时候我连一丁点儿胜算都没有,容都那边始终也没传来消息,越想心越乱,越想越烦躁,可是时间在不停的流走,我却一丁点儿办法都没有。
“好了好了,你冷静点儿,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还不行吗?”柳行雨冲着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句,等我冷静下来将目光投向她时,她只是长出了一口气道,“他被关在双龙潭下,就算你知道也救不了他。”
双龙潭,居然把人关在了双龙潭,那明天的婚礼又该如何进行?没有替换我根本无法将天养从潭底的困牢中救出。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白道冉应该做的很隐秘才对,但是柳行雨是怎么知道的?我是信她没错,但是经历了这些事后,我变得异常谨慎小心,因为我被骗的,都快分不清谁才是真心待我之人。
即使我仍愿去相信。
“其实是三天前我到西坞山的当天夜里,有人将一张字条射到了我屋内,上面就只写着人在双龙潭五个字,我当时只是觉得奇怪才,会趁着夜深人静时过去查看了一眼,结果就在潭底看到了胡天养,不过他似乎处在沉睡状态,就像冬眠的蛇,我没法把他弄上来。”柳行雨见我眉头紧缩继续道,“你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我怀疑这白家有问题,三叔跟常伯伯最近两天都怪怪的,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对劲。”
闻言我不禁眉心一动,看来注意到有问题的不只常战一人,若这样说来,跟来的小辈中不乏心细之人,只是没人愿意道破这白府内的古怪之事罢了。
就如常战之言,这样的日子,说了又有几人会信,何况手中又无证据。
“带我去双龙潭。”不管怎样先将天养救出,剩下的事也只能等等再说。
“你去了也没用又下不了水。我若是你就等到明天,明天就是举行婚礼的正日子,他是新郎自然会有人将他放出来,我们只要抓准时机,想要把人救出来还不是小菜一碟。”柳行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