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像此时此刻这般仔细的打量过周晓,沉稳冷静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漠然,跟四年前的周晓相比他的确更成熟,但一个人再怎么改变,它的本质都不会变,他的心依旧是善良的,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对周晓我有太多的包容,这些包容更多的来源于他的母亲马晓霞。也正因为她,我与周晓的命运得以纠缠不休,我不得不承认,如今我所有的改变,都源自这个女人,这个与我不过一面之缘的人。
“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我是不是可以睡觉了?这都三点多了,我明天早上还得上班呢!”沉默许久的周晓突然开口,指了指墙上的挂钟,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月光透过窗户照在了我脖颈处挂着的项链上,项链散发着淡红色的光芒璀璨夺目,刚才不耐烦的打算把我弄走的周晓,忽然起身抓住我的胳膊。
“哇~你居然在身上藏了个美女。”周晓冲着我一挑眉,没了刚才的严肃换上了一张相当‘猥琐’的面容。
“撒手。”我很讨厌被人碰触的感觉,任何人都不可以,显然我的开口让原本笑得跟‘花’一样的周晓有些不自在。
“你怎么知道这项链里藏着人?”我蹙眉问道。
“又来了。”周晓一摆手坐在床边抬头看着,“我有阴阳眼的,何况你脖子上那条项链我见过,当初你关文思广用的不就是它嘛,不过是换了个样子。”
周晓表现的有些委屈,但我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去怀疑他,只是对我并不清楚的事情提出疑问,这本身就很正常。他有阴阳眼见过天阴囚这都不假,我既然敢将它戴在如此显眼的地方,自然是确定别人不会识破才为之,周晓的说辞始终有违背常理之处。
“早点休息。”言毕,未等周晓反应,我已离开。
暗中窥视本不是我应该干的事,但此刻我正在做,没错我并没有真正离开,只是蒙了周晓的阴阳眼让他看不到我罢了。
周晓起身走到电脑桌前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南京,拆开口拿了一根儿叼在嘴里,回到床上靠着床头点着了烟,不知在想什么,直到烟被烧尽后烟蒂落下他才躺在床上闭上眼。
这一切正常都在周晓入睡后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的周身凭空出现的护体罩,引起了我的注意。此物以体内阳气凝聚而成,若运用自如可抵御一切邪物靠近,普通人根本无法将如此高强度的阳气聚在体内,即使修仙得道之人,想要做到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可周晓看起来却毫不吃力,我不由心中一惊。
周晓你究竟瞒了我什么秘密?
这几天我寸步不离的跟在周晓身边,观察他的日常生活,想从中寻找蛛丝马迹,却没有任何发现。周晓就是个普通的巡逻警,唯一不同的是,明明警局有巡逻车,也有驾驶证的周晓却一直是骑着单车穿梭于大街小巷,看上去像个低碳环保者。
就在三分钟前生死簿亮起,与此同时周晓接到了从总部传来的市民报警电话,说是在北欧大学有人要跳楼,与我准备去的刚好是同一个地方。
现场被围得水泄不通,楼顶处站着一个男人他正在大哭,情绪十分激动,只要稍稍承受一丁点刺激,他就有从楼上掉下来的可能。周晓先是在楼下观察了一番情况,从校方人员手中接过喇叭进行疏导,而随后赶到的消防人员,已进入楼内。
就在消防人员冲进教学楼的瞬间,那个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先是背对着楼边,随后神情紧张的向后退了两步后,随着嘭的一声巨响直直的落在我面前。
所有人都震惊了,而我则在那人落地的瞬间显身,因为楼层高度,他在坠楼的瞬间魂魄被直接甩出体外,我赶紧将他的魂魄俱于身边,确保他的魂魄不至消散。
“你如果不出现,也许他不会死。”周晓看着死在自己面前之人,愣神的在心中对我说道。
“是吗?”原来周晓是如此看待我的存在的,不过也没错我的确代表者死亡。
坠楼者叫练习,二十四岁今年刚大学毕业,现场勘察得出的结论是自杀,但生死簿上却并未给出死亡原因,也就是说,练习很可能是被杀,因为阳间尚未给他的死得出最终的结论,而导致他的死因暂时为空白。
“人世间每个人的生老病死都在生死簿上早有记录,即使我不出现他一样会死。但是阳间一旦出现冤假错案,地府就会多出现一个冤魂,而冤魂若无法平反只能滞留地府不得超生。”打开生死簿将练习的魂魄收入后,对身边的周晓说道。
“你想告诉我,这个人不是自杀。”
我点了点头,看来周晓还不算太笨。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是谁害死他的?”周晓问道。
“你也说我不是万能的,不可能什么事都一清二楚。何况造成冤魂的原因多半在于阳间而非地府,我可以协助你,但不会亲自插手。”我回答道。
其实每年地府收到的冤魂不计其数,如果全靠阳世间的人去平反,只怕地府早已冤魂遍地,所以身为冥差,我们也有调查冤魂形成原由的责任,不管周晓的调查结果如何,我都会查出导致练习坠楼的原因。
根据警方了解以及掌握的情况来看,事发当天练习先是写好了遗书揣在上衣口袋里,(法医从练习尸体上找到)然后独自一人走上学校顶楼,在此期间校内监控显示,当天没有可以人员出入校园,在消防人员到达楼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