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紧的攥着被子,拼命的平复心中那股躁动不安的情绪,跟那犹如万蚁蚀心之痛,汗珠从额头滑落浸湿了被褥,我仰头低吼尽量将音调降到最低,脖劲处青筋暴起,心越来越乱。
就在这时窗外那原本透亮的月光换上了鬼魅的红色,我侧目看着窗外那由远而近的黑点变得越发清晰,黑压压的一片朝这里袭来。
是血蝙蝠,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它们以近在咫尺,顾不上许多翻身下床,利用天阴囚引地府阴气上来将整个小区包裹在阴气屏障内,然后破门而出,将睡梦中的人叫醒。
“干什么啊,睡得好好的……”周晓揉着眼睛,不情愿的从床上坐起来。
打地铺的蛇仔,抱着枕头还睡的呼哈的,秦炳洲叼着根洋蜡,坐在凳子上翘着个二郎腿,眼罩戴在额头上,不停的打哈气。
“我好困啊!有什么事儿咱能不能明早上再说?”秦炳洲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看看窗外,你们以为我半夜把你们叫起来是为了好玩儿吗?”他们根本就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当他们看到黑压压的蝙蝠大军,疯狂的冲击我设下的屏障时,已然从睡梦中清醒,脸上那惊讶错愕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大家……”马寻牵着如雪推门而入,抬眼却见我们都在立刻道,“现在怎么办?”
“没办法,除非能挨到天亮。”
血蝙蝠是一种异样产物,它们于夜间行动,以人畜鲜血喂食惧怕阳光,被称之为吸血鬼。但与传统故事中的吸血鬼不同的是,它们无法化作人形。
现在的问题是,血蝙蝠属于纯阴之物,我以阴气为屏障只能坚持一时,想要挨到天亮,除非以纯阳之气为屏,重新设下屏障。
纯阳之气……我记得周晓身上有保护罩,再加上万字咒加持,他身上应该有纯正的阳气才对,不过关键在于他有没有破身,童子身阳气刚正,如果发挥得当想要击退外面的血蝙蝠绝非难事。
“你还是不是纯阳之体。”我盯着周晓问道。
“哎呀,你这么问人家,人家会害羞的吗?”周晓故作扭捏状。
“说人话。”我低吼了一嗓子,意识到如雪投来的目光后,我轻咳一声,“是还是不是。”
“是,肯定是,当然是,人家可是很纯情的。”说着还冲着马寻不停的抛媚眼。
马寻下意识的躲闪将目光别开。
“你就不能消停会儿,这大敌当前你看看你那德行。”秦炳洲不客气的白了周晓一眼。
他们现在就像是斗气冤家,人常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看来这句话一点儿都没错,只可惜现在不是他们斗气的时候,说着我直接将周晓拉出房间。
“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可没什么特殊癖好,你千万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你要是有需求,找老鬼,他最合适你了。”周晓一副要被强女干的模样,但是放在这个场景下可一点都不好笑。
我也不理会他,直接扒掉他的上衣,利用手中的天阴囚,强行以阴气催动周晓身上的万字咒,使之在强大的冲击下外震,阴阳相生相克,催动之法瞬息万变,周晓一声大喊,身上的万字咒瞬间浮现,朝外扩散。
冲出屏障直击血蝙蝠大群,但是血蝙蝠的数量非但没有减少反而越积越多,一旦屏障碎裂,不只是我们,整个小区将无人生还。
“喂,你这招不灵,现在怎么办?”周晓有点儿急了。
还有三个小时就天亮了,如果我能坚持三个小时,那就一切都不成问题,但是如果我不能,给我陪葬的将是这一带所有的居民,无论如何我都要拼一次。
“你留下照顾他们。”
“那你呢?”周晓问道。
我没有回答周晓,因为下一秒我以置身屏障前,看着即将碎裂的屏障,我只能引更多的阴气前来,能撑一时是一时,只要天一亮所有的危机就都过去了,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秦炳洲跟马寻不知何时出现在我左右。
“这种时候怎么能少了我们,别忘了,我可是个老鬼,论鬼术我不在你之下。”说完秦炳洲亮出许久未用的长枪,“云婴,你也是时候该活动一下筋骨了。”
立于我右侧的马寻则未发一言,我将手中的天阴囚丢给她,这东西曾给她带来很大收益,我想现在也能成为她最好的武器,马寻冲我一点头。
我们三人同时发力,也只能勉强支撑,这时我发现一只血蝙蝠冲破屏障,黑小的脑袋顺着缝隙挤进来,莹莹的小眼睛盯着我一呲牙,我挥剑将其脑袋斩下,它的身子瞬间消散。
“不对,这不是血蝙蝠,是血蝠灵。”此言一出,秦炳洲的脸色当即一变,“不可能,这种东西一个都很少见,怎么可能有一群?你是不是看错了?”
“血蝠灵是什么?”对地府生物不甚了解的马寻开口问道。
“就是血蝙蝠死后的灵体聚合,一般一百只血蝙蝠才会产生一个血蝠灵,血蝠灵有散魂的能力,被它咬上一口鬼都做不成。”
先是血蜈蚣,再是血蝠灵,我只能联想到一个人ivan,有能力控制这些东西的,除了他我想不出第二个人,看来他已经按耐不住的想要对我动手了。
短短一个小时的时间里,我们输出的阴气可以抽空地府一个泉洞。但是面对数量递增不减的血蝠灵大军,这点阴力还远远不够,屏障在一点点的碎裂,无数血蝠灵顺着缝隙往里钻。
“现在怎么办?”马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