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梓晴脸色有些微红,却还是道;“那只是一个错误,婚宴晚上,他喝醉酒,走错了房间,而我也醉了。”
夜色太过于寒冷,只不过片刻,她脸颊已经冻的有些发青,手更是冷的没有知觉,搓弄着。
留意着她的举动,沈连爵深呼吸,压抑着躁动痛苦,将手套脱下,拉过她的手,缓缓戴上。
她缓缓一惊,想要拿开,却没能如愿,他抓的很紧。
暗中,沈少廷颀长的身躯慵懒的斜倚在树杆上,盯着两人的举动,黑眸沉的如同化不开的夜。
同时,两人的谈话内容,一字不拉的传入耳中。
明灭的眸子落在两人手上,他嘲讽的微勾薄唇。
而这副手套,赫然是她自己织的,他却一直戴着……
有些东西,渐渐明了,然后浮现在叶梓晴心中,没法忽视。
“是我大哥向你求的婚吗?”戴着手套,他还在发问。
“是。”
“理由呢?”
“他没有说,我也没有问。”她这时才觉得少年的手如此火热,可身上却如此单薄。
沈连爵松开,深深地凝视着她;“你为什么会答应?”
“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有爹地,妈咪,便答应了。”
少年逼迫的目光,竟让她有了微微的恐慌。
,是吗?”少年的脸色在瞬间变的轻快,压抑一天的心,豁然开朗。
斟酌,她回答的含糊;“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楚,无论是现在,抑或是将来,只是,连爵你不能再这样了,我是你的老师。/”
她本以为他只是高中时期的叛逆,对于女老师的感觉有些青涩,朦胧,却不想他竟深陷。
这件事,她大意了,疏忽了……
“是我的老师又如何?”少年不以为然。
既不是因为爱情而结婚,那么两人势必不会长久,大哥他……
“连爵,我比你大四岁……”
“不是有句俗话说的好,女大三,抱金砖,大四岁正好适合。”
叶梓晴吐出一口白气,想让他断了这份年头;“连爵,依沈家的条件,你根本不需要抱金砖,还有,我现在已经是你嫂子……”
不言语,少年却只是笑,再次抱过她,唇瓣奇袭的落在她的额头上。
现在是嫂子,但嫂子又能当多久呢?
如木头般怔在原地,叶梓晴回过神,正准备言语时,沈连爵却已经放开她,对着那棵树道;“大哥,出来吧……”
没想到,他竟早已发觉她不是一人过来,所以才会故意那样问。
再想到自己方才的回答,叶梓晴有些尴尬,觉得脸上有火在烧。
轻拍身上飘落的雪花,沈少廷走近,他深色的羊绒大衣上还沾染着雪花,但丝毫不碍成熟与俊美。
但,当他的眸子从叶梓晴身上扫过时,却泛起一片凉意,夹杂着起伏的暗波。
紧接着,沈连爵说有些话要单独和他大哥说。
于是,叶梓晴便回避了。
站在不远处,她只能看到两人的嘴在动,至于在说些什么,根本就听不到。
“既然不爱她,我希望,哥能早日放她自由!”少年冻的乌青的脸庞上尽是认真,一字一句。
“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嫂子,什么能做抑或是不应该做,并不需要我去提醒你……”
皱眉,沈少廷声音淡漠,但其中的威严却不容忽视。
“哥,若是你以后待她好,便这样吧,否则,我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深深地,再次扫过不远处那抹纤细的身影,沈连爵道;“还有,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学校宿舍,哥代我给妈说声。”
她和哥已经结婚,所以无论是沈宅还是公寓,都有可能会碰到,既然如此,还是住校吧。
黑色的路虎向前直行。
摆弄着手上的手套,叶梓晴想到雪中的少年,心中暗暗叹息一声。
沈少廷鹰眸先是看了她一眼,继而一沉,盯着那幅手套。
“你织的手套,到底送给了多少个男人?”他眉头一拧,眸子幽暗。
拉回思绪,她怔怔的看向他,然后如实道;“两个啊,一副给了连爵,另外一副给了你。”
虽然,送给他的那幅手套原本是为爸爸织的。
闻言,沈少廷眉眼略有些轻快上扬,深邃的俊脸侧过,盯着她;“当着丈夫的面与小叔子拥抱,感觉如何?”
叶梓晴微扬起下颚,有些犯困的打着哈欠,同样也盯着他。
“沈总裁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连爵的那些举动我并没有预料到,而你不却早已经知道连爵的心思,所以才笃定他会接我的电话,不是吗?”
他的大掌却攥着她的后脑勺,嗓音低沉的犹如木扬琴;“随我发落,恩?”
叶梓晴身子微僵,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承诺,她恼怒。
他根本就是故意算计她的!
“已经结婚,叶老师这个称呼总归是生疏了,沈太太,如何?”
“沈总裁,你能不能好好开车?”
“沈太太,现在是不是该换称呼了?”
“沈少廷!”她没好气道。
他狭长的眸子向上挑起,嗓音暗哑低沉,一个漂亮的漂移,车子完美的停在车库。
随即,他的大手直接将她的身子抱起,跨坐在大腿上,让她的背抵着方向盘。
叶梓晴扭动挣扎,而他颀长的身躯却下俯,扣住她的后脑勺,直接堵住她红艳的唇。
双手撑在他健壮的腹肌上,她想躲,却无能为力……
翌日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