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闪电伴随着轰隆隆的雷鸣声似乎要撕开夜空一般。 一个面色惨白裙子带有大片血迹的女人被医生护士从救护车上抬下来,急匆匆往救护室方向推去。
女人面颊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发丝狼狈的黏在唇边,她已经虚弱无力到张不开眼,意识模糊中她拉住医生的手,挣扎着……气若游丝:“救我的孩子……求你!救我的孩子!”
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一字一句:“没事的,你和孩子不会……”
话音未落,女人突然发出一声惨痛的喊声,涌出大量鲜血。
“快!送手术室!”女医生喊道。
手术室。
“傅医生,病人手里攥着的这东西拿不出来!”小护士焦急道。
已经做好手术准备的医生看了眼,那被鲜血侵透的文件首页分明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字。
“对不起庄初,孩子没能帮你保住。”
庄初醒来时,便听到了这样一句话,她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泪水不住从眼角滑落:“我的事情先别告诉我爸妈,也别告诉白毅。”
“好……”傅楚卿坐在床边静静陪着庄初,她没忍心告诉庄初,其实昨晚她就让人通知白毅庄初出事儿进医院了,可是白毅到现在都没有来。
傅楚卿是晋江市有名的妇产科医生,也是庄初从初中开始就比较要好的朋友,庄初相信傅楚卿已经尽力了,是她和这个孩子没缘,终究没能保住。
“楚卿,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庄初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没有说话一样。
“好,我一会儿来看你。”
傅楚卿红着眼从病房出来替庄初关上。
庄初心痛,痛的无以复加……
昨晚庄初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放下自己所有的自尊和骄傲,大雨里她拉住白毅的手臂告诉他,自己确实有不能离婚的理由,可是白毅还是毅然决然的和新欢离去,任由庄初在车后追赶腹痛难当倒地不起向他呼救也不回头。
在那一刻……庄初的心就死了。
孩子没了也好,自己以后和白毅就在无牵绊了。
她想要起身,人还没起来却碰掉了床头柜上的遥控器,电视应声打开……
“我知道容总已经三十二岁了,既然事业已经这么成功了那么婚姻大事是不是也该考虑了,最近媒体上疯传您和刚刚凭借《黄昏》获得影后的白桐小姐正在恋爱中已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不知道传闻是否属实?”
电视里,年轻漂亮的主持人看着坐在自己对面五官犹若棱雕刀削一般的男人语气颇为小心。
男人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浑身透着股子出类拔萃的气质,看起来尊贵优雅,那双狭长的笑眸似深不可测。
庄初单手撑在床边才艰难的捡起遥控器,皱眉看着屏幕里男人,她认得……晋江市商界翘楚容谨城。
容谨城不答,腔主持人略感尴尬只好干干地笑了笑道:“听说容总喜欢喝毛尖儿,我们编导专门给您泡的,您尝尝。”
容谨城目光潋滟,看过眼前白瓷杯一眼之后,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浓厚醇冽:“不好意思,我有点轻微的洁癖,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一样东西,尤其是要亲……密接触的,比如杯子。辛苦编导了,坏习惯请见谅。”
这句话到底是在说他面前的白瓷杯,还是在说白桐?庄初泪水竟是又不争气的落了下来,男人……都薄情,不论是谁不论多优秀都是一样的。
开门声响起,庄初以为是傅楚卿转眸……却见白毅款款而来。
他今天没有去公司,随意穿了一件领的白色体恤和灰色运动裤,却难掩贵气。
庄初关了电视强撑着坐起身,尽量部让自己在白毅面前显的狼狈。
“昨晚你朋友傅楚卿给我打电话,说你被送到医院了。”白毅薄唇紧抿着。
庄初手心像被细针扎过一样,原来昨晚……他是知道的,十年感情竟都换不来昨晚劳驾他来看自己一眼。
她胸口闷痛。
“你让她给我打电话,不会是想让我以为你怀孕了就不和你离婚吧?”白毅唇角挂着一抹略带讽刺的笑意,“你知道我是不在意孩子的,不然……早几年前就有人取代你的位置了。”
庄初藏在被子中的手用力攥紧,指甲陷进嫩肉里都不知疼痛,不在意孩子……
庄初脸上残有的血色褪去的更加彻底,在一起十年,她一直都是个傻子!傻到照片拍在自己面前她都不相信白毅出轨,她傻也就算了……可是庄初竟不知道原来她在白毅心里这样不堪吗?
“毅,你怎么走那么快……我都说了得贴一个创可贴的!”
那娇媚的声音伴随着高跟鞋声传来,昨晚和白毅一起离开的妖娆女人身着一套黑来,绘着精致指甲的白皙小手里拿着创可贴不由分说的贴在白毅坚毅干净的下巴上。
“真的没事儿。”白毅握住女人的手,笑容里满满都是温柔。
“不好意思,希望你别介意,我没有在你面前想怎么样的意思……”女人转身看着面色惨白若纸的庄初抬手挽住白毅的手臂,小巧精致的唇瓣扬起笑意,“只是……早上我们要来医院看爷爷走的急,我帮白毅刮胡子的时候不小心把他下巴弄伤了,不给他处理好我不放心。”
这还叫“没有在你面前想怎么样”吗?
庄初胸口口门的厉害,心尖直颤,来医院看爷爷?
原来……自己把自己想的太过重要了,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