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霄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房产地契,有些呆滞又有些不知所措,这些都是莫东篱给她的吗?可是她以前并没有对自己表现出多么友好来,为什么这个时候会给自己这么多东西,还请求南宫萧帮助自己?
左护法嘴唇动了动,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你不用太勉强,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就离开,以后也不会再去干扰你的生活。你放心,没有人会发现你的行踪的。”本以为自己是她的依仗,结果现在看来,其实是耻辱,一看到自己,她就会想起不堪的过去,在她心底里其实是极其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吧。
“你......”莫云霄眼神复杂的看着这个男人,一开始的确是迫于无奈才跟这个男人搅和在一起的,无非就是想给自己多一点保障,也时常恨不得这些男人赶紧死了好还自己一个清静,可是左护法现在这么说了她又感觉不舒服了,好像属于自己的什么东西就要失去了一样,空荡荡的,所以说人哪,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甚至随意践踏,可等到失去的时候就不一样了。
南宫萧摸摸鼻子,小儿女之间的事情他也不好多嘴,不过适当地提醒一下还是可以的:“你姐姐一开始的时候也不喜欢我,刚成亲就跟我约法三章,想要找机会和离她好过自在日子去。”南宫萧有点沮丧的说道,看到那两个人惊讶的目光,忽然感觉有点囧:“是不是感到很吃惊?像我这样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份有身份的人她居然还看不上眼。”
莫云霄有些复杂的看着他,这个男人是她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可是她的姐姐居然还看不上眼。
“这不是,经历那么多事情之后,我们俩不也过得好好的?”南宫萧郁闷过后松了口气:“我可是花了不少力气,小子,你可要学着点儿,想要抱得美人归,该豁出去的就得豁出去,在我媳妇面前我就是孙子,真的。”
莫云霄偷偷地别过脸去憋笑,一瞬间无比的羡慕自家姐姐,左护法也是脸皮抽搐,这皇家贵胄也实在是......不靠谱了一点儿。
“所以啊,这时间是改变一切的最好良药,俗话不是说吗,日久生情,你们俩怎么说也是同患难过的,总比跟个陌生人过日子好吧?”南宫萧从自己身上做总结,语重心长的劝解,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更重要的是,莫云霄不消停下来,自家两口子还要继续操心啊。
莫云霄抿了抿嘴唇,有点脸红的看了左护法一眼:“那,那就照姐夫说的,你觉得呢?”
左护法的脸上也有点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啊,你决定了就好。”
南宫萧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松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赶紧走吧,我早就给你们准备好马车了,你们赶紧上路以免夜长梦多。”
两个人对着南宫萧恭敬地行礼,大恩不言谢,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需要多说什么了,左护法伸手掺住莫云霄的手臂:“多谢姐夫,等我们安顿下来了一定会给姐姐姐夫消息的,日后等这事儿彻底的过去了,再来看望姐姐姐夫。”
“姐夫,还请姐夫把消息告知父亲一声,别让他老人家挂念。”莫云霄也盈盈一拜:“日后有机会,一定会去看望他老人家的。”只提莫老爷,却绝口不提徐氏,可见对自己的嫡母仍旧是有心结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对人家的家务事,南宫萧也不好说什么,何况一个是小姨子一个是岳母,他看向左护法:“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要离开的话路引上需要有名字的,你们先行一步,我叫人给你们把路引送过去。”
左护法感激的一笑,脸上的伤疤格外的恐怖:“我本名叫做赵恪。”
赵恪,南宫萧念叨了一下,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赶紧走吧。”
两个人终于离开了,那些狱卒们早就接到了招呼,全都装作打盹的样子没人过来盘问之类的,他们两个很顺利的出了大牢,外面有一辆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马车停在那里,没有车夫,南宫萧随手递给赵恪一样东西:“你的脸终究是太过显眼,还是戴上这个比较合适。”
赵恪看着手里软软的东西,会意的一笑,转过身去忙活了片刻,再回头的时候就变成了一个普通的扔到人群里就找不出来的男人:“我们走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南宫萧送走了两个人,对着街道拐角处招了招手,很快另一辆马车行了过来,他伸手从车里拎下一个人来,对着车夫摆摆手:“替我谢谢国师大人,今日这两桩事情全赖国师大人帮忙,日后南宫萧定然会报的。”
车夫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棺材死人脸,可不就是小甲:“属下明白,告辞了。”
南宫萧点点头,一手拎着昏迷中的男人进了大牢,熟门熟路的进了男牢,找了一个空置的牢房就把人给扔了进去,拍拍手,对一旁点头哈腰的狱卒吩咐道:“关门,好生看着他,也不用给什么特别的照顾,一视同仁,就当他是个普通的囚犯就行了。”
“是是是,小的明白。”狱卒马上就把门给锁了起来,躬着身子把人给送了出去,心里暗暗替那个被关进大牢的大公子哀悼,你说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世子爷呢,这可好,叫人给扔进大牢里受苦来了,说理都没地儿说去。
南宫萧处理完了两件烦心事,浑身轻松的跑回家去了,准备向自家亲亲媳妇邀宠去。
五湖四海静悄悄的,夏天已经快要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