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不,只要她一天没有嫁人,他就不会放过她,她是他慕容哲的,一直都是,从来都是,他绝对不会轻易放手,他在心中隐隐发誓。
如若不成,他大不了向父皇请旨赐婚,纳她为侧妃,这样他就不信她还能逃出他的手掌。
想罢,慕容哲便紧紧地拉着柳涟漪的手,开口说道:“涟漪,你不能这样说我,咱们的婚约还没有完,我还会娶你过门的。咱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我也有好多发自肺腑的话想要跟你说,不如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来说吧!”
柳涟漪的脸当即就绿了,她没有想到慕容哲这男人竟然可以恶心到了这个地步,她忙抽回她素白若葱根的手,恼羞成怒:“慕容哲你真贱,我活了这么大就没有见过你这样贱的人!”
她喜欢他的时候,他对她不屑一顾,弃如敝履,现在她不喜欢他了,他又这厢死磨活缠,是什么道理?
莫说她现在身体里装着的是另外一个灵魂,就是还是那小丫头的灵魂,只怕也断然不能再接受他,人怎么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还是这样一滩令人嫌恶臭水沟!
慕容哲登时心中就升腾出些许怒意,但脸上还挂着虚伪的假笑:“你绝对我贱吗?我也觉得我很贱,可是怎么办你?我一点也不打算放过你!”
慕容珏也情急之下护在柳涟漪的身前,开口道:“三哥你这样又是干什么?不许你欺负涟漪。”
慕容哲挑了挑眉,神情极度阴鸷:“八弟,这事情恐怕还不是你能管的,你要是再想多管闲事,我就将你私自出宫的事情禀告父皇与你的母妃静贵妃娘娘。”
慕容珏一听,脸色陡然一颓,身子也不禁有几分颤抖,不自觉地想要往后退,又狠狠咬牙挡在前面:“三哥你不要太过分,你就算是告诉父皇与母妃,我也不会怕你!”他又掉转过头:“涟漪,别怕我会护着你!”
柳涟漪微微一怔,这个可爱的清俊少年正用他灿若阳光的眸子望着她,虽然她也知道论身手他绝对不会是慕容哲的对手,这个自私冷漠的男人的确是燕凤国的绝顶高手,可是她心中还是莫名一暖,他竟然可以为她这个不过见过几面的人做到这一步。
慕容哲此时的脸色比吃了一只死苍蝇还要难看,他低声怒吼:“八弟,你难道想阻止我吗?那你究竟是将长幼之序、尊卑之礼置于何地?”
一道悦耳的男音猛然响起,声音极为婉转动听,如魔音绕梁一般:“任由着你肆意胡来就是长幼之序,尊卑之礼了吗?”
柳涟漪与慕容珏都大吃一惊,慕容哲也扭过头去看眸中不禁凝起了冰霜,犀利的眸光也像是针尖一般刺了过去,他见过这个男人,正是那日在梨芜苑与涟漪卿卿我我的男人,想至于此处,慕容哲便不禁怒上心头。
一双修眉微蹙起来,微微翘起的凤眸透射着犀利的冷芒,恨不得能将他抽筋剥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