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了下榻的东厢房,这房间整洁干净,有香薰缭绕,倒也是一处格外清静之所,庭院中草木幽深,倒也格外清新雅致,是一处绝佳的僻静清修之所,只是可惜为那妖僧毁掉了这百年宝刹。
柳涟漪看向卫蓝竹,口中轻声道:“看来着寺院果然很有问题,蓝竹你怎么看这三年前的神秘道人?”
卫蓝竹清明的眼眸转了转,明朗地瞧着她,不禁开口:“这其中必然有莫大的关联,只怕这寺中的事情不简单。”
“你也这样觉得?果然咱们还是如此心有灵犀。”柳涟漪望着他,清甜一笑。
“那是自然,咱们可是心意相通的好不好?”卫蓝竹调侃着说道。
柳涟漪笑了笑,慵懒地跳到一旁的坐塌上,自在地晃了晃脚,姿态灵动而优雅,翩然若蝶,凝望了他一眼,轻声开口:“蓝竹揭下你的面纱,多别扭。”
卫蓝竹听罢忙扯下面纱,一路小跑地飞扑到她身边,笑盈盈地开口:“哎,自然还是这样自在,不知我带着这么个累赘东西,连喘气都喘不得了。”
柳涟漪挑眉望着他,双腿轻叠,慵懒地翘着二郎腿,姿态极为轻灵优雅,她艳红如花的嘴唇微勾起:“这要是出去,面纱还是要罩上的,我可不想还没有出去,就被人团团围住了,你这厮生得也太过好看了些吧!”
卫蓝竹无奈摊手,他头一次觉得自己的美貌似乎是一种负担,忙笑着道:“怎么样?也被我给迷晕了吧?”
柳涟漪淡瞟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瞧那自恋的样儿,还真是让人讨厌。”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涟漪你说咱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卫蓝竹不禁开口问道。
柳涟漪依旧稳如泰山,勾唇冷笑道:“不用着急,那妖僧应该比咱们还要着急,瞧见他看你的模样了吗?简直如饿中色鬼!”
还好卫蓝竹是一个男人,如若不然这要是让一位真正女子来,岂不是要羊入虎口?
如此一来,实在太过危险。
可是现在她不知虚实,只是隐隐觉得这寺院笼罩在一片危险当中,鼻尖儿中所钻入的是凶险的味道,带着重重杀意。
看来这地方还真是一滩吃人死水,深不见底,宛若深潭一般,一不小心会将岸边的人全部吞噬下去,如同黑洞一般。
想着柳涟漪的心中又不免生出些隐忧来。
夜不知何时变得越来越深沉,柳涟漪换了一身干练翩然的夜行衣,黑纱蒙面,紧贴着墙角,飞身而出,如惊鸿掠空而过,姿态轻盈而灵活。
足尖轻点,掠过房顶的瓦片,四周寂静无声,萧瑟阴郁,比死还沉寂。
柳涟漪的动作轻地不能再轻,掠过一处房顶,欺身而下紧贴在瓦顶之上,流畅自然地取下一片瓦片,内堂之中的情况尽数在掌握之中。
只听见里面传来声声响动,是两个人在说话。
坐在高位上的是正明大师,他身边一个佛陀打扮的人正在身边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