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完伤者,又来到王夫人的面前,在她头、脸上按了几下。【..】随着‘嘤’的一声叹息,王夫人悠悠醒了过来。
方见走了过去,把王夫人扶起来在桌子旁边坐下:“嫂子,你不要太担心了。王大哥已经脱离危险,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啊。”
王夫人眼泪又涌了出来,一翻身扑通跪在方见面前:“方兄弟,我替王家上上下下谢谢你了!要是我家老头子真的去了,我也没法活了!”
方见急忙把她搀起来:“嫂子,你也太见外了。我跟王大哥趣味相投,相交莫逆。于公于私,我都有责任把王大哥救醒的。现在不要说这些了,你把晚上发生的情况讲一下,我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方见的身份,王亭均早已私下里告诉了梅颖。知道方见是京里来的大官,此时府中一片混乱,梅颖早已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现在听到方见询问,自然没有隐瞒的道理。或许王亭均的遇刺案,就要着落在方见身上。
梅颖沉吟了一下,开始回忆起来:“晚上因为退婚的事儿,我们心情都不太好。柯儿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没有回来跟我们一起吃饭。老王喝了几杯闷酒,就离开说是一个人去书房静一静。我给他熬了一碗银耳粥,让丫头小鸾给他送了过来。等我收拾完以后到书房找他时,发现书房的门半开着。进来一看,就是眼前这幅样子。”
说完,她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王亭均,又淌下了眼泪。
“王大哥平时晚上都会喝碗银耳粥吗?”方见问道。
“是啊,这是十几年的老习惯了,都是由我亲手熬好。有时候我自己端给他,有时候让丫头端来。”
“小鸾在哪里?”方见回头问肃立在旁边的管家庆叔。
“就在旁边的厢房里呆着呢。刚才吓坏了,现在刚刚好点。”
“你把她带过来吧。”方见说道。
不一会儿,丫头小鸾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方见笑笑:“别怕,你们老爷已经没事了。”
听到王亭均没事,小鸾明显松了一口气。方见又问道:“你说说送银耳粥进来时的情况吧。”
“我端着夫人熬好的银耳粥,来到书房一看,老爷并没有在书房里。我就把银耳粥放在桌子上,然后回去夫人那里伺候。等夫人梳洗完毕,我就跟着夫人一起来书房看老爷。结果一进书房,就是眼前这幅样子了。”
听小鸾讲完,方见跟马梅交换了一下眼色。马梅已经将银耳粥检查完毕,此时向方见汇报道:“现在已经检查清楚,碗里剩下的银耳粥中含有轻微的麻醉成分。虽然不会致人于死地,但是可以起到短期麻醉、让人失去行为能力的功效。”
“啊!”王夫人听完大惊失色:“怎么可能!这银耳粥是我亲手熬的,绝对不会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方见和声安慰道:“你不要着急。现在情况还没有弄清楚,一切都在调查当中。小鸾,你先扶着夫人下去休息吧。有什么情况,我会通知夫人的。如果还会有问题需要问夫人一下的,我们再过去找她。”
梅颖点点头,扶着小鸾的肩膀离开了书房。
方见朝着庆叔说道:“庆叔,你炔坏猛獬觥⒉坏寐易撸各自呆在房中等待查问。我们现在就勘测现场,看看府里有无疑点。”
庆叔答应一声,快步走出去安排。方见带着马梅走出书房,开始在府中勘查起来。
很快就有了结果。
在王府的后院附近,发现一扇花园的小门有被人从外面拨开的痕迹,其他门户都没有问题。经过了半夜的忙活,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晨光照在安静的后花园里,不知名的芳草散发着幽香。
方见站在小门旁边,仔细的端详了半晌,然后退了两步,让马梅也研究了一下。
“我们回去研究一下案情吧?”方见看看马梅。
“好。”马梅展展腰,丝毫没有疲惫之色:“走,回去。”
两人回到房中坐下。马梅展颜一笑:“值得庆幸的是王亭均已经被抢救过来了。今天上午清醒过来以后,案情就有可能有重大进展。”
“老王受到的伤害,最主要的就是额头上的伤口。我仔细检查了一下,应该是钝器劈砍所致。犯罪者明显不是老手,但是应该有一定的力量。其次,就是被人在银耳粥中下入了麻药。直接造成的后果就是失去了反抗能力,这一论断从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就可以看出来。王员外的酒量是不错的。昨晚他喝了一点酒,虽然喝闷酒容易醉,但是以他的酒量,不可能因为喝酒造成失去行为能力。”马梅把自己的所有判断向方见说了一遍。
“角门有外人撬开后进入的痕迹,但是现场没有留下十分明显的线索。这个线索似乎指向了外人行凶的方向,但是外人怎么会拿捏的那么准确,正好趁没人在书房的时候给粥里下毒,有点不可思议。”方见把双手覆在小腹上,脑袋舒服的放在椅背上瞪着屋顶捋着自己的思绪。
“如果是王府内部之人下手的话,现在暂时找不到明显的作案动机。据我们的观察,王亭均为人一向不错,对待下人也非常宽厚,没人跟他有大的仇怨。”马梅皱眉说道。
方见笑了笑:“你对案情的描述非常准确。但是我跟你对案情的判断完全不同。你是是看谁都不像凶手,我是看谁都像凶手。”
“怎么讲?”马梅诧异问道。
“那咱们就一个一个的来讲。”方见开始陈述自己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