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谈妥,向父母转告了顾昀那边正在新建纺织工场急需原料的消息,他们手上没有棉田,只能做染料生意,一家人齐心协力重振家业。
大公主府门外如今早已是门可罗雀,顾昀有新生意还能想着石天珉,拉他一块儿干,大公主也赞叹儿子交到了真朋友。
兄妹俩只说喜事,不提要报复杨宓的事情,他俩都已是能为父母分忧的长子长女,让父母操心生意就好,其它的事他们自己做。
傍晚,顾昀算着白蔻回来的时间,先去王府在她屋里等着,还叫小叶子保密,结果白蔻一进屋就被顾昀偷袭得手,以邀功的名义,软磨硬泡偷了个香,然后被白蔻一脚踢了出去。
小叶子不忍直视自家世子爷的蠢相,端了热水进屋服侍白蔻洗手更衣,顾昀就在室外来回踱步,等到小叶子带着白蔻换下来的脏衣服再出来,他就迫不及待地又蹦了进去,无比顺手地关上房门,然后直奔卧室。
白蔻穿着半旧的家常衣裳,已摘了满头的华丽簪钗,一头长发编成了麻花辫,用根红头绳在发尾扎紧,站在桌前整理她的妆奁匣子。
顾昀直接从白蔻身后揽上她的腰,并有先见之明地抓住她的手腕,然后在趁机在她后脖子上亲一个。
正得意白蔻失了肘击的先手,却突然鼻梁猛地一阵酸痛,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啊!你居然头击!”
“对付sè_láng就得下狠手。”
趁着顾昀松手擦眼睛,白蔻再给他一记肘击,却让顾昀趁机抱紧白蔻,脑袋枕着她的肩,赖死在她身上。
“你重死了,起来!”
“我被你打成重伤,要亲亲才能起来。”
“要不要脸?”
“脸值几文钱?”
顾昀温热的唇在白蔻的后颈蹭来蹭去,鼻息不断吹拂在皮肤上,痒得她一个劲儿地缩脖子,手里不由自主地攥着一支锐利的簪子,暴力情绪嗖嗖高涨。
看到白蔻手上那根充满危险的簪子,顾昀赶紧重新握紧白蔻的手腕,嘴上还要假装若无其事不紧张。
“这根簪子看你戴好久了,都旧了,我们哪天上街买新的?各家银楼已经有今年夏季的新款了,去看看怎么样?”
“好啊。”
“真的?!”
“我自己去。”
“不要这样嘛~我带你去,我知道有几家好的。”
“用不着,脑子有坑才会跟男人逛街,走不了几个店就叫无聊腿酸要休息。”
“我没这毛病!我们去逛银楼,把今年新款都买回来,过几天就要用的。”
“为什么?你私接了什么应酬?”
“甘氏要搬家了,下午送了请柬到家里,过几天请我们暖房宴,你看,这就得去买新首饰了吧?到人家新家作客,总得一身新吧?”
“她又没请我。”
“她怎能不请你?请柬肯定在王妃手上。”
“哦,那我看到请柬再说。”
“我保证,她一定会请你。”
“这么信誓旦旦?你把顾二夫人当透明的?”
“嘿嘿嘿嘿,这新房子是甘宇文从工部买来的,房主不姓顾,我这大嫂要请谁到家里吃酒,用不着都听她婆婆的。”
“以顾二夫人的性子,她受得了?”
“受不了也没辙啊,她一文钱都没出,从买宅子到收拾整理搬家,所有的人力物力财力都是甘家人出的,她住个现成的房子要是牢骚满腹,甘家人可不会再给她好脸色。”
“是么,那我可以期待有一天顾二夫人被儿媳妇扫地出门了?”
顾昀张口结舌,无奈地翻个白眼,在白蔻的后颈上重重亲了一下。
“你能想点好的吗?”
“喂,顾二夫人可是在这王府里动手打架的人哎,她这一不顺心就喜欢发疯的性子,将来和甘氏再撕起来也是有可能的。”
听到白蔻话语里隐藏不住的小兴奋,顾昀觉得白蔻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毛病也应该打压下去,于是他扶着白蔻的肩将她转过身来,看准她的唇,低下了头。
小叶子听着屋里说话声音没了,捂着嘴蹑手蹑脚地到院门口守着,然后就碰到王妃派人来送请柬,甘氏在新家的暖房宴当然要请白蔻,至于她婆婆高兴与否,她不在乎。
捏着请柬,屋里暂时又不能进,小叶子关上院门坐在避风的门后头,想象着自家那时不时犯蠢的世子爷几时才能娶到少奶奶。
与此同时,顾婵也收到了母亲的来信,邀她一家人出席暖房宴,顾婵很兴奋地与婆婆商量着准备贺礼,预备做客的衣裳,杨宓在他屋里给石天珉写信,想与他见面,告诉他关于顾昀的真相。
隔天,石天珉收到杨宓的来信,与妹妹一同看完后就烧掉了,这种无聊的信件多看一遍都是浪费时间,但既然他自己主动送上门,正好回信约他见面,一来二往几次,杨宓未来的命运就由不得他自己作主了。
杨宓收到石天珉的回信很兴奋,而且见面的日子与岳母的暖房宴正好错开,于是兴致勃勃地准备他要给石天珉看的文件证据,他一定要揭穿顾昀的真面目。
顾昀最终还是没能成功与白蔻一起逛银楼,白蔻与宁佩兰约了一起上街,两人逛了一整天,光是她们自己随车带回来的大包小包就有一堆,另外还有店家送货上门的大件小件,两个人痛痛快快过足了购物瘾。
宫长继把自己媳妇一顿好夸,身为郡王妃,日常用的东西就该常换常新。
顾昀没能和白蔻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