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满床滚来滚去,满脑子想的都是怎样以色侍白蔻,大概就像女人以色侍男人一样吧,可是他一个处男,没学过啊。
怎么办呢?
现学还来得及么?
顾昀抱着枕头趴在床上陷入沉思中,他发现这真的是个难题,处男蜕变成男人的过程也是很有学问的,不可胡来,否则被一脚蹬下床去就太失败了。
可具体要怎么做呢?
有哪些要领呢?
有没有理论可以参考一下呢?
当然,能有实践操作就更好了。
或许,应该买几幅名家的春宫图当作收藏?
但是,买几幅合适呢?
多多益善吗?
名家春宫图都是高级藏品,不是想买就有的,那么还得另有备用手段。
是不是应该买些书?
会有描写详细步骤的书吗?
顾昀以他贫乏的想象力想像着那些旖旎画面,因为太过于投入,连小叶子端来午饭都没有察觉,还是被小叶子从幻想中唤回来,才恍然发现已经中午了。
小叶子对自家世子爷这副形象也没有大惊小怪,除了午饭,还给他带了一条长度只到膝盖的青色麻质大裤衩子,刚刚赶制出来的,裤子上的线头都没剪干净,并告诉他衣裳已经洗好晾着了,以今天的日头,午后就会晒干的。
顾昀把小叶子赶出卧室,然后把裤子穿上,束绳在腰间系紧,一点都不掉,就是裤子里面光溜溜的,小风一吹,通风透气。
来到厅堂,见饭菜都已摆好,有荤有素,有菜有汤,虽然丰盛,却都是一人份,顾昀当即明白白蔻中午不仅是专门给荣花和她的伙伴烧菜,而是在宴请他们以表感谢,于是他二话不说,坐下来自己吃。
好久没吃到白蔻的厨艺,在尝到第一口菜时,顾昀就一个激灵,全身汗毛好似张开透气,袭来一阵说不上来的舒爽。
这才叫饭菜!他天天在家里吃的那叫什么玩意儿!
顾昀风卷残云,将午饭一扫而光,饭量控制得正好,吃得饱又不会撑,顾昀心满意足地靠在椅背上摸肚子,张大了嘴巴毫无贵公子形象地打个饱嗝。
人一堕落起来也是蛮快的。
用茶水漱了口,顾昀起身去浴室洗手洗脸,越用越觉得这浴室里整个水管的走向布置甚是精妙,解决了这个随时用水的问题,屋子里只需留两个粗使下人随时保持清洁就行,基本上就不用人贴身侍候,而这些废水会经地下冗长的陶管最终流向屋后的化粪池,每三个月找人清理一次拉去乡下肥田,还不用天天惦记着倒马桶。
八千两银子买的宅子,花了一万二千两的改建费,顾昀觉得,他是不是也花一笔钱把钟鸣院也照着这个样式改建一下呢?工部肯定留着完整的样式图,只要钱给到位,马上就能动工。
当住惯了生活便利的新房子,哪里还愿去住不便利的旧房子呢!把房子改建一新才好娶媳妇呀!
顾昀开着水龙头,一边往脸上掬水,一边幻想着,心里美得冒泡,水里噗噗地直冒泡泡。
小叶子在边上侍候,手里捏着一条洗脸毛巾,这是真毛巾,用原始版的毛巾织机织出来的,老沙现在自己也有个团队,带着一帮外邦工匠,和宋木匠合作弄出来的样机,织出来的毛巾质量很差,只能用一到两个月,原料来自染废的纱线,本着废物利用不浪费的节约精神,做成的毛巾大小股东和各级管事执事们都分了一些,虽然易破,但吸水性不错,破了还能当抹布使用到最后一刻。
顾昀抬起头,看着镜子里水淋淋的脸,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从小叶子手里接过毛巾擦干脸上的水,又在水龙头底下把毛巾洗了洗,拧干水,晾在旁边的毛巾架上,与白蔻的洗脸巾挂在一块儿。
“小叶子。”
“婢子在。”
“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这浴室里挂满我的毛巾呢?”
“呃,鸠占鹊巢?把白总赶走?”
“哟!学文化了,会用鸠占鹊巢这个词了!有进步!”
“白总不喜欢文盲,现在家里的下人有一半曾经都是识过字念过书的公子小姐,白总叫我跟他们多学学呢。”
“嗯,好,听白总话,有饭吃,有钱赚。”
顾昀欣慰地笑笑,转而就变脸。
“但是,你居然敢建议我鸠占鹊巢?好大的胆子!这是我的本意吗?”
“爷,是您说想让浴室挂满上您的毛巾,那只有把白总赶走了呀。”小叶子甜笑着,一脸无辜。
“跟爷装糊涂?”顾昀冷哼,戳小叶子脑门,跟白蔻混久了,当年多老实的小孩子如今都学坏了。
“爷,这个您问错人了,婢子帮不上忙。”小叶子摊手耸肩做了个爱莫能助的动作,“白总一不缺钱,二不缺势力,作为有钱有势的女人,男人们想第一眼打动她只有靠脸蛋和身材,外表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才会有兴致去关心内在,对不对?”
“爷的外表不好吗?”
“爷,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你们男人都说年年都有新鲜的小美女,那白总也能说,年年都有可口的小鲜肉,是不是呀?爷?”
“你天天跟在白蔻身边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就不想白蔻嫁进来做少夫人?你到底站在哪一边的?”
“爷,婢子是很希望白总能做晔国公府的少夫人,可是婢子也是快要及笄的丫头了,少女思春,您懂的,所以婢子理所当然站在白总那一边了,小鲜肉多养眼啊,满足了婢子蠢蠢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