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被打得抱头鼠窜,哀嚎求饶。
“我真不知道!又没人在我床上过夜!”顾昀打死不会坦白以前每次都是他爬白蔻的床或者强拉她上床,然后把她挤在床内侧睡觉,哪里察觉得到他有睡相问题。
“你给我站住!今天一定要揍得你屁股开花!”
“娘~您不想着帮儿子解决问题,还要揍我~揍伤了怎么办?明天我还要上值呢!”顾昀摸摸脸,“别惹同僚们笑话。”
顾大夫人几步逼近,捧起儿子的脸仔细端详。
“别说,好像真的瘦了,颧骨露出来了。”
顾昀大喜,捧脸自乐。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最近好像又瘦了!果然还是得白蔻亲自出马才有用!晚上不用煮我的饭,我吃稀饭就够了。”
“瘦了又怎样?瘦了就能娶媳妇了?然后天天被你挤到地上睡觉?”顾大夫人抱手冷笑。
“娘,您还想不想要媳妇了?”
“我想有什么用?就你身上这么多毛病你娶得回来吗?”
“等我瘦了,还有改了这睡相,您就等着喝媳妇茶吧!”
“动作快点!对门的小公子今年都一岁了,你连媳妇都还没影儿!”
“别急嘛别急嘛,年龄大些有大些的好处,男女都身心成熟,对家庭有好处,宫长继就是二十岁上的时候才做爹,他婚前玩得可疯了,房里的美人一年换好几个,让他在那个年纪结婚生子他能静下心来?娘看他现在一家子多好,是不是?”
顾大夫人整了整脸色,看上去似乎是被儿子说服了。
“行,算你有理,你到底有没有心思娶媳妇就看你这睡相几时改得好。”
“我努力,我一定想尽办法纠正,所以,别对我的床大惊小怪了。”
“你就非得用这办法?没有别的?”
“我是有多大床就要睡多大位置,所以把我捆起来没用,我照样滚来滚去,总不能在床上放钉板吧,那我睡着往上一扑不得扎死我?所以最安全的办法就是放茶杯了,大不了白天晒被褥呗。”
“那你倒是先跟丫头们说一声啊,看她们吓的,还以为你肾脏不好天天尿床呢。”
“哦,好嘛,是我没说,我哪知道她们这么多事,是茶是尿都分不出来,还是白蔻好,从不大惊小怪。”说到白蔻,顾昀就一脸得瑟,开始蹦跶。
顾大夫人对这蠢儿子是没办法了,现在只希望自己渐渐长大的小儿子别像他大哥似的傻成这样。
“没事就好,真把娘吓死了,真要是年纪轻轻就肾脏不好可怎么得了!”
“娘放心,有病我一定及时就医,不叫爹娘担心。”
“去,好好的别咒自己,早些娶了媳妇回来让你祖母抱上曾孙才是正经事。”
“嗯嗯嗯,一定抓紧时间。”
顾昀好说歹说把母亲哄走了,顾大夫人也是拿儿子没辙,只能一再叮嘱他注意安全,然后回己诚堂去,并派人去东厨房看看给爷们的粥熬好了没有,这公假三天,家里的男人们都在外面各种应酬,吃一肚子油腻回到家里也就只有一点喝粥的胃口。
吃了晚饭,顾昀向长辈们请晚安,来到父母房里时内心里还有些忐忑,害怕母亲跟父亲说了,但见父母弟弟都一切正常他也就悄悄松口气,闲坐片刻说了晚安就回书房处理一些事情。
书桌上堆满了今天送来的各种信件,顾昀因为这三天都没有时间和白蔻见面而各种郁闷,虽然他天黑前就到家了,但这会儿才逼迫自己过来看一看,万一有同僚的来信明天也好应对。
就这么翻着翻着,翻到下面突然面上一喜,看到了白蔻笔迹的信封,一把抽出来,又重又厚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马上拿刀裁开,抽出厚厚一沓纸,看出有信纸还有画纸,顾昀赶紧把灯移到桌子中间仔细阅读。
信上说的就是昨天参加聚会的事情,只是简单的一笔带过,没有任何细节,连个花名都没告诉顾昀,只说那些贵妇们都是相貌性情家教皆上乘的好姐姐,然后拿他说了几个笑话,日后要是在同僚当中听到了也不许生气,因为她先道过歉了,道歉内容在那些画上。
顾昀摇头失笑,他不在乎白蔻去见了几个寡妇,他只是觉得白蔻突然这么软绵绵的道歉,肯定不止拿他说几个笑话,于是放下信展开叠得厚厚一沓的画纸。
上次两人一块儿看那本艺术精品的时候白蔻就说了她会画小黄图,可那时从她语气上真判断不了她说的是真是假,顾昀情绪复杂地展开画纸,真怕她画的是小黄图。
画纸铺开,看清上面的内容,顾昀就乐了,虽然都是白描一点颜色都没有,人物也画得像年画,圆圆的包子脸,大脑袋小身子,可那张脸还真是白蔻的脸,虽然局部夸张,依然能一眼认出来就是她的自画像。
画上的小人做着各种动作,旁边还配上让人忍俊不禁的话,顾昀一张一张地翻着,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白蔻在她床上打滚的画面,睡裙在她滚来滚去的时候卷到了屁股上,长长的腿,翘翘的屁股,结实有力的腰和挺直的背,还没想到那饱满的胸,仅仅是后背的风景,就陡然生出一股热气顺着小腹就往下窜,倏地夹紧了双腿。
这哪里是道歉,这分明是磨人。
顾昀暗自腹诽,却又舍不得扔下不看,毕竟是第一次知道白蔻真的会画画,线条都是一笔到底毫不生涩,显然是有一些基本功,可能还是白家出事前在家中所受的画是必学课程,现在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