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饭,白蔻回屋梳头,顾昀已经不在卧室里了,她也没去寻人,只是顺手把房门闩上,然后直接在梳妆台前坐下梳理头发编麻花辫,休息日的时候她更喜欢懒散随便。
梳好辫子,整理好梳妆台,白蔻就听到了拖鞋的吧嗒声,接着腰间裹着浴巾的顾昀走了进来,见白蔻在屋里坐着,眉开眼笑地上前在她脸上亲一个
白蔻戳戳他又在显露美好肌肉线条的肚子,对手感略感满意。
顾昀更加得意,一得意就不安分,双手把白蔻一揽,横抱起来往床上一放,然后趴在她身边,一手支着腮帮子,一手握着白蔻的手放在唇边。
在卧室里根本没法好好谈话,顾昀只要看到了能躺下人的大小家具就会化身sè_láng,本来两人之间还隔着一拳的距离,可几句话的工夫,两个人就亲密无间地胸膛相贴。
顾昀刚洗过澡,仗着屋子里暖和,身上只有一条浴巾,白蔻坚决不允许再来一次擦枪走火,顾昀死皮赖脸地在白蔻胸脯上留下一个不成形的红痕,一边念叨着下次一定种个更好看的,一边意犹未尽地滚到一边。
白蔻坐起来摸平散乱的发丝,抓起枕头打了顾昀几下,在他得意地咯咯笑声中把枕头砸在他脸上,然后转过身去拿跨床桌上的计划书,借着阅读平复情绪。
顾昀移开脸上的枕头,看着白蔻的背影,倏地坐起来,硬是扒了她身上的睡袍,两人胸背相贴肌肤相亲,顾昀又往自己背后塞上枕头被子,把跨床桌拉到近前,就像以前一样,把白蔻圈在了他和桌子中间,无处可跑,至于那件睡袍则反过来遮在白蔻身前,要不然视线前面就是诱人的山包与低谷,顾昀害怕自己把持不住,还是遮起来的好。
两个人这样的姿势反倒让他俩消停下来不打闹了,有白蔻这个作者在,顾昀翻开计划书,把他一肚子问题都问了一遍,白蔻很耐心地给他解答和讨论,先国公可还有个嫡亲弟弟如今是二品将军,晔国公一脉虽说正在慢慢地转向文官,可军方这边依旧没有放下,顾昀当然有理由关心兵部的未来发展大计。
这么一问一答,感觉仿佛须臾间就到了中午,白蔻去衣帽间拿出一套顾昀原先特意放在这里的换洗衣裳,两人收拾整齐去厅堂吃了午饭,洗脸漱口之后又窝回床上继续讨论计划书中剩下的问题,倦了就相拥午睡一会儿,白蔻睡着前习惯性地担心自己又被挤到床边,但醒来时发现自己还是好好地睡在床中间才安心下来,觉得顾昀的睡相有所进步值得表扬。
知道自己睡相有所好转的顾昀当然又得意了,抱着白蔻一会儿么么哒,一会儿摸摸大,差一点又擦枪走火。
两个人就这么厮混到傍晚,顾昀不走不行了,才心不甘情不愿地一件一件穿好衣裳。
白蔻又去衣帽间抱了一堆包袱出来,打开其中一个,里面是三件崭新的衣裳,一件鸡心领背心样式直接就从顾昀头上套下去,穿在了中衣外面,然后再给他穿上他自己的丝棉袍,虽然里面多了一件衣裳但这棉袍尺寸依旧刚好。
穿好外衣后,白蔻又给顾昀套上一件驼色对襟长大衣,表面看是左右对称的六个牛角扣,实则是里外双层衣襟,牛角扣都是真扣子而不是装饰物,中间还有一根同材质的宽腰带,虽然系扣子时要多费些时间,但是挡风挡雨,以顾昀的身高,衣摆还在小腿中间,只比他的袍子短一些,却又不妨碍行动,比毛皮大氅舒服,不会随手臂动作时不时地露个前胸。
“这是什么料子?”
“羊毛。”白蔻拍拍顾昀的胸口,“羊毛背心,羊毛呢大衣,床上的是羊毛衫。”
“这就是羊毛?”
“没见过?你不是有羊毛毯么?”
“没见过这样的羊毛织物。”
“都一样,羊毛纺成线,做成不同的纺织品。”
“你这羊毛哪来的?”
“当然是卢甘县的商人们给我弄来的,猫有猫道,鼠有鼠路,我跟他们说晚了,只弄到这些,做几件新衣裳我们股东一人一套,他们答应明年开春后早点出发,赶在收羊毛的季节到达北方,给我弄几车队的羊毛回来。”
“卢甘县是做码头转运为业的,习惯了水路的商人去北方?吃得消?”
“那没办法,兵部会不会接受计划书不知道,牧草换羊毛的生财大计到底能不能推行也不知道,可纺织工场又天天等着羊毛,那我只好与胆大敢闯的商人合作了,带回来羊毛,就是我的一级供货商。”
生意上的事情顾昀向来不会乱表态,他只是拉了拉领口,“好像有点热。”
“那当然,穿太暖和了。”白蔻低头看看顾昀脚上的鞋子,遗憾的摇摇头,“要是双锃亮的皮靴就好了。”
“什么?皮鞋?”顾昀奇怪地低头也看看自己鞋子,“我这鞋子不好吗?”
“好,非常好,很称你的官服。”
白蔻遗憾就是这里,顾昀的鞋子都要配他的便服和官服,自然搭配不了这羊毛呢子大衣,她把床上的长袖羊毛衫重新用包袱皮包起来塞进顾昀手里,拉着他的手推他往外走。
“出去感受一下吧,京城的气候有多需要温暖的羊毛织物。”
顾昀站在院子里,在这傍晚的冷风中,他只感到手冷脸冷耳朵冷,一丝冷风都透不进衣裳吹在前胸后背,随便他挥手走动,都不妨碍。
丫头们抱着其余的包袱跟出来,笑嘻嘻地先往外走帮他把包袱送出去,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