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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昀和父亲商量了一晚上,连夜写了一本奏疏,次日一大清早就送进宫去,早朝结束前就能摆在御房的桌上。
早朝时兵部尚林枫大人上了一本,把白蔻昨天所说的互换股份的事情摆出来商议,整个大殿都炸了锅似的沸腾起来,而在这大讨论中,林枫大人认可了白蔻沾着军属的光,白家先祖从龙之功,这份功劳福荫后代子孙,并不因白业宏这一房出事就磨灭不算。
兵部公开支持白蔻并要与她进一步合作的消息,早朝一结束就疯传全京城。
与此同时,白蔻家的下人分乘几辆马车,带着昨天农场新鲜送到的活耳分送给各位股东家里,给东宫的那一份由管家亲自送达,白蔻则去工场干活,好几天没露面了,总掌柜该出面安抚人心了。
圣人在早朝后点了府尹到御房说话,问他贼人夜闯鲜不垢工场的案子审得怎么样,那些贼人到底是个人行动还是人指使必须要个交待。
府尹面色严肃地掏出一份口供副本,喜公公连忙郑重地双手接下,转身轻轻放在御案上。
圣人单手放在口供上,手指轻弹了几下,没当场打开阅读,而是与府尹说了一会儿话后才准他告退回衙理事。
御房里安静下来,圣人却把口供推到一边,先着手批阅奏疏,依旧是习惯性地先看人名,翻到了顾昀的那一本,打开来一看,见是反告京城石氏欺君嫌疑,在织户大量流失后实则已经无力承接朝廷大单,没资格再做皇商,请求予以撤消皇商资格。
圣人朱批一个准字,转户部办理。
在又批阅了几本奏折之后,内侍一脸喜色地进来禀告白蔻家下人给东宫送布料样品顺带一件新鲜银耳的事情,现在东西都在皇后宫中,没敢直接送过来打扰。
圣人自己都没见过鲜活的银耳是什么样子,一听这消息龙心大悦,下令午膳摆在皇后宫中,然后他不等午时就搁了笔先行过去,见太子妃和孙子孙女都在,而那新鲜银耳就摆在通风的窗边,进门一眼就能看到。
“哎呀,原来新鲜银耳是这样子的朕今天大开眼界,大开眼界”
圣人站在银耳前左看右看,围着桌子转圈,像赏花一样仔细嗅闻香气。
“嗯,就像鲜花一样,还股花香气。这新鲜的能放几天明天朕想拿到早朝上让文武百官都长点见识。”
“皇爷爷,白蔻在信里说了,这鲜银耳出了菌房后我们不懂得照料,最多稀罕两三天就最好煮了吃掉,否则枯死了可惜。”静筠郡主挽着祖父的胳臂,快人快语地说道。
“嗯,正好,明天早朝稀罕完了,咱们就煮了吃,尝尝这新鲜银耳是什么味道。”
圣人高兴地由孙女搀扶着到中堂坐下歇息,刚呷了几口茶水,又想起来这银耳其实是附带,真实用是东宫新年要用的品布料。
“对了,不是说白蔻送了布料样品来你们挑好了新年要用的布料吗”
“还没呢,眼睛都挑花了,厚厚一大本的样布色本任我们挑选,送来做样子的坯布也是最新产品,他们的纺织工场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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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织机了,怪不得让我们等了这么久,幸好没催,不然这新样式的布料就不是我们首用了。”
“哎,神奇了,怎么他们的纺织工场总是出新机子,我们这老牌织造皇商这么多年偏偏都是老一套,靠着染色布躺着赚钱就满足了,不进取。”圣人不高兴地批评了几句,深感自己先前做的决定是正常的,石家既然这么不上进,那就不要做了。
“皇爷爷,咱们聊白蔻呢,那些不高兴的事不提它,看看白蔻送来的坯布是什么样子吧可叫人吃惊了。”正辉皇孙机灵地冲宫婢使个眼色,马上人捧来一块折叠好的未染色的坯布。
“不是说色织布么这是寻常坯布吧什么奇特之处”圣人摸摸孙子的脑袋,好奇地看着这方坯布。
“这坯布就是用来给我们看样式的,要什么颜色在那个色本挑选,我们这一上午挑得眼睛都花了。”静筠郡主接过话茬,示两个宫婢上前展开坯布。
随着布料的慢慢展开,殿中众人的目光都投注在圣人身上,脸上憋着笑,看他要多长时间才能发现这坯布的特殊之处。
圣人看出左右众人脸上都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立刻起了好胜的心,目光紧紧盯在坯布上。
随着折叠起来的坯布最终完全展开,圣人惊讶于这块坯布的尺幅之大,脱口而出两个字。
“好大”
静筠郡主姐弟俩随着这一声,带头欢呼起来,逗得皇后和太子妃也是笑个不停。
“猜对了猜对了皇爷爷好厉害一眼就看出来了”
圣人哈哈大笑,左手抱孙女,右手抱孙子,摸着两个孩子的脑袋,“两个小马屁精,快说说,这么大一块坯布,特殊在哪里”
“皇爷爷,这是一整块布,一整块,这上下是布头和布尾,左右是宽度,看这宽度,是不是和一张所需的单被罩的大小差不多”
“一整块布”圣人招手让宫婢走近此,并制止其他人的提醒,他很仔细地又看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哦,这是一整块织成的布,中间没接缝,不是两块布拼缝而成天呐,竟然能织出宽度这么大的布来”
“嗯,白蔻在信里说了,这叫宽幅布,传统织机手工抛梭织的布以后叫窄幅布,以此区分。以后他们纺织工场出的梁色布,就以这宽幅布为主业,窄幅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