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白蔻起床梳洗完毕,就去前面院子吩咐轮值的丫头都不要化妆,只需素颜侍候,少爷要看清人脸。
白蔻没有多做暗示,也没有斥责刘琼玉昨天的愚蠢行为,她说完新的命令就掉头去厨房了,别的丫头们倒是把刘琼玉又嘲讽一顿,怪她连累大家没得打扮。
刘琼玉不敢争辩,回到自己屋里才开始发急,拿着她的香粉盒子,一会儿打开,一会儿合上,香粉里有能叫人无上愉悦的药,她早已沉醉其中,叫她不搽粉怎么受得了。
左思右想之下,刘琼玉还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来,王金莲已经在外面拍门,叫她不要装死,赶紧去正房侍候少爷晨起。
刘琼玉只得暂时放下香粉,忍耐着体内如波浪般开始慢慢翻涌的瘾头赶紧出门,先把少爷侍候好。
顾昀见到刘琼玉,发现这不化妆的样子比昨天化了妆的样子还要漂亮,身上没有了乱七八糟的气味,人都显得干净清透,真像雨后带着露水的小花,手情不自禁地就摸上了刘琼玉的脸蛋。
刘琼玉正犯药瘾,肌肤极其敏感,衣服都觉得穿不住,顾昀突然这伸手一摸,她差点一个腿软坐在地上。
“三爷,请不要这样~”
刘琼玉咬牙忍耐着越来越强烈的药瘾,眼眶微红,眼波如水般荡漾,声音发颤,拒绝的神态里有几分忍辱不屈的骄傲。
顾昀玩性大起,不让他碰,他偏要碰。
刘琼玉哪里挡得住顾昀的贼手,眨眼工夫就被他摸脸又摸手,最终受不了地蹲在地上哭,在药瘾的作用下她腿软无力,只能慢慢走,想跑都跑不动。
白蔻正好走进来,见此情景唯一动作就是无力抚额,然后上前把顾昀拉开,叫王金莲带刘琼玉下去,又叫妙儿把人侍候好赶紧送出门去。
王金莲把刘琼玉拖回前面院子就扔下不管了,刘琼玉自己挪着两腿进了房间,扑到妆奁前拿了香粉就往脸上拍,还爬进床里解下床帐,打开衣裳往身上扑粉,等到药效在体内运转起来她才疲软地倒在床上享受着。
白蔻料理了早上的家务事,与严征见过面,又与那六个小厮交待了分别要跟进的事项,她再例行巡查完毕回到钟鸣院,第一件事就是调整丫头们的房间,把小叶子与刘琼玉的同屋对调,让小叶子与刘琼玉住一屋。
丫头们都知道小叶子是苗双双的堂妹,也是从小在八井坊侍候世子,但她比堂姐可靠又能干,让她和刘琼玉同住,众人都猜是不是在防范她了,难免又对刘琼玉一番冷嘲热讽。
已经恢复平静的刘琼玉看着小叶子兴高采烈地抱着包袱搬进来,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院里的作息时间是固定的,她有的是机会避开别人给自己用药,谁与她同住都没用。
刘琼玉有药瘾不是一天两天了,怎样避开人让自己爽上一回,她有的是经验,今早这是意外,谁知道突然就叫丫头们不准化妆了呢。
接下来后面几天,刘琼玉再没出过状况,顾昀还是喜欢撩拨她,但她却再不凑近,只专注于自己的差事,平安顺利地结束了这几日的轮值。
新一组轮值的丫头到了顾昀跟前,两人中最漂亮的那个继续面临着被少爷撩拨的窘境,叫人不知是喜是怒是怨是嗔,少爷纯粹是好玩呢。
白蔻没有得到小叶子的特别告密,也就不再理会刘琼玉,把管理丫头们的事情交给老丫头负责,自己一心多用地打理各方差事,还不忘出门与孙轻碰面的时候带上美轮同去。
这两个人如此陆陆续续碰了几回面后,终于有了进展,能够互相聊上几句,美轮也对街面物价有所了解,但讨价还价这门功夫她还有得学。
专门负责包装事项的区家人陆续送来了样品,严伯也把清单上的食材都预备好了,东厨房里从早到晚开始没有一下停歇,做完了主子们的一日三餐和点心夜宵,其余的时间就在准备各种熟食和小菜。
二房和三房也在这忙碌的时候决定出发了,临时安顿的宅院租下了,关秀梅她们四人提前几日随其他家下人出发去打前哨,如此再过了三四天,在十月上旬末尾的那天,两房主子们终于动身上路,女儿们都带走,只留下少爷们在家里。
鲜不垢的后院改造也在这时间完工了,定制的新工具陆续搬了进去,严征开始着手采办原材料的差事,白蔻将钟鸣院的事情全交给了美轮美奂她们老丫头,自己在鲜不垢耗了好几个白天,完成了纸香皂的样品,带回府里分发给主子们试用,天天出门上学的少爷们更是随身一小盒。
顾昀将纸香皂带去府学,分给贺家利他们等人,他们又带回了家分给父母和兄弟姐妹们一块用,结果就是到了十月中旬,冬狩的确切日期下来了,顾昀也接到了生意定金,纸香皂被定购,顾旭和顾景都帮顾昀拉来了生意,借着这次冬狩,纸香皂的定购量还蛮可观的,鲜不垢里日夜不停轮班制作。
区家的大车队及时送来了各种包装盒,四小盒纸香皂装一个大纸盒,定单按先来后到的顺序,源源不断地给买家们送货上门。
白蔻把收回的货款分出本钱和利润,交待严征入账后,本钱投入再生产,利润她则收在身上,叫了两个小厮驾着两个马车花了三天时间分别逛了东西市和夷人坊,钱还没暖够荷包就花出去了。
安分守己地干活,慢慢收集和分析院内情报寻找自己机会的刘琼玉猛然发觉,要干掉白蔻自己取而代之的难度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