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面两人还继续拉拉扯扯地走了一段路,直到离开了赌坊所在的街道,闪身进了一条暗巷才长吁一口气,整整衣服,拍掉身上恼人的烟味。
“里面进了几个人?那个荷官就是这次的目标,手法真厉害,我一袋子钱输得一个子儿都没有了。”老东家抖抖他空瘪瘪的钱袋子佩服不已。
“这种让人输钱还察觉不到是庄家出老千的都是花钱供着的财神,我们先离开这儿与世子会合,侍卫们会带他出来的。”
“好,走吧。”
两人步行出了东胜坊,在街上拦了一辆马车悠哉游哉地走了一段路,到另一个坊里与顾昀等人会合上,几人寻了一间茶楼,一边吃茶一边听人说书。
东胜坊的那间赌坊里正酝酿着一场热闹,老东家那故意的一场闹,就是指明了目标对象是那个荷官,分散行动的侍卫们先在别的台子上玩几把,接着陆续汇聚到那一张台子,铜钱碎银都扔上去。
那荷官手法高超,全凭手上工夫操控输赢,勾得这些赌鬼们********,以为输惨了可又能小赢几把,兜里有再多的钱也经不住这忽深忽浅的调戏,隔一会儿就有人输得干干净净,并在闹事之前就被打手扭送出去。
在这样的行家面前,侍卫们的钱也在一点点地奔向人家的口袋,好在习武之人还有点理智,没有完全沉浸在赌场让人发疯的环境气氛里,通过一次次的仔细观察,终于抓到了荷官出老千的瞬间,骰盅里出现了不该有的第四粒骰子。
赌得正兴起的赌客们乍一见庄家出老千,马上就炸了锅,顷刻间整个赌场乱作一团,打手们再厉害也经不住赌鬼们一起砸场子,他们自己不挨打就不错了,台子上的钱也顾不上收拾了,先退回后面暂避。
就在这混乱中,侍卫们果断出手一掌劈晕了那个荷官,剥了他的外衣,里面只穿个无袖褂子,看上去像输光了身家的赌棍样子,还有人跟别的赌棍一块满地抢钱,也不知道抢回来多少,但想想他们前面输掉的那些,能抢回一些是一些吧。
等到满场的赌棍纷纷涌向门口的时候,侍卫们也混在人群里将那荷官夹带出了赌场,外面看门的打手也躲了起来,庄家出千是赌坊赚钱的手段,但被人现场砸了生意是极丢脸的事,这赌坊都要关门歇业好几天,等收拾一新再开业。
到了街上后,直接从街上雇个车,把人往车里一扔立刻出坊,车夫好奇也不敢问,从赌坊里打出来的,谁知道是什么人呐。
马车一路到了顾昀所在的坊里,进了坊门众人就下车了,车夫拿到一笔丰厚的车钱,喜笑颜开地找地方吃酒去了。
侍卫们这时再将人假扮成吃醉了酒的醉汉,两人一左一右架着他就走,这种醉鬼在下坊一带随处可见,直接喝死的连八卦都算不上。
陪顾昀的两个侍卫在街上等着,已经另外雇好了马车将人直接转移,并不在坊内停留,等他们出发了,另有人再去茶楼通知世子。
顾昀他们几人正好听完一段评书,神清气爽地结账走人,在街上雇上马车就往老东家安排好的地方去。
这种人带回晔国公府问口供太麻烦了,好在这望江楼老东家在中坊一带有闲置的宅院。
老东家这宅院位置也僻静,是一处巷子的底端,走的又是背街小巷进去,周围都是邻居家高高的院墙,这么多辆马车进进出出都没引来邻居们的注意。
一大伙人顺利地经后门进了这处宅院,老东家带着他们来到厨房,打开了一处地窖的暗门,点了蜡烛放下去检查,烛火未熄,于是侍卫们立刻将那荷官带下去,弄醒了问口供,其余的人在地面上等着。
漆黑的地窖里只有两盏烛火照明,荷官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什么都看不清,但他脑子不笨,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仇家寻仇了。
“别打我!别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出老千也是赌坊让我这么干的,不是我存心骗你们的钱!饶我一条性命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妻子病重,全靠我一人养家!”
“想活着回去就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题,不然你就烂死在这地窖里吧。”
“我说我说,你们问什么,我全说!饶了我,饶了我,饶了我!”
“我问你,你那个哥们瘸老三现在在哪?”
“瘸老三?!你们要找他?!”荷官明显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找他的麻烦,“哎呦我说几位大哥,你们找瘸老三就直接说嘛,来这么一出,魂都吓飞了。”
“哪那么多废话!瘸老三在哪?”问话的侍卫上前就是一拳,打得荷官蜷成了一个虾米。
“咳咳……我不知道……别打别打……我真不知道,好几天没看到他了……咳咳……”
“他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找遍了,他还有没有别的秘密地方?”侍卫们开始诈他。
“啊?真找不着了?那他肯定是去外面吃香喝辣了,你们放心,等他钱花完了就会回来的。”
“娘的,瘸老三果然是捞到了一笔钱,有钱去玩没钱还债,狗娘养的,找到他要他好看!”
侍卫们立刻演起讨债的债主,恶声恶状地骂个不停。
“瘸老三得了一笔钱?你们怎么知道的?”
“你是他哥们你居然不知道他最近发了笔横财?他牛皮都吹破天了,我们债主都知道,你这哥们居然不知道?”
“横财?!”荷官的眼珠子都瞪圆了,心里噌噌噌地冒起一股火来。
“是啊,他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