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什么呢?”
“没什么,太医院有没有你们熟悉的看男科比较厉害的太医?”
顾昀挺一挺腰,“我们这年纪还没到看男科的时候。”
“但是现在要提前准备好太医,拳头棍棒不长眼,你们把他打伤了也好,太医们才有机会出场,为他治疗的时候顺便发现他的身体情况,就是要让世人都知道梁仲山纵欲无度,**爱美人,殴打新婚妻子,还妄图给妻子扣上善妒和不贤的帽子毁她名誉。”
“噗哧,你这够狠的,一旦梁仲山纵欲的名声传开来,童明俐就得到了世人的巨大同情。”
“那当然,新婚不满两个月的妻子,丈夫又纵欲无度**爱美人,百姓的舆论会向着谁这很明显,就是要他即使头顶圣人的偏**也别想翻身。”
“唔,那我明天一早找宫长继,叫他带上府医跟我们一块去,要是打伤了他能当场治疗。”
“别忘了绘绘,那两个仆妇是梁老夫人的亲信,虽然不能对老太太动手,但借这事抹她个满脸漆黑,叫她在亲朋好友的圈子里抬不起头来还是能办到的吧?”
“呵呵,绘绘摔跤真是被人推的?”
“水贞说是那就是。”
“哦,好吧,那我明天一定给整个梁大学士府一个深刻教训。”
“这就对了,这才是鼻孔朝天、眼睛长脑门上、骄傲自满的纨绔子弟嘛,堂堂册封过的晔国世子,区区一个小翰林都蹬鼻子上脸打到自己家里来了,再不给他一点教训,世人还真当您是个软蛋呢。”
“我是不是软蛋,你最清楚啊。”顾昀突然逼近白蔻,顶了顶胯。
“您是不是软蛋我不知道,不过此时此刻我倒很有兴趣让您无蛋。”
“免了!”顾昀顿时猛地撅屁股和收胯,清咳两声,义正辞严地转身下楼,“时间不早了,我还是早点回去睡觉了。”
“世子晚安。”白蔻笑眯眯地目送他真的下楼,然后吹熄了室内的烛火,锁门走人。
顾昀好好歇了**,次日大清早,天色才蒙蒙亮,顾府年长的三个公子哥儿与宫长继在街上会合,顾昀与他说了几句话,不多会儿时间,宫长继的府医就带着药箱出来,一行人带着棍棒赶去了梁大学士府,并在与府门相邻的主街上与童家子侄们碰了面。
接着侍卫们负责清场,将梁大学士府正门外清出一片空地,两边行人车辆都无法走,很快就围了一大群人看热闹,接着分一部分人去堵****。
不多会儿的工夫,场面就都控制住了,顾昀上前拍门。
梁大学士府是清贵人家,门外没有如狼似虎的家丁,应门的老家丁开门一看外面那么多拿家伙的富贵公子,吓了一跳,在他准备关门喊救命的时候,顾昀毫不客气地伸手拽住对方的衣领子直接拖到门外。
“给你半炷香的时间,去叫梁仲山出来,否则我们这群人就先砸了你们家匾额,再打进门去,叫梁仲山好好尝一尝他当日加诸在我们姐妹身上的痛苦。”
老家丁吓坏了,顾昀一松手他转身就跑,差点被门槛绊一跤,跌跌撞撞地边跑边喊。
梁大学士府的大门外虽然没有家丁,但府里还是有年轻家丁的,纷纷跑出来与顾昀等人对峙,但又不敢叫嚣对骂,就那么紧张地站着。
管家跟在后头匆匆出来,一眼看到衣着最华丽的宫长继,第二眼是看到个背药箱的大夫,管家简直想晕死过去。
这上门找麻烦的事,自然是童氏子侄和顾旭唱主角,顾昀威胁了那老家丁一番后,就和顾景站在人群后头,宫长继和府医站在旁边做个见证人。
“各位爷!各位爷!高抬贵手!请诸位高抬贵手!有话好商量,好商量!”
“这会儿知道有话好商量了?打童明俐的时候他倒是下得去手!圣人的偏**不是他梁仲山行事无法无天的底气。”
管家顿时语塞,这帽子扣得狠,只要圣人的态度上稍有松懈,这个丑闻就是永远的污点,管家苦着脸点头哈腰,一遍遍地重复有话好商量。
本坊武侯接报后,带着手下巡查纷纷赶来,可一见这场面他心里就打了一个突,这群公子哥儿没几个好惹的,但职责所在,武侯和手下还是硬着头皮上去,然后就被侍卫们给直接请到一边。
在推搡中,武侯手里被塞了一个银角子,他向手下人使个眼色,双方推来挡去地演了一场戏,武侯和巡查们就看似不敌的样子被赶到了人群中一同看戏。
这群公子哥儿也不急着冲进门去,说了给梁仲山半炷香的时间,就一定说到做到,计时的线香还在燃烧,围观的街坊们都是见证人。
“时间快到了,管家,你是下人,我们也不为难你,但你可看清楚了,你们家三位主子没一个人出来,看来今日这匾额我们是砸定了。”
“大胆!”
话正说着,大门里头传来一声怒喝,梁大学士脚步匆匆地走了出来。
梁大学士素来在学子是享有盛誉,他一出来童家的年轻人立刻气势就弱了三分,顾旭和顾景也饱含敬意地向他作揖,只有顾昀和宫长继站着不动。
“梁仲山看来是个软蛋,自己闯的祸不敢出来面对,却打发老父亲来当说客。”顾昀没好气地讥笑,“有胆做没胆认的废物,亏了圣人那么偏**他,丢人现眼。”
“顾世子!请你自重!”梁大学士见顾昀站在人群里,顿时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梁大学士,您身为天下学子士人之楷模,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