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蔻在安静吃东西,顾昀也终于能出去喊小叶子进来换茶具。
小叶子吃人嘴软,端着茶盘提着热水瓶颠儿颠地进来换了就走,再不提不得乱闯女子闺房的话。
顾昀从厅堂里捡回先前被白蔻扔出去的椅子,两人膝盖对膝盖地坐在桌前一块儿吃吃喝喝,就算一会儿还要打架,也得现在吃饱了才有力气。
白蔻心满意足地饱餐了一顿点心,站起身跳一跳,抖掉身上的点心屑,顾昀看得咯咯直笑,白蔻翻个白眼,端着茶杯,离他远点。
顾昀倒是没再惹白蔻,他简单地收拾了桌子,拿出白蔻的记事本,把她叫回来讨论起公事来,这几天白蔻养病也好休息也好,反正顾昀去忙,还能避开无休止的各种文人举子的应酬。
宫长继和宁佩兰都知道顾昀在白蔻屋里,没过来打扰,只是让厨房多送了一个人的晚饭过去。
正儿八经自己来管生意,顾昀各种不顺手,白蔻把最近几天的事情一件件给他理顺了,吃了晚饭就把他轰回家去。
洗漱之后,宁佩兰兴冲冲地过来继续学习练****的办法,昨天没学成,今天一定要学到,还能聊聊天打听一下八卦,白蔻要是态度缓和下来,顾昀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白蔻站在地上,教王妃做深蹲,带着她一块练,宁佩兰掌握好动作要领后练了没几个就又开始腰酸背痛,这比平板支撑和跪式俯卧撑要累得多,稍不注意就失去平衡或者用力不当,这很容易导致受伤。
宁佩兰练了一会儿,大腿肌肉酸涨得不行,于是今天练习结束,丫头们换了热茶水进来,两人坐在床沿喝茶,远离窗户,闲聊八卦,消磨了这一晚上的时间。
次日白蔻继续休息,昨天养得好,今天的伤风症状已经不显,于是叫了小叶子一块儿换了衣裳,让老崔驾车去别的坊逛一逛,看看有什么好看的新料子扯几块裁新衣裳。
顾昀白天在工场忙,下午回来就会提着各种各样好吃的来找白蔻,只要他不动手动脚,白蔻就看在食物的份上不拿椅子砸他,两人也能和平地坐着,一边吃东西一边讨lùn_gōng事。
如此几日之后,就到了白蔻去庆王府赏花的日子,起个大早,在厨房里预备好了几道拿手的点心,然后乘车去东宫接上郡主和皇孙,再前往庆王府。
沿着皇宫高大的围墙来到东宫门外,白蔻看到有侍卫推出来一个车底检查镜把她的车底推了一遍,然后才放她进去。
静筠和正辉姐弟两个还挺守时,没让白蔻等他们,而是他们等白蔻,所以白蔻的马车才在正殿前停下,随郡主和皇孙出门的宫人就排着队鱼贯过来,白蔻下车稍等片刻,姐弟俩就手牵手地出来了。
“白蔻很准时哦。”姐弟俩笑嘻嘻地走下台阶站在白蔻面前。
“民女不给太子妃请安真的合适吗?”
“不用,母妃去皇奶奶宫里了,你等她回来请安,我们就赶不上十六皇叔的午宴了,走吧,没事的,母妃不会为这种小事斤斤计较的。”静筠郡主爽朗地笑道,自己拉开车门,先把弟弟送上车。
三人在车里坐稳,随行的宫人侍卫们也都就位了,开道的侍卫打马先行,老崔跟在后面,再后面还有一群人跟着,浩浩荡荡地往庆王府行去。
庆王宫恒亲自出大门迎接,白蔻下车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皮肤白皙眼珠子乌黑明亮简直男神一样的年轻亲王站在那里,身上是鲜花的气息而不是人工香囊,她就那么站在那里好像看傻了眼,直到静筠姐弟下车,郡主在白蔻肩上拍了一记,白蔻才反应过来应该给庆王殿下行礼。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这么看多了,宫恒对白蔻先前近乎无礼的直视毫不在意,笑呵呵地受了她的礼,一手一个牵着他的侄子侄女往内宅走去。
庆王没有王妃,整个大宅可以来去自如。
白蔻跟在他们三位贵人身后,望着庆王的背影,从头发打量到脚跟再从脚跟打量回头发,看这宽肩细腰和走路步态,也是个练家子呢,但是看他的脸,又真是像花儿一样的帅哥呢。
今天这趟真没白来,这才是高质量的帅哥,皇宫里头果然是高产帅哥美女,因为太子也不差啊,而且富贵逼人。
庆王带着客人径直来到冬季游园的卷棚顶寮屋歇息,屋里烧着地龙但让人舒适,脱去斗篷后并不会冷,更不会热得人还想脱衣。
服侍更衣的下人带着大家的斗篷退下后,马上就有别的下人捧了茶具点心进来,静筠和正辉姐弟俩极其炫耀地打开白蔻做的点心,要与十六皇叔的厨子比一比。
白蔻坐在末座看他们三人玩闹,眼珠子就放在庆王身上,这世界想看个帅哥不容易,机会难得,就得看个够本,下次天知道几时还会再有机会看别的帅哥。
宫恒尝了几块白蔻做的点心,发现再也不能无视那直射过来的赤裸裸的目光,好脾气地抬眼望去,笑道:“白蔻,你从大门外起就这样盯着本王,本王好看吗?”
“好看啊!”白蔻不假思索地大方点头。
宫恒愣住,养尊处优惯了的亲王殿下,虽然早知白蔻的名字,却从来没有打过交道,静筠和正辉姐弟俩已经见怪不怪地笑个不停。
“本王以为京城里最受瞩目的男人应该是顾昀?”
“他已经过时了。”白蔻淡然的挥手,就像打飞苍蝇似的。
“啊?!”叔侄三人一下子都愣住了,“怎么就过时了?他不是一直都是京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