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认识半年了,别叫的那么生疏,你既然不愿意当我的臣子,就做我的朋友好了,以后叫我若萱。”白若萱吸了一口气,更加觉得冷了。
自从跟炎国一战后,清风留下来帮她处理朝政,在他的辅佐下,仅半年时间,雪国便走向了正轨,加上她听从他的建议,推行了重民生的政策,使得民心所向。
“很冷么,殿下……”清风看着白若萱似乎很冷很冷的样子,可对上她的眼睛时,又改口:“若,若萱……”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感觉,很冷,很冷。”白若萱又打了一个寒颤:“就感觉很累,想睡觉。使用力量就更困了,感觉头晕目眩的……”
“可能是不适应。”清风温柔地看着她:“雪域的温度比雪国还要低十几倍,地域差异,产生身体不适倒是很正常,适应了就好。”
“是,是这样吗?”白若萱拉紧了衣服。
“若萱——”清风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后低着头说:“三王爷白潇溶就驻守在雪域,到时候我送你到城门口的时候,就会回雪国帮你处理朝堂的事情。”
“你不跟我一起去雪域?”
清风拢了拢披在白若萱身上的衣服,目光还是那么的清淡如水,可眉目间却有着无法言喻的悲伤:“那里……有我……不太想记起的回忆。”
话落的时候,他的手指顿了顿,眸光也变得悲戚起来。
白若萱盯着清风:“你想逃避这个回忆?”
帮白若萱裹好衣服后,清风靠在榻上:“不是逃避,我曾在那里发过誓,在我没能报仇之前,绝对不会踏进雪域半步。”
“是不是和白明空以及炎辰的事情有关?”
她记得当时清风问白明空还记不记得五年前的事情,说到雪域夺剑,那时候她并没有多问,因为和清风相处后,她发现这个人冷静的可怕,很不喜欢说话,但每次说话似乎都那么的礼貌,让你找不到任何的纰漏,对每个人都那么的和善,从不与人为敌。
而且,他不想说的事情,你就算用尽手段,他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白明空只是参与者之一,但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的目的。”清风垂眸,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的:“现在想想,他就是为了那把可以斩裂领域的剑。”
“就是后来被你收起来的剑?”
白若萱想起了那把剑,当时他就是利用那把剑斩裂了雷雷的封闭领域。
“是。”清风偏过头,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我发誓,会用那把剑刺进仇人的心脏。这些年来,我都在……寻找这个仇人,隐忍而卑微地……活着。”
到底五年前的他遭遇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让现在的他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在那场她不知道的岁月里,又发生了什么样的惊天动力的事?
“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白若萱伸出一只手拍了拍清风地肩膀:“你的事情,我一定会放在心上。”
清风扭头看着白若萱,此时的她明眸皓齿,粉颊红唇,一副仙家女孩的气息,她的表情看起来很认真,语气也很诚恳,不像是一时兴起才说出来的话。
清风怔怔地问:“为什么要和我站在一起?”
白若萱异常严肃地说:“我们是朋友,你在这个时候帮助我,我没有道理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丢下你,是吧?!”
清风的眸光暗了暗:“如果是因为这样的话,你没必要。我帮你是受人之托,并非是我的本意。”
“那这就是你和那个人之间的事情了,我只知道,现在你在我身边,你帮我很多事情,雪国朝堂的事情,也在你巧妙的处理下,现在恢复了短暂的平和,虽然矛盾还存在,但至少一时半会,我不用担心什么。”白若萱立刻说:“总之,你那个朋友以后能见到,我定会道谢,如果我能帮到他的话,也会出手。你,我也一样。”
短暂的错愕之后,清风微微一笑,那温润的笑容像是阳光一样,融化了他心底集聚的寒雪。自从五年前之后,他很少有这样的笑容,可今天他再次展露。
“这次,我想,我是没有来错,也没有帮错人。”清风倾身,手指将白若萱额前的头发扫到耳朵后面:“那就请你,帮我留意一件事。”
温柔的动作,非常的贴心,带着亲人般的呵护,让白若萱心生暖意。
白若萱下意识地问:“什么事?”
“留意炎国君主,炎辰!”
“……”白若萱的手指一僵,全身都有些僵硬了。
“如果可以的话,接近他,拿到一张名单。”清风的声音低缓极了:“我怀疑,他就是那件事的主谋,就算不是,也是一个重要的角色,反正,他是一个突破口。”
要她接近炎辰?
清风的声音顿了顿:“如果很为难的话,不要勉强自己。”
许久,白若萱问:“你能告诉我,五年前,在雪域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在你登基那年,三国君主曾在雪域约定一战,谁胜便能合并四国成为霸主。三国君主都是异能使用者,一旦动手,后果不堪设想。在他们即将动手的那刻,端木家族的少主端木子失出现,并传达了谁能娶你,就能得天下的预言,当然,如果纵容你,你会灭四国。”清风慢慢地说着白若萱不知道的事情:“五年前,我们欧阳家族接到密令,集聚雪域,商量要事。我们并不知道那些人是谁,最后发生了一场惨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