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突然驾到,让我感到非常惊讶,惊喜,甚至有种想冲上去亲他一口的首发】
等凌恋风彻底没了影子之后,师父才完全放松警惕。
“师…师父,你…”
“别大惊小怪,昨天你打完电话,我就给你算了一卦,大凶兆,我这才连夜赶过来的,别感动,请我吃一顿饭就好了。”师父猥琐的笑了笑,他的笑和杰子的笑如出一辙,让我不得不怀疑,杰子他娘的是老张头的亲儿子吧,要不老张头也是隔壁老张…
师父收起他的威风之后,又变为了邋遢小老头的形象,把七星剑交给我,道,“七星剑不能这样用,不然就糟蹋咯。”
他娘的,我看了看剑身,已经有五六道裂痕,心里未免有些可惜。
这一次,在我心里师父换了个地位,以前我有麻烦的时候,师父总是躲避,不是去那个地方考察,就是到那个地方考察,以为他不关心我这个便宜徒弟,但恰恰相反,他最关心的就是我。
而他也从来不是我认为的“怂包”,“糠包”,而是别有用心罢了,但在这份别有用心后面,还有他难言的苦痛。
等救护车来的时候,林子怡已经醒了,她是个局外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老张血淋淋的惨状,赶紧问我老张怎么了,我也就把老张英勇救美的事情夸大了几分,把林子怡好一顿感动,我看着昏迷过去的老张,心里道,兄弟只能帮你这个份上了。
这边处理完了,我和师父一前一后的在护城河边上沿着护城河边走,沉默了好一阵。
“师父,我想问,为什么之前不来帮我,而现在…”这是我心中最大的疑惑。
师父从他的腰里拔出他的破蒲扇,一边晃一边笑道,“如果靠我帮你,你还能成长的这么快?小孩子想要学会走路,首先要学会放弃学步车,不是吗?”
我心里一阵不是滋味,想想就想跟师父说声骚瑞。是啊,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为了保命,按照我的性格,我怎么可能浪费时间学习这么无聊的东西?
“那…凌恋风,哦,就是今晚上那个打我的那个家伙,他说的是真的吗,十六字令当中有着窥破天道的内容?”
师父轻笑一声,笑的很神秘,但他的答案让我大跌眼镜,“你问我,我问谁去啊,后八令我也不会,我如果能窥破天道,还用得着给你当师父了?”
我咧咧嘴,笑了笑,也是。
“小峰啊,天道是什么?自古至今就没有人见过,也没有人这样妄想,谁也不敢触碰逆转,世间万物尊天道而行,是天下太平的隐形保障,但现在竟然有人这样妄想,若是触犯,谁知道能发生什么大事?尤其是我们做道士的,更要顺天而行,不然,唉,造孽啊!”
我看着师父的眼神,好像看到了他的过往,有那么一点点伤感掺杂在里面,让我说的话,师父一定是个有故事的男人。
看着师父而行的步伐,我也是有点为师父打抱不平,师父做了大半辈子道士,更是在这个社会巨变,道士稀少的环境中,还这样墨守成规,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一味的遵循老一辈道士的卫道的心理,却不知变通,实在是有点不尽人意。
我在想,如果真的想师父这样不计功劳的继续做道士下去,有谁会接这个饭碗呢?道士不早晚没有了?这个社会是个功利的社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自己,像道士这样舍身为人的人,真的是不多了。因此也就造成了个恶性循环,越是没什么报酬,越是没人做,这或许也是这一行消逝的原因吧。
但我没有把我的想法给师父说,毕竟我资格不够,连一个茅山术士都打不过,凭什么和师父讲这些道理?再者我怕被师父骂…
离开了护城河,我看了看河边,河边和之前同样的静谧,好像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也学着师父的模样,老成的苦笑了下,他娘的,道士就是这副模样了,明明吃力的维护着阴阳两界的平衡,却偏偏被人忘记在了阴阳两界当中,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碰见厉害的政府部门还不能伸头,生怕被扣上封建的帽子,娘的,想想真是味儿!
把师父送到我临时住下的宾馆里,我就赶去了医院,我下巴受伤了,也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不过给我包扎的那位护士手法不怎么样,把纱布包成了个兔子模样,哥哥这样出去不丢人嘛…好在我下巴颏的骨头没伤到,只是没了皮肉。
医院急救室的灯亮着,林子怡在外面焦急的等着,显得坐立不安。
“怎么样了?”
“小峰哥,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林子怡泪眼婆娑的说道。
“老张有事儿我还能安稳的睡觉?还没做完手术吗?”我抬头看了一眼手术室的门,期望下一秒手术室的门被推开。
“嗯,医生说他失血过多,差点划破的胳膊上的动脉,好在救护的及时,不然,不然…”林子怡竟然落了几滴泪水。
我拍拍她的肩膀道,“行了,昨晚手术就好了,没事没事。”
之后过了半个小时的样子,老张被推了出来,到了ciu重症监护室,他两条胳膊失血过多,现在还在昏迷着,趁着林子怡给老张打水的功夫,我拔下两根胸毛烧成灰,给老张塞到了嘴里,娘的,这可是仙骨,你老小子吃了赶紧给我醒过来啊!
低头看着这撮不怎么顺眼的毛发,脑袋里竟然有个声音,让我回家。
下一次凌恋风找上门来的时间还不知道多长,他也被师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