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回殡仪馆看看,杰子是这样说的。
任凭我怎么问,杰子都不告诉我馆里发生了什么。
“峰子哥,昨晚上到底怎么个情况,田师傅怎么会,怎么会那么惨?”
我把昨晚上的事情没有遗漏的告诉了杰子。
杰子张大嘴巴,“怎么会,刘师傅看上去怎么会是…真是人心隔肚皮啊,况且刘师傅和田师傅两个人相处了这么久,他还这能下得去手。”
“不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也为田师傅感到惋惜啊,恐怕他这一躺下,就……”
昨晚上的场景,对我来说还蛮可以接受,但是对于田师傅,就不行了,希望他能好好的。
“杰子”
我突然看着他,“如果说有一天你这样对我怎么办?”
我当然是跟他开玩笑的,他愣了一下,“峰子哥,你说什么啊,我到哪里有机会这样对你,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保证,对面过来个美女,我也会先孝敬峰子哥的,不然,天打五雷轰,不,就让你手里的这把剑插进我的胸膛,让你看看我的心?”
我看他猥琐的笑容就想笑,他娘的,这杰子什么时候能正行一点。刚觉得他有点成熟,立马就现了原形。
等我们回了殡仪馆,杰子道,“原民政局局长没了,又来了个新的,所以…”
我和杰子从正门进去,正在值班的保安,见了我就像是见了鬼一样,本来站在外面,溜的一下回了值班室,隔着窗户看着我。
这是怎么个情况?我疑惑的看着杰子,杰子也摇摇头。
我进了前院,在前院的树底下围着一大群人,正在围着一个人商议什么。
“大家好哇。”我习惯性的打了声招呼,那群人齐刷刷的转头看着我,没错,就是都看着我。
我一时间愣了,这…这是要做什么,看我的模样好像看一个怪兽,有的还对我指指点点,我又看了看杰子,他摇了摇头。
我打了招呼,并没有人回应我,而是齐刷刷让了一条路,很是诡异啊。中间的那个人走了出来,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
中年人推了推眼镜,仔细的打量我,脸上没有带一点笑容,“你是白小峰?”
“恩啊,我是。”我点点头。
“你是……”
“你怎么回来了?”
“我是这里的员工啊,为什么不能回来?”
“真奇怪,警察局里的警察怎么把你放回来了?没事了?”
“嗯,我能有什么事?”
“昨晚上的事……”,中年人又推了推眼镜,眼镜后的那双眼,好像要把我看透一样,很是锐利。
“昨晚上是个误会,我……”
“你不用说了,我已经调查了,白小峰在工作期间,长时间不坚守岗位,造成工作上的失误,你可以不用在这里工作了。”
我懵了一下,盯着这个中年热,有些不敢相信,“你…你说什么?解雇我?”
“哦,我还忘了介绍我自己,我是刚上任的民政局局长,我叫陈清。”
“我管你叫什么,凭什么解雇我……”
我刚想上前撕住他的领子,被杰子拉住了。
“峰子哥,别冲动,冲动是魔鬼,他可是局长啊!”
“杰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要解雇我,为什么还不告诉我!”
我瞪着他,摆出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杰子弱弱的说道,“我,我怕我说了,我说了,你不相信…我…”
“王杰,你不要说了,局里已经决定把白小峰开除了,根据上班时间记录,你不到岗位工作也有好长时间了,经常坐吃空饷,不把你解雇就算好的了。”
这个陈清不苟言笑的说着,看上去很是严肃。
我看着陈清,“我怎么了,我他吗没来是我他吗的愿意的吗?你他吗凭什么开除我?张任呢,张主任呢!”
当时一听要开除我,心里当然不开心,十分不开心,他娘的你一句话就开除我?
我为殡仪馆做了这么多,我为你们这些人做了这么多,一句话就开除我?
我冒着生命危险拼死拼活的,一句话就开除我?
“你无故不来上班,仍旧领着工资还有什么理由?你这种人,就是国家的蛀虫,大米粥锅里的一颗老鼠屎,哼,也不要提他,张任擅自离岗,纵容你这种蛀虫在馆里坐吃空饷,他又有连带责任,馆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说不见人就不见人,要不是看他资历老,我早就把他也开除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收拾收拾,走吧。”
陈清很冷,淡淡的语气却让我心里发寒。
我愣了一下,然后又笑了,我是在嘲笑,嘲笑自己,也嘲笑陈清,嘲笑周围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的这群人。
“不就是解雇吗?不用你解雇,我辞职,对不起,老子不干了。”
我正对着陈清走过去,哼笑一声,轻撞了他一下,进了工作车间,找了找我的东西,就离开了,离开之前,我笑着看着这个陈清,“陈局长,祝你好运。”
陈清没有说话,还是站在原地,扶了扶眼镜,冷冷的看着我离开。
这就是宿命啊,末法时代一个道士的宿命。
付出了鲜血,付出了辛苦,付出了汗水,换来的竟然是一句解雇,心酸在所难免,但我能说什么?我能说我他吗的是为了抓鬼降妖才不能来上班的吗?我还能说什么?我能解释什么?我能说我他吗的是为了保护你们才不能上班的吗?
不能,我说了,他们能相信吗?
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