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申,本书中所有的地名都不能与现实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记得小时候我妈曾经说过,“三七出门,当心灾厄”,就是说凡是三号,七号,十三号,十七号这些单数日子出门,都应该要当心再当心,当然,这很大程度是谣讹。
通榆,东北的一个县城。
师父把我们叫醒的时候,差不多六点,他订了早上七点的票。
简单的收拾了收拾,吃过了早饭,我和小师姐一人抱着一个骨灰盒就跟着师父出发了。
从我们这儿没有直接到通榆的车,先坐火车到松原,然后再倒车,才能到通榆。
坐高铁都要坐九个多小时…七点出发的话,估计晚上**点才能到通榆,师父怎么考虑非要在今天安葬赵丁香和王贵华的呢?还有,为什么也要带上赵颖颖?
我很费解,但见师父一脸愁容的样子,也没有再烦他。
本想着在车上睡一觉也是蛮好的,虽然不是很舒服…只是,只是刚上火车,只是坐在对面的,竟然是――刘易!
师父深恶痛绝的师弟!
老天爷,就是如此喜欢捉弄人。
师父刚刚坐定,刘易笑着开口了,“哟呵,好巧啊师兄,没想到在这上面也能碰见你,你这是……”
看刘易一脸“我是老子”的模样,师父差点气背过去,指着刘易就开口大骂:“你去做什么!难道你觉得你还有脸回去见通榆的父老相信,你还有脸见师父,你,抓紧时间下车!”
车上的人见莫名其妙的就吵了起来,纷纷探过脑袋来瞧个究竟。
刘易还是坐在座位上,看着师父,“我怎么不能回去了?我怎么就不能见师父了?我也是他的徒弟!至于通榆的人,我怎么不能见他们了?”
“我呸!”
师父啐了一口,“你还配做师父的徒弟?你已经不是阴阳山的人了,还有脸回去?”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嘴的吵着,我和小师姐也没敢插嘴,直到乘务人员过来调解之后,师父才坐了下来,刘易也没有下车,还是坐在他的位子上。
“颖颖,小峰,咱们换座位!”
师父拉着我就要跟别的乘客换座位,刘易也是,忙着换座位,不想看到师傅,但…哪有肯换的,毕竟这么长的路途,谁也懒得起来,最后,师兄弟还是坐在了一起,隔着一张桌子面对面。
我所知道的,师父和刘易的事情,就一丁点儿――他们俩呢,是从小就被师爷收进门下了,在一起生活了十余年,可以说不是兄弟也算是兄弟了,为什么关系突然破裂,为什么三十年来都不见彼此,见了就掐架?
这一切的一切,或许关键就在这次的通榆之旅。
对于刘易,我不可能有师父对他的那般“深仇大恨”,但也挺烦他的,浑身的铜臭味,满脸的市侩样,的的确确的就是一江湖骗子,不学无术,打着阴阳山的旗号到处骗吃骗喝,这种人,怎么能让师父不讨厌?
我和刘易是并排坐着的,对面是师父和小师姐,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把头朝着刘易,都纷纷的瞥向外面。
坐车是最无聊最累的一件事情,坐着坐着,就困了起来。
几座灵秀钟云的大山巍然的出现在眼前,一阵阵的仙气扑面而来,顿时感觉脑袋一阵空明,呼吸着这边的空气,都觉得十分舒服。
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我记得我之前也梦到过,当时我猜测,是已经消失不复存在的阴阳山。
我漂浮在空中,远处传来一声声苍老的洪钟声,洪钟声响起,我看到…看到这几座山的山纹好像亮了起来,一道道金色的亮光,不断的流窜在山纹当中,这好像…和十六字令的符头…如出一辙!就好像一个大大的令符在我眼前不断的演示,这些山纹就是笔画…太像了!
这简直…我正在端详这些山纹的时候,一股烧鸡的味道钻进了我的鼻孔…往旁边一看…卧槽,飞过了漫天的臭豆腐…这…
“卧槽!”
我忽地睁开眼,抱着骨灰盒差点一头呛在地上,娘希匹,赵颖颖她从我包里翻出了一只袜子,拿着就在我鼻子前面晃……
我日!
“哈哈哈…”
小师姐的笑穿透了整列火车,“哈哈哈,赶紧醒醒吧,快到站了。”
等我坐下,小师姐孩子般的笑了起来,见她笑的这么欢,我也没生多大的气,“这么快就到了?”
我感觉只是做了一个短短的梦而已啊,并且那个梦…奇怪啊…
“切,我要是不叫醒你,估计你又被拉回去了,赶紧收拾收拾下车。”小师姐得意的说道。
“咱还有多久才能到通榆?”
“估计还有三个小时。”
我往旁边看了看,刘易的座位已经空了,估计是提早下车了,不过也不管他,跟着一声不吭的师父下了车,在车站里等了又差不多半个小时,才等到去往通榆的车。
一路上,我都在琢磨那个奇怪的梦,奇怪的山纹,这…难道是…
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已经是下午六点,坐上去通榆的客车后,师父的脸色又变的稍微缓和一点了,变得稍微的有些轻松,和车上的一些乘客攀谈起通榆的事情。
我从而知道,三十年前,师父在通榆的一个叫安乐村的地方生活了一年,那时候师父只有
从乘客的口中,我也能听出来,这个安乐村是通榆很偏远的一个小村庄,几乎是山区,他们那边的山脉,都是大兴安岭的余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