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差就是阴间警察,这阴差明显的就是得了普通白领的抑郁症,每天做着同样的事情,上班下班工作睡觉,怪不得他这么多碎话。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被他放在外面的那阴魂竟然跑进来袭击他,这,胆子也太大了吧,竟敢袭击阴差,这是不想投胎了吧?要是放在阳间,你一个罪犯还敢袭击警察,想死吗?
可是这阴差大哥也没有上天入地的本领,像是普通鬼一样,被这个阴魂勒的脸都发紫了。
“你,你干什么…咳咳,你不想投胎了吗,竟,竟然袭击,袭击阴差!”阴差大哥双手掰着阴魂的胳膊,想要挣开那阴魂,但丝毫没用,那阴魂在他背后尖声叫道:“我还不想死,不想死,只能杀死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哈哈。”
妈蛋,谁他娘的想死,我也不想死,只不过但最终都逃不过天道逃不过命运,这是自然规律,最后那个小盒子才是永远的家啊。我当然不能眼看着阴差被这阴魂给勒死,不然被这阴魂打破了规律,世界不就乱套了?尤其是作为一个道士,我更不能做睁眼瞎。
“你还反天了!竟敢袭警!”
我拿起旁边的柳枝照着这阴魂抽打过去,柳木是阴木,打在鬼魂身上对他们造成的伤害点极大,啪啪啪被我抽了几下,这阴魂也很惊讶我怎么能看见他,他身上被我抽的火烧火燎,鬼哭狼嚎的找地方躲,于是松开阴差的脖子,看了一眼窗户那边就要逃跑,我哪能让他跑掉,我现在可是个道士,一个发誓要除魔卫道的道士!
平时在殡仪馆见了这种不想死留恋尘世的阴魂,我都苦口婆心的劝他们,用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将他们劝去黄泉路,让他们遵循天理啥的,现在看见这种逃跑的,更不用说了!
正好病床的床头柜上放着几张符,我顺手抄起一张,“给我禁,急急如律令!”
禁令符瞬间就给打了出去,对付这种普通的刚死的阴魂,我还是蛮有自信的。
禁令符一出,那阴魂就给禁锢在窗户边上。
阴差现在也缓过神来,捂着脖子大喘气,磕磕绊绊的走到阴魂前面,从腰间抽出了一根白色的丧棒就开始往那阴魂身上打。
那惨叫声,简直能震破耳膜。
“我让你跑,我让你袭击我,我让你这么大胆,卧槽,本来老子心里就堵,他娘的你还给我添乱,添乱,再来添乱啊!”
阴差大哥把心里的火气全给洒了出来,那阴魂叫的也是震天响,要不是我拦着,那阴魂就被这阴差给打的魂飞魄散了,“行了行了,大哥,再打他就死了。”
阴差好像还不解气,擦擦额头上的汗珠,“我今天一定要抽死他,奶奶的,竟敢勒我脖子,无常大人都不舍得打我,这小子竟然打我!”
我心里这个吐槽啊,你他娘的早干什么去了,被人家勒脖子的时候你的丧棒呢…其实也不怨他,勒着脖子的时候脑子缺氧,哪里还想拿出丧棒。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就把阴差给拦了下来,有我的禁令符,这阴魂也跑不了。
阴差又甩了一棒后,感觉有些虚脱,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对钩子咔吧的就按在了那阴魂的琵琶骨的位置,那阴魂动也动不了,被卡住琵琶骨也死不了,只能嗷嗷的叫着。
我心中不免的感叹了一下,阴间和阳间没什么区别,一头压一头,那个阴魂也没啥错的,谁想死呢?鬼之常情罢了,尽管不符合天道规律,可能做事冲动了点吧。
阴差也打累了,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我,“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呢,还真是道士。”
我呵呵的笑了笑,站在床前,“不敢不敢,在阴差大哥面前就是哪里敢自夸,不敢托大,我也只是入门了不到两个月而已,略懂点皮毛,嘿嘿,您打了了吧,来,我这里有酒有烟,吃点吃点。”
我从床头柜里翻出王杰送给我的酒,景芝酒,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老子就教我喝酒了,在上大学的时候大省城都没有这酒,每次回家都会跟我老子干上一瓶,这酒喝着不但甘醇,还有一股家乡的味道,更不用说酒好价不高了,什么茅台赖茅,对我来说不但是奢侈品,更喝不出感觉,或许我享受不了这些玩意儿。
见我拿出景芝酒,这阴差也乐了,眼里都哧哧的冒火星子,“哈哈,好久没尝到这种酒了,这酒场他娘的就在我老家一旁,这一说,都有八年没尝到这酒是啥味了!”
阴差急溜溜的把酒夺了过去闻了一下,一种特别享受的滋味。
八年啊,看来这家伙死了八年多了,八年都没升迁,怪不得抑郁症这么大呢,我心里也是不断的在吐槽。
“来来来,快坐快坐,对了,你叫啥名来着?”
“阴差大哥,我叫白小峰,白小峰的白,白小峰的小,白小峰的峰。”
这阴差也没管我是不是说废话,捧着酒瓶高兴的说道:“别客气了,客气啥,我叫董安,以后叫我安哥就可以了,小峰啊,咱这也不能老是喝酒啊,光喝酒多没意思,喝着喝着就完事了,你我相见如故,怎么不得畅谈一下?”
我明白董安的意思,意思就是有酒无肴呗,娘的,这老鬼还挺贪的,模样和那万恶的资产阶级没啥区别,不过我还是打了个响指,立马跑到楼下的医院餐厅买了些菜肴,阴差最喜欢的就是烧鸡和鸡蛋,我买了两只烧鸡十多个鸡蛋,捎上了两瓶精酿的景芝酒,一瓶他娘的七十多块钱呢,这一下就花了我将近两百,十分之一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