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种六凶,那真的是凶多吉少,逃跑为妙。
张任让我跑,我倒是想跑,但陈茜还在那呢,还有好多同学呢,不弄死那俩在水里呆着吓人的母子,我心里真的不安。
最后张任还是被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说服了。
他问我这鬼母子有什么特点,我告诉他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那鬼母身上白色的衣服开始慢慢的变红。
张任听罢就道这鬼母子还没到六凶的程度,六凶之物冲四方之神,犯天地之色,随着怨气的不断增加,他们身上的颜色也会变化,尤其是鬼母子,他们身上还没有变得血红,那就说明还没彻底变成六凶之物,怨气还么有到达一个点,如果身上的白衣变成了血衣,那就算不想跑也得跑了。
看来还有机会弄死他们!
张任告诉我要小心,实在打不了就不要逞强,他在南阳一时半会儿也过不来,让我小心小心再小心。
挂完电话后,我吃了两口泡面就开始画符,培训课也没去上,让王杰给我请个假。
禁,卫,破,三种令符我画了有十几张,我试图画出杀令符来,但六丁六甲神怎么也请不到,更不用说三清祖师了,无奈下我只好多画了几张六丁六甲神和阴阳山开山祖师爷坐镇的破令符,然后又用瓶子装了满我二十几年的陈酿童子尿,黑犀角准备好,这些应该就够那鬼母喝一壶的了,今晚上再去一趟那别墅,趁鬼母子没成六凶之前弄了他们,省的他们在阳间祸害人。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慢慢的开始接受自己是个道士这个身份了,好像已经把除魔卫道当成了我的本分。管他娘的,本分就本分吧,或许我白小峰生下来就是做道士的命,我不除掉这些邪物,这些邪物就会害人,我既然知道了,就不能不管,要是不管,就会内疚一辈子,说到底,还是我心太软,心太善。
收拾好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苏立人这才醒过来,他这次会省城的主要目的不是来同学聚会,主要是为了回到学校开个什么证明,关于什么证明我也没细问,本来大家毕业之后能聚在一起就不容易的,我就和苏立人重新逛了逛我们住了四年的大学,俩人买了校门口大妈的煎饼果子坐在学校里的石椅上,感叹着这四年的时光。
四年大学,同在一个寝室就是缘分,毕业之后各自飞,各自忙各自的事情,这种见面的机会没有太多,不能像之前上学那样腻歪在一起,就像是老四,走的太突然,以后还哪里有见面的机会?虽然还在青年时期,但也不得不说,这种见面的机会以后真的是越来越少的,没办法,生活社会逼迫自己不得不这样。
过了半个下午,苏立人说要回云南了,让我有空过去玩玩,我当然说没问题,就算不过去玩,我也要过去看看老四!老四的死就像是块石头在我心里堵着,特别难受。
苏立人走后就已经晚上八点了,我背着包自己又去了吴叔那小餐馆,餐馆里照样没啥顾客,吴叔还是坐在凳子上看足球比赛。
“吴叔,点几个菜。”
吴叔转头见是我,脸上带上了慈祥的笑容:“小峰?怎么今天一个人来的?女朋友呢?”
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把包放在桌子上,哭笑道:“吴叔,你就别讽刺我了,我哪有什么女朋友,像我这样能有什么女朋友?”
吴叔没说话,系上了白色的围裙,笑呵呵的说让我不要灰心,又问我吃什么菜。
“尖椒牛肉,小炒肉和丸子汤吧,再来两瓶啤酒。”
“好嘞,等着啊。”
说完吴叔就钻进了厨房,我自己坐在小餐厅里,看着电视上的那足球比赛,真是怀疑吴叔是怎么看下去的,看着国足踢球还有什么劲头?想到国足,我不由得想起了学校门口的一个卖臭豆腐的小店,叫做国足臭豆腐…这形容的真是贴切啊…
等了一会儿,吴叔的菜端了上来,吴叔的菜真不是用一般来形容的,简直了,色香味俱全,但就是捉摸不透吴叔为什么把店安在这么个大街的尽头角落,难不成吴叔是隐士,躲避仇家啥的才在这里的?像是电影《食神》里的史蒂芬周一样?
算了算了,我脑洞开的再大也不管用,现在还是填饱肚子要紧,不然都没力气收拾那只六凶。
店里没啥人,吴叔把啤酒拿了上来给我启开,坐在一旁,看了看我的包,道:“怎么了,小峰,你要走了?”
我边享受着这饕餮小餐边摇头,道:“今晚上有点事情,嘿嘿。”
吴叔也笑了笑没有说话,我邀吴叔一起吃点,吴叔说他吃了,看吴叔面相慈祥,笑起来眼睛就像是月牙一样,再看看我这副吃相,一下子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但最终我还是吃饱了,伸了个长长的懒腰付了钱就离开餐馆,打了个出租车就往别墅那边去了。
没成想竟然又是做了上一次的那个出租车司机的车。
那司机又从后视镜里深深地鄙视了我一眼,轻蔑的说了声:“小哥,你们有钱人真是会玩,都这么有钱了还坐我们这种出租车。”
我也深深地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这个司机绝壁是受过什么打击,怎么这么看不起有钱人呢?
“师傅,去不去,不去就算了。”
“去去去,当然去,今晚最后一单了怎么不去,您坐好了。”
说完这司机就驾车而去,我也没搭理这司机,脑子里想着的全是那鬼母的模样,也不往车窗外看,生怕那鬼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