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老大夫给另一个病人把了脉,什么也没说,那病人没付钱就走了。
她大约明白,看不好病,不指点病情的不收费,指点了的,哪怕治不好,也是要收点类似现代的挂号费的。
那村医也是收了十个铜板,收费不便宜啊……想到他是上门服务,这个大夫是在铺药里坐诊,两码事。要是让这个大夫出诊,肯定不止这个价。
出了药铺之后,萧熤山又带她去了另一家药铺买了一副银针,以及四弟所需要的接下来十天要吃的药量,一手拎着药耙针交到了苏轻月手里。
她微点了个头,以示谢意。她也清楚花了一两银子,二哥却眼也不眨地付了钱,对她真当是好。
萧羽川抱怨着,“一副银针而已,怎么要一两银子,简直抢钱呐。”
萧熤山说,“媳妇喜欢,贵就贵一点了。针灸用的银针长短不一,精工细致,劣质的不能用的,以免施针时断在肉里,与平常的绣花针完全不一样。药铺的大夫说他买来也花了七百八十个铜板,就赚了二十个铜钱。也不知道媳妇买了做啥用,她喜欢就行。”
“那是。”萧羽川点点头,“我不是舍不得钱,只是觉得银子实在太好花了。我还想给媳妇买一身好一点的衣裳呢,怕不够钱。”
“先去布店看看吧。”萧熤山也早就想帮媳妇买衣服了。
苏轻月的那身脏衣服被小气猫洗干净后,二哥帮她收进柜子,她就换上了,之后几天跟先前二哥给的那身男装换洗着穿。
现在身上穿的又是她那身仅有的、打了十几个补丁的衣服了。
好在旧归旧,她洗得很干净。
三人走在街上,街道两旁一排排房屋整齐排列,一楼左右两侧都是开着门的店铺,有卖米的、卖茶的、卖酒的、吃饭的……街上摆摊的小贩也不少,卖杂货的摊贩高亢热情地吆喝着,卖水果的摊贩坐在摊子后的板凳等客……
今天正好碰到赶集的天,哪怕快傍晚了,街上人潮还是穿梭如织。
苏轻月放慢脚步,欣赏着古色古香的镇子,走了几条街还没到边,说明这个镇子也不算小。
她没有好奇地去人家店里或摊前看,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她不喜欢没钱还去问东问西的,万一人家热情起来,她又正好碰到想买的就不好了。
萧羽川走在她身边,乐呵呵地说,“媳妇,你有没有想吃、想买的,相公给你买!”
没得到回应,才又想起她听不见,站到她面前,对着她问,“想买什么?”
她摇首。其实她是想买两套衣服的。还是算了,再在他家呆几天,她治好耳聋之后,自己挣了钱自个买,就不花人家的辛苦钱了。
两兄弟见她摇头,心里都不好受,都明白媳妇是在为他们省钱,都暗自发着誓,以后要多挣钱,尽最大努力让媳妇过好日子。
“你跟我来!”羽川拉着她的手进了一家位置偏僻的布店,布店的老板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