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河转动着轮椅从房间里出来,看到院中那个一身青衣的男子,“你是?”
苏轻月转过身,以口技发音,“我是萧羽川的朋友。在下吴渊,前来拜访,多有叨扰。”
“原来是三哥的朋友。”萧清河也没往多了想,
萧羽川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清河问,“三哥,轻月呢?”
“她藏起来了。”
“那就好。”萧清河稍放下了心。
“快开门、开门!”门外响起公式化的喝斥声,“我们是衙门里来的!”
萧羽川打开院门,只见外头站着四名配刀官差,还有一辆马车。
马车旁边有两个中年男人。
看那两人的衣着,应该一个是县衙门里的师爷,另一个则是杵作。
“大人,您请下马车。”师爷打开车厢门。
县令郑德俊从马车里出来,一身官袍,好不威严。
附近的村民何时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怕的人躲远了,胆子大的人远远地看着。
萧羽川马上走出院子,朝郑德俊拘了一礼,“萧羽川见过县令。”
“你就是苏轻月的相公?”郑德俊打量了他一眼。
“正是。”
“苏轻月人呢?”郑德俊直接问。
“想必大人已知道我与媳妇掉下寒潭了。好不容易出来之后,昨儿后半夜往村里走,我媳妇本来是要去衙门的,哪知遇了狼,我与媳妇走散了。我媳妇并不是畏罪潜逃。”
郑德俊听罢,也知道是推脱之词,他竟没揭穿。
此时,坞山村的新里正花长胥带着两个村民匆匆赶来,“小的坞山村里正,花长胥见过县令大人。”
“起来吧。”郑县令算是平易近人。
“谢大人。”花长胥马上开始拍马屁,“大人亲自前来本村,真是本村的荣耀,小的不知道您会前来,有失远迎。”
郑县令微应个一声,“也罢。坞山村朱大气命案是本官新上任以来的第一桩命案,本官自是非常重视。前几天不是不处理,而是新任杵作今儿也刚到任。花长胥,你这便带杵作前去朱家验尸。”
“是。”花长胥应着,又道,“县令远道而来,小的马上去给您安排住处。”
“不妨事,再看吧,本官未必留宿。”郑德俊摆了摆手,杵作便跟着花长胥前往朱家验尸去了。
“大人,我儿子死得冤,您一定要给民妇主持公道啊!”
“大人,我弟弟死得好惨……”
朱家老娘与朱家二儿子朱能文远远地跑了过来,朝着郑德俊就是三拜九叩。
“大人,民妇的儿子朱大气停尸五六天了,民妇的相公也气得病在了炕上。”朱家老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求您一定要把苏轻月那个狠毒的女人抓起来砍头,不然我儿子真是死不瞑目啊。”
“我弟弟正值青年,没想到就这么死了,大人……”朱能文也哭得一脸的眼泪。
“倘若人真是苏轻月杀的,本官定会将她绳之以法。”郑德俊冷声说,“都起来吧。”
“谢大人。”朱家老娘在朱能文的掺扶下颤颤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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