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觉得自己的脑子简直被浆给糊了。
这么澄澈的一双眼眸的主人,怎么会去偷家里的钱?不管以前媳妇怎么样,从她在镇上被二哥救回来后,她已经变了,是不可能偷钱的。
他赶紧僵笑着解释,“媳妇,那时我以为你要帮我找衣服穿……”希望还来得及补救。
她扯了下唇角,“是么,你当时还特地拿了套你的衣衫给我。怎么会以为所谓的找衣服。事实……就如你所想的那样。”
他一脸严肃了起来,“媳妇,你知道我当时误会了你做什么不?”
“偷你家的钱。”
他暗惊她的聪明,敢赶否认,“你没有……”
“是个男人,当初既然这么想了,又何必不认?”
他总觉得她的心与自己像隔了千山万水般的遥远,心里浮起一种失去她的恐惧感,一把紧紧地抱住她,“媳妇,我错了,我认。”
她也不推开他,只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她这样让他心里更难受,他宁愿她发脾气推开他,大声地骂他,而不是以沉默任由两人的心走得更远。
他想起她听不见,这么抱着她说话,她不清楚自己说了什么,于是,又松开她,当着她的面说,“是我错了,媳妇,我认。以后我都不会再怀疑你了。”
“不重要。”本来萧家花了十六两买她,又对她这么好,她还下不定决心走。现在……等明晚一过,她的耳聋好了,她会毫不犹豫地走。
觉得她没良心也罢,将来,她一定会报答萧家的。
她瞧了瞧长长的睡炕。
想着名义上,她是萧羽川的媳妇,不管她过去跟他有没有那种关系,都是身体原主的事。与现在的她无关。
二哥也睡这炕上,始终不便。
可这个家里就只有这主卧与次居两个房间。次居是四哥住的,抢病人的房间不好。
余的人只能睡这唯一的主卧。
感觉再不便,这么多天都过来了,好在睡炕是够长够大。
萧熤山把衣服都晒在外头的篱笆上,便进来了。见萧羽川愁眉苦脸的,媳妇儿倒是没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三弟,你怎么了?”
“我惹媳妇生气了……”他声音闷闷的。
“啥事?”
萧羽川一个字也不说。
苏轻月的视线往萧熤山身真是身材魁梧,一进房,偌大的房间就显得拥挤了不少。
想到他是名义上丈夫的二哥,她觉得二哥也睡这个房间,还真是太不妥了!只能说太穷,实在没有多余的房间,也没办法。
昨晚是二哥睡中间,她睡最左,萧羽川睡右边,三人中间都隔着一米多的距离。
照理来说,再怎么样也应该萧羽川睡中间的……
万一睡觉时不小心她跟二哥睡得太近就遭了。
想了想,她的睡相非常好,昨天看二哥的睡相也是好的,多滤了。
她觉得二哥这人稳重、踏实,二伯子的辈份又在这,他是不会乱来的。倒是那只小气猫……肯定不是个老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