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彦离目光盯着苏轻月看,他那眼神,说是亵渎、暧昧,也不是,而是含着点激动的。
“看什么!”萧羽川板起脸色,“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公孙彦离脸色不好了,阴阳怪气地道,“挖我的眼睛,我看你还得叫我一声大舅子!”
“什么意思?”萧羽川皱眉。
公孙彦离感慨一叹,看着苏轻月目光复杂地说,“轻月……不,我应该叫你景月。”
苏轻月挑了一下眉头,等着他继续说。
他说道,“我大娘与我爹生了一个女儿,名叫公孙景月的事,想必轻月你也知道。我早就查到,当年景月五岁的时候,不是病死,而是被我爹的一个叫朱雪儿的小妾给害死了。
朱雪儿与大娘向来不合,派了贴身的侍婢小红去买毒药悄悄给景月灌了下去。侍婢小红不忍造孽,便让大夫把毒药换成了假死药,景月当时只不过是被灌了药假死。
可怜的大娘以为女儿死了,便气疯了。爹怕大娘过度伤心,便让人把景月埋了,大娘看不到女儿,更是精神错乱,这么多年来,一直疯疯颠颠,被锁在她院中的屋子里。
而景月被府里的下人埋了之后,又被小红挖了出来,小红将景月卖去了很远的地方,自此,我四妹景月下落不明。”
“所以呢?”苏轻月笑说,“公孙家主,你该不会就此断定我就是公孙景月吧?”
“大娘虽然一直疯疯颠颠,”公孙彦离说道,“她从来没有乱认女儿。本来她被关在她自己的房里,这几天我忙于六妹出嫁的事。没想到大娘竟然自己跑掉了。没想到,因祸得福,我听说你是大娘的女儿。”
他的语气变得有几分激动,“我想,一个做母亲的女人,是不会认错孩子的,轻月,你极有可能真的是我妹妹公孙景月!”
“不是我抵毁你大娘。”苏轻月面色无澜,“疯子的话,并不足以采信。她过渡思女,她昨天说过,以前不知道景月这么多年过去,已经长大了,她一直以为还是十六年前,她女儿还是五岁。她是在街上,受了路人启发,才知道她的女儿是个大人了,应该多大。而我正好与令妹年纪相符,她一时情急认错,很有可能。”
“我听说轻月你身世不明。”他问,“你不知你的父母是何人,怎么就不可能是我妹妹?”他眼中闪过内疚,“轻月,你是在怪我没照顾好大娘对么?”
她唇角浮起讥诮,“你确实没照顾好苏静玉。她失踪了三天,你才知道,公孙府没人向你禀报,岂不是说明她长年经常无人问津?看她骨瘦如柴,营养不良,定是经常饥一顿,饱一顿。我是没资格怪你,我不是你妹妹。”
公孙彦离面色很是愧疚,“轻月,我问过公孙府里当年照顾过四妹的老嬷嬷了,四妹景月的右手肘部有二颗极小的痣,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如果你有,那你便是我的四妹。如果没有,我也只能表示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