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全夫妻俩脸色也不好。能借出那么多银两已经是极限了,自家也穷,哪能养萧家人。
“帮了这一次,就怕往后次次指着你家帮。”又有人这么一说,周福怒道,“别说风凉话了。我跟川子一块长大的,能帮多少,是多少。”
“你周福也不富裕,早晚被萧家拖垮。”其他村民也陆续摇着头走了。
张大婶从袖袋里掏了五十个铜板塞到苏轻月手里,“萧家媳妇,你家的境况,我也帮不了,这有五十个铜板,当送给你的,也不要你还了。”
走到院外头几个村民看到张大婶竟然白送五十个铜板,都驻足窃窃私语。
走远了的钱张氏看见,酸道,“又一个傻大方的,五十个铜板能买四斤半的猪肉呢。我家也穷,张大婶怎么不见你送给我?”
苏轻月把钱塞回张大婶手里,“五十个铜板我不嫌少,也救不了萧家的穷,谢过您好意,为免折了骨气,就不白拿您的钱了。”
“还是收着吧,骨气值几个钱。”张大婶见轻月不收,又想把钱给川子。
萧羽川摇首,“张大婶,您这话就错了,骨气有些时候还是值点钱的。媳妇说不要,我也不会收的。”五十个铜板帮不上多少忙,拿了就变乞丐了。不过,张大婶的心意是真的领了。
“人家不要,你就别赖人家了。”钱张氏就见不得别人有便宜。
张大婶拗不过,也只得把铜钱又收了回来,“唉,真当是没办法。萧家的男人都垮了,又债务缠身,真是这日子怎么过下去哟。”
叹了口气,她也出了院子。
苏轻月对萧羽川,“我背你回房。”
“还是我来吧。”周福全主动把川子背进主卧的炕上,让他背靠着墙。又对炕上盖着被褥的萧熤山说,“萧二哥,你有没有好一点?”
萧熤山点了下头。
周福全不免叹气,“五两银子太多了,我家攒了几年,才攒下来一两半。我也想帮萧家更多,实在无能为力。”
萧羽川连忙道,“福全,你已经帮得够多了,我感激着呢。”
“是啊。”萧熤山也道,“萧家亲戚本就少,这些年萧家的境兄又这般,亲戚都疏远了。别说借钱,看到萧家都一个个躲得老远。”就连亲大姐都没回来过,“你的情,萧家会记着。”
王翠花说,“萧二哥言重了。福全跟我说,他小时候不会游泳呛了水,还是萧二哥您救了他,要不是您,福全这条命早没了。只是您这人……严肃,福全与您玩不到一块,倒是与川子一直感情好。应该是我们记着二哥您的恩德。”
周福全也说,“是啊,不是二哥您,我周福全老早就见阎王了。”
苏轻月走进房里,听了他们的话,才知道原来二哥还救过福全,难怪福全夫妻对萧家挺讲情义的。
“不知五两银子还差多少?”福全关心地问。
苏轻月之前收钱的时候,都是放在袖袋里,空了一只箩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