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川瞪着苏轻月半晌,见她就是不肯答应不再窃家,不由气呼呼不想搭理她了,自个进房,拿了个针线笸箩坐在屋檐下。
苏轻月眨了几次眼睛,见他居然在……绣花?
还真的是在一块布上刺绣,布帕上绣着一朵半成型的莲花,那莲花栩栩如生,就跟真的似的。
看他飞针走线、针角整齐、速度还很快,又绣得这么好,是个刺绣的熟手了。
想不到一个能把他自己揍成猪头的爷们,还会针线这么细致的活计。在现代是肯定绝种了。古代一般都是女人刺绣,男人拿针线的肯定也很少吧。
萧羽川见她瞅着自己,朝她招招手。
她走过去。
他把手里的绣帕连针递给她,“你帮我绣?”
她摇首。杀人她会,刺绣她可不懂。
看那绣帕上的莲花,明显是女人用的绢帕,这个家里头除了她这个客人是女的,没别的女人,他是绣给心上人的吧?
想到之前路上碰到的,有个他与人打架时,来拉架的年轻女的,那女的看他的眼神,是有点喜欢的,显然对他有意思。是绣给那个女人的?她不知道那女的叫石山枣。
萧羽川被她拒绝了,黑着张脸,“听说你在朱家的时候,只要一得闲就缝绣品给朱家补贴家用,虽然你绣活一般,总归是绣好了一条帕子能卖几个铜板。你的绣活那么差,我也不计较了,你个懒婆娘,竟然还不肯帮我刺绣。是嫌你相公我大字儿不识一个,没朱家的老二能断文识字是吧?”
她睨了眼他那张浮肿的脸、一张一合的嘴,觉得他屁话还真是满多的。
“你个臭婆娘!”萧羽川抱怨着,“我最讨厌绣女人的东西了!要不是你偷了家里的八两银子,家里实在差钱用,我犯得着沦落到给女人绣香帕赚钱吗?让你帮着绣,你还不乐意,我还嫌你绣差了,怕绣帕没人要呢。”
她是在看天了,完全不晓得他嘀咕什么。
现在估计快中午一点了吧?
他还不打算煮中饭吃?难道要她这个客人去煮?她不说她是个伤号,要养伤来着,就算她肯带伤上阵,也不好意思乱动别人家的锅米啊!
可能……古代农村没那么早吃中饭?
那……她再等等。
不吃饭有点饿,她可不想呆会儿去河里洗澡没力气爬起来。
……
村里的硬泥巴路上,萧熤山打猎回来了,天刚一亮,他就上山了,一般情况都得天快黑才回。
想到昨晚三弟对媳妇的态度,又是不肯让孙大夫给媳妇治伤,又是不同意媳妇在这个家呆的,不禁有点不放心,过了午时就匆匆赶着回了。
还好,这才半天的,运气不错,打猎的收获还算丰富,猎了一头成年的狍子,五只山鸡,还有二只野兔。
“大山,你打猎回来了?”村民钱张氏看到萧熤山肩头扛着的狍子,手里还拎着一串野鸡、野兔的,嫉妒得眼睛都要红了,“哟,你这上山大半天的,收获还满丰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