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川又甩了她一掌,耳光声响亮,“四弟怎么可能会偷钱,萧爱流你要下贱,我也不想瞒了。你那天偷钱的时候,我从半掩的窗户,都看到了!我亲眼看到你把一两碎银子拿走,你还要狡辩!我以为你做姐姐的,想先买什么,那就拿弟弟一点钱也正常,当年我是等了又等,以为你起码会跟我说一声,你直到现在还赖!你千不该万不该赖到四弟身上。我一直没把这事说出来,也是为了你的声誉,不想二哥与四弟知道你是个偷!”
萧熤山听得一张本就冷沉的脸,铁青得发黑。
萧爱流又吃了一巴掌,本来又准备大嚎大哭的,听到三弟这话,是不敢嚎了,只嘤嘤地趴在被窝里哭。
“你个下作的贼胚子,滚出去!”萧羽川继续把她往外拖。
萧爱流死扒抓着炕,就是不走。
还是被萧羽川拖着向外走,她死抱着一床被褥,连人带被褥地趴在地上又哭又叫。
“二哥,你先出去。”房里能走的道儿小,萧羽川见萧熤山杵着,喝了声。
萧熤山听罢,要往外走。
可前边苏轻月又挡着。
苏轻月淡淡地道,“三哥,随便大姐住这个房间吧。我对住在这个房间没兴趣了。”
“不住这儿你住哪?”萧羽川气不过。
“她是你媳妇,当然住你被窝里!”萧爱流理所当然地道。
“那你也不能占她的房间!”萧羽川死蛮地揪着她继续拖。
苏轻月只瞥了怕也是这心思吧。萧爱流占了她的房间,那么,她只能睡主卧,然后……
二哥真的就那么逼她……
她真的只想静几天而已。
真的不喜欢被强迫的感觉。
萧熤山接触到媳妇那透彻的眼神,忽然就觉得媳妇看穿了他的心思。可他也不认为自己有错。
她进了萧家门这么久,连做妻子的本份都没做到,‘弄’都没让他‘弄’。
他实在是不想再等了……
正好大姐又想睡次卧,他就由着大姐了。他本能地以为媳妇不住次卧,自然会去主卧。
苏轻月感激地望了,算了吧。大姐睡次卧,二哥也同意的。这个家,二哥是当家的,别不听话。”
其实她也不是个听话的人。
只是对二哥太失望了。
听媳妇这么说,萧熤山忽然也后悔让大姐进次卧了,“大姐,你出去吧。这是月儿的房间。”
苏轻月转了身,往门口走,还没出门,见到门外轮椅上坐着萧清河。
他脸色苍白,俊逸的眉目盈着化解不开的黯然忧伤。
那份伤,痛得彻骨。
甚至带着深深的内疚。
苏轻月知道四哥在门口很久了,他是内疚保护不了她,在忧伤自责。
她朝他浅然一笑,只无关风月地说了句,“四哥,这么晚还不睡啊。”
不想房里这糟心的事,污染了四哥这样清澈的少年。
他见她不提房内的事,便也道,“睡不着。”
说着,转动着轮椅,往院子里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