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其他原因,只因为,我喜欢她,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便喜欢上了她。
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而是礼部尚书桃缜之女,桃缜虽居高位,但向来老实,实实在在的清官一个,所以桃缜官高,却家贫。
我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与她恰好相反,我商贾顾家,无权,却家财万贯,富可敌国。
桃缜是朝廷命官,家里实在钱财不济的时候,也会做一些小本生意,因为为人太老实,所以钱没赚着,反倒是亏空了一大半,没办法了,就只有选择退出生意。
不过似乎是不甘心,想于顾氏做最后一笔生意,一旦开谈,无论成功与否,他都会退出,而且,这些货也是家里最后一批存货了,最后一搏,在此。
这是他与顾氏的第一次合作,花了很大的关系才让顾氏同意,单凭这一点,看来桃缜是真的压下了全部。
所以顾家派了我来,彼时我已二十六岁,刚从阿爹那里接管顾氏的家主之位,对于参商还没有什么经验,特地让我来学习。
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一日,我与桃缜正在商议新货的事,外面突然就下起了雨,夹杂着惊雷闪电,外面蹿来一个人影,接着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一个东西从空中飞来,稳稳的落到了我的手上,那是一个已经湿透了的毛毽子,胡乱的用麻绳绑着,一看就不是专业的。
我有些懵,看向这东西飞来的地方,一个小人儿正面部朝下趴在地上,一只脚还勾在门框旁,看样子是跑的太匆忙从而摔了一跤。
小人儿穿着一身素静的粉裳,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我轻轻一怔,是个女子呀。
虽然摔了一跤,可她很是坚强,眼泪挂在眼眶中却没有落下,死死的咬住已经冻得发紫的嘴唇,仿佛那个样子就不会让自己哭出来。
她就是桃夭,桃缜的女儿,这是我怔了怔后十分肯定的想法。
早年的时候便听闻桃缜的女儿是不可多得的名门闺秀,聚集了天下间女子的所有美好,容颜更是倾城,只可惜养在深闺,没有多少人是见过的。
而如今这个摔倒在这里的女子,也只能是桃夭,除此,我再想不出桃家还有什么女眷会这般模样。
她看向我,十分茫然,眼里的害怕如清水一般透彻,大概是因为她的毽子在我手上吧。
我反应也不慢,握着毽子的手紧了紧,但还是准确无误的丢了过去,毽子在空中划出美丽的弧线,也在我心上划出了一道彩虹。
桃夭有些慌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接住毽子后便放在袖子里,又迅速的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她那眼睛里表达了怎样的信息,但我知道,那是见到陌生人的表情。
我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不经意看到她的耳根,仿佛染上了一层血,顿时心里就觉得,自己年近三十,竟头一次感到开心,背后的那一片天啊,霎时就亮了。
她衣衫偏薄,又被这一场秋雨所淋湿,双手抱着双臂,身体有些瑟瑟发抖,仓促的往后退了几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旁的桃缜,脆生生的叫了一声:“爹爹。”
她的声音稚嫩中带了一丝软糯,有几分缠绵悱恻的意味,这是我此生听过最好听的声音,没有娇媚,没有做作。
我们这里未出阁的女子是不能随便见外人的,每至有客来,都必须掩面低头匆匆经过,切勿多看,桃夭是出身礼部,礼节更是最为严格。于是桃缜眉目一横,怒意燃生,喝道:“还不快进去!”
她低头一应,向我行了个礼,许是进了屋,也暖和了些,唇色也没那么紫,脸色也没有那一抹惨白,恢复了原本的色彩,还有两片浅浅的红云,煞是可爱。
我还没反应过来,等我反应过来时,也只看到她有些狼狈的背影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装作若无其事,继续与桃缜谈论正事。
“小女不懂事,顾公子莫要见怪。”桃缜赔笑道,忙为我斟了一盏茶。
我浅笑着摇头,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
“顾公子,您也看到了那些布匹,觉得怎么样?”桃缜纵使为人老实,可是有些时候还是精明,连忙转移了话题,毕竟刚才是自家的丑事,不敢再谈。
我也随他的愿不再多谈,要与顾家谈生意,桃缜的那些布匹按理来说是没有多大价值的,顾家看不上。可是,因为刚才的那一段小插曲,我改变了主意。
我不愿看到桃缜因交易不成功而伤心,因为,她会伤心。
自然,由于我的私心,这场没有利益的买卖成功,桃缜视我为恩人,也不打算退出参商。
而我,因为这场买卖,回到顾家被父亲训斥,说我是被什么东西鬼迷心窍了,这样亏本的买卖居然也会去做。
还好顾家的亏空不大,父亲还是罚我在院里跪了一个时辰,并嘱咐妻妾们不许帮我求情。
一个时辰,还是让我有些吃不消,可是啊,一想到是为了她,我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
一个人的一生有多少青春可以挥霍,我近而立之年,能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并不容易,此前二十多年,我活在父母的安排下,此后二十年,我也想活在自己的幸福里。
仅是惊鸿而又短暂的一眼,便让我心神难安。特别是在夜晚,我枕边明明躺着的是我的妻子翙翙,可我还是在想那个小女孩,那个天真而又可爱的小女孩。又是一夜,同床异梦。
从那以后,我,打着关于买卖的幌子,实际上是去看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