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以出去了。”
婢女们回过神来,催促道,声音柔柔的,说不下半分狠话,视线从她身上移不开。
墨倾月不语,也不让她们碰她半分,跟在领路的婢女后面,脚步轻盈,没有一点着急,她倒是要看看余海洋到底要耍什么花样。
要是真让她娶某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也行,都是女的能干出点什么事来。
婢女们本来不想把墨倾月的长发束起的,但是碍于余海洋事先说了要弄得正式一点,不得不给她束一下。
其实墨倾月墨倾月披了头发更有感觉些,懒懒散散的,有种随意的美,比束了头发还要好看几分。
大红色的“喜”服披肩,如果站在看女子的角度来看,妖娆之美与清纯之美并存,既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又像邪魅勾人的风月女子,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在她身上,毫不让人觉得不妥,仿佛本该是这样。
她美得让人窒息,绝对是看了一眼让人无法忘记,久久萦绕在心头。
墨倾月知道自己的容貌有几斤几两,虽然这些天来容貌都有了很大的改观,她看的时候有时也会微微失神,但和那个妖孽的顾七夜,淡雅中透着犀利的顾韶华,还有清纯的太子比起来,她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些婢女只是常年都被拘束在这个地方,没有出去见过世面罢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和井底之蛙没什么区别,被她着还算过得去的皮囊给闪到了眼而已。
最后余海洋见到后都忍不住赞叹:“美!太美了!”
他只是拿来和男性相比,他这种纨绔子弟见得绝色美人多了去,倒是绝色美男是十分不容易找到的,更何况这容貌中还有女子的柔美。
他越看越心痒,可是想到以后的种种利益,硬是把这种心痒的感觉给憋了回去。
他让几个侍卫把她带上一顶轿子,并嘱咐侍卫看好她,自己则坐上了前面那顶华丽的轿子。
墨倾月还未来得及大量一下这顶轿子就被推了进去,只知道这顶轿子是红色的。
她的唇角微微有些抽搐,新娘才坐红轿子好吧?叫她一个“大男人”穿新郎的衣服不说,还让她坐上新娘轿子,这是要她嫁人还是娶人?
难道这个大陆上的风俗习惯是这个样子?
好奇怪!
不对——
墨倾月看了看这轿子,若是成亲的轿子色彩应该再鲜艳一点,这顶轿子的色泽明显要暗的多,况且还有些明黄色。
她视线再一转,转到了轿顶,上面是用楷书加繁体字写的一个大大的金黄色的字体,顿时让墨倾月有种想揍死余海洋的冲动!
那上面写的字体居然是一个硕大无比的寿字!
这意味着什么?给她庆生?怎么可能!
想到这几天余海洋那三百六十度的转变与对她的种种不寻常,她很快就猜测到了一个可能——
余海洋这是要把她打包当生日礼物送人!
她觉得她什么时候肯定和余海洋有天大的仇恨,否则这辈子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事事不让她顺心的猪头。
墨倾心双拳紧握,却什么也做不了,现在打着逃跑的主意,除非她不想活了,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就算逃走也会被人抓回来继续送人,说不定还会进一步把她的活动范围给限制了。
与其吃那种不必要的苦头,还不如就这样安安分分的在这里想个万全之策,她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会犯傻。
可是她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不要轻举妄动,不变应万变,主要是看余海洋究竟要把她送给谁。
该死的余海洋,她就知道,绝对不可能这么好心的帮她。
这轿子看上去也很贵重,还有她这身衣服,一看就价值不菲,把她包装的这么精细,要送的人身份恐怕也不会低。
要是看见过她的人就更糟了,不过看见过她的人也不会有几个,平时她不得不出席的一些大场面,这具身子的原主人连头也不敢抬,懦弱卑微的像个奴隶,没有几个人认真打量过她,更何况她现在改变这么大,应该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想到这里他便有些放心了,身份不曝光才会让墨倾心笑不出来,她的身份一旦公开,那就全部都乱套了,堂堂将军府的嫡小姐怎么会被余国公府的公子送给某某贵人当做生辰礼?
其中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到时候墨倾心再添个油加个醋,把她落入烟雨楼的事情抖了出来,那她不仅名声毁了,以后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方便,更重要的是她的尊严也会被践踏。
她能像大丈夫那样能屈能伸,前提是尊严不被人践踏的情况下。
她这个人有个臭毛病,不管在什么情况,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她的尊严不容人来践踏,这也是她的逆鳞之一。
轿子没抬多久,王公贵族都在京城里,自然是很快就到,刚开始还能听到外面那些恭维祝贺的声音,隐隐约约,模糊不清,并不清楚是给谁庆生。
到后来那些声音越来越远,越来越小,自己想必已经被送进放礼物的地方了吧?
不知道是叫那个人自己来看礼物还是把她这个礼物给亲自送过去?
什么?逃跑?别想了!
国公府五阶高手制造了一个类似于结界的东西把她困在了这轿子里面,她怎么出的去。
若可以出去,她早就跑了,还会在这里当别人送人的礼物?
喵的,早知道就乖乖让顾七夜送她回将军府了,自己这个美到让人惦记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