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院中传来清晰嘹亮的打鸣声,天际却不见亮,四月躺在床榻上拥着被子暗骂了两声那该死的公鸡,扰人清梦,翻身又准备睡去。
“咯咯咯……”那该死的公鸡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扯着喉咙拼命的打鸣。
“大半夜的叫什么叫,看我什么时候寻个机会把你给宰了。”四月咒骂着起身,拿起外袍就准备出门找那只分不清时辰的公鸡算账。
推开房门,明月依旧高悬,满天星子在头上熠熠生辉,山中寂静,只听得细细风声,公鸡似乎叫的兴起,看着四月气急败坏的冲到眼前,扑腾着七彩翅膀从她眼前跳过去。
“你这该死的七彩公鸡,我好不容易睡着了,你扯着个破锣嗓子嚎什么嚎,别以为你长得好看,师父宠着你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了。”四月挥动着手中的笤帚,七彩公鸡动作凌厉从她头顶飞过,又咯咯咯的在院中漫步,几番回合下来,四月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七彩公鸡反倒精神矍铄,抖了抖羽毛,扯着嗓子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咯咯咯……”安静的院落被一人一鸡搞得鸡飞狗跳。
四月埋着头喘着粗气,牙齿被她咬得咯咯作响,七彩公鸡漫步在眼前,动作优雅,身后拖着长长的七彩尾巴,鲜红的鸡冠在头顶威风凛凛,行到面前,扯着嗓子鸣叫两声,不屑的瞥了眼早已狼狈不堪的四月,四月顿时被气得火冒三丈:“前脚刚走一个玄恆,现在又来你这只破鸡,没完没了了是吧,看我不逮着你扒光了你的毛。”
脚步飘逸,身形极快,直扑早已伫立在房檐上的七彩公鸡,七彩公鸡躲避不及,被四月扑了个满怀。
“哈哈……还抓不住你。”四月伸手擦去额头上的薄汗,另一只手提着七彩公鸡,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喜欢清炖呢还是红烧?”
七彩公鸡耷拉着头,早已没了刚才那般威风凛凛的姿态,四月很满意七彩公鸡的表现,不停的盘算着该如何发落这只该死的鸡,宰了它,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师父培植了十几年,才得了这么一只七彩公鸡,向来宠爱有加,若真是能宰,当初四月与玄恆早就把它宰了打牙祭了,拔了它的毛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咯咯……咯咯”声音早已不复刚才那般嘹亮,听起来还有些求饶。听着四月说要把它清炖了还是红烧了,耷拉着头歪在一侧,嘴里鸣叫两声,似乎在抗议。
四月手中提着七彩公鸡,羽毛煞是好看,月光照耀之下,流光溢彩,血红的鸡冠傲然顶在头上,威风凛凛,四月身形轻移,便落在一棵树上,倚着树干,正准备从哪里下手拔了它的毛,让它尝尝教训。
眼看着四月揪着一根鸡毛就要拔去,七彩公鸡叫的更是凄惨,四月眼中带着厉色,七彩公鸡也不敢在像刚才那般扯着嗓子鸣叫,只得呜咽出声。
“咦,那是……”四月甩下手中的七彩公鸡,七彩公鸡扑腾着翅膀,抖了抖身上的七彩公鸡毛,又恢复成刚才那般精神的模样,漫步在庭院中,似乎十分满意四月的反应。
远处占星台上伫立着一个青色身影,仰头望着满天星辰,一头银丝飘散在不出的仙风道骨,仿若神祗,嘴里却念念有词。
四月旋身落在地上,欢快的推开院门:“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