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女人用块面纱遮住自己,很怨毒望李道金一眼,低头向北走去。路过他身边的时候,女人身上散发出桂花香,没有见过她相貌的男人,一定会有畅想。
男人也望了李道金一眼,向女人追去。
这一眼很古怪。
俩个人一前一后,很快消失在远处的夜色里。
李道金苦笑着摇摇头,这次h城的旅途绝不会平静。
回到宾馆房间,另一张床是空着,今天晚上独睡是必然。
第二天早上,张清刚与孙老板同时走进房间,李道金刚刷完牙洗完脸。
孙老板很早就恭候在房间外。
房间的隔音相当好,听不到里面任何声音,又不敢敲门打扰,只有在外面等着,直到张清刚回来。
孙老板刚进来,李道金毫不客气问他,是不是以前犯下过什么情孽?
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想很久。
女人脸上模样,是被什么很强烈腐蚀性物体造成。
她与矮个子男人交流的语言,是种少数裔方言。
爹说过,在南方有很多少数裔会很多邪术,有整蛊,有幻术,有符咒。大多比较恶毒,害人不留余地。
可以确定,女人先前被人残害了,这次来h城是要报复。这样的话,唯一能关联上,就是正在走悖运的孙老板。
孙老板不知道李道金昨天的遭遇,立马将他惊为天人,便竹筒倒豆子,把事情的原委讲给他听。
早在十年前,孙老板找个女人做二奶。
三个月后,老婆知道这事,虽然大吵大闹,但为了维持一个家,后来隐忍下来。没想到,这样倒成了二奶的导火索,开始逼迫孙老板离婚,腾出正室的位子,好让自己坐上去。
事情让孙老板的老婆知道,不知从哪弄了瓶浓硫酸,泼在二奶的脸上。
孙老板费了很大周折,答应赔偿巨额损失并替二奶整容,才取得二奶谅解。
谁知道,在要去整容之前,二奶却莫名其妙失踪。到现在,只要背后谈及此事,很多人都认为是孙老板杀人灭口。
“对天发誓,我要是杀人灭口,全家死光光。”
最后,孙老板气咻咻这样说。
李道金当然相信他,因为人家已经找到报仇的途径,找上门来要他全家死光光。
现在已经杀死一个肚子里的。
这虽然是孙老板罪有应得,可女人也应该适可而止就此住手。不过,这不是李道金想管的事情,只要把答应他的事情办完,立马抽身离开。
李道金拿上桃木剑,带上几张符咒,动身随孙老板去办事。
张清刚没有跟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孙老板家是乡下一栋别墅,背山面水,风水大格局很好,建之前肯定请人看过。
李道金没有进去,而是围着别墅转悠着。他知道室内的小格局,难以对大格局产生致命性的影响。
果然发现,别墅楼顶上的西北角有一丝黑线流出来,在别墅身上层层缠绕。如同将它五花大绑,令里面生气无法流通,变得死气沉沉。
孙老板告诉李道金,楼顶上西北角,原来是前妻养鸽子的地方,现在荒弃在那里。
李道金上来楼顶,往鸽子笼走去,看到那里躺着一个普通黑色木盒,与周边环境极不相称。
拿出来打开,一具干尸映入眼帘,是快要成型的婴儿。左胸口画了道符,上面插着九根银针,散发着阴森森的寒光。
孙老板吓得脊背上簌簌发凉。
李道金则皱起眉头,这种蛊毒太过于残暴,用这么幼小的生命作为代价。
这种蛊毒听爹描述过,名为‘六月蛊’,受诅咒之人的后代,孕育到六个月,便会遭受各种厄运流产而死。
制蛊方法极其阴毒,除那些符咒与银针咒法,蛊体必须与制蛊人血脉相连,才能成功。毫无疑问,这婴儿干尸是那女人自己孕育的,可见是恨孙老板到了极点。
李道金很是怜悯孙老板。
婴儿旁边还有好几张符咒,上面分别插着三根到九根不等底端发黑银针。所谓隔行如隔山,李道金看不懂什么意思,却知道银针上有剧毒。
从孙老板目前衰运上揣测,有可能是阻断他各种运道的符咒,而且往后下场极其悲惨。
李道金将这些都讲给孙老板听,希望他以后好自为之。后者越听脸色越惨白,身子不住颤抖,裤裆里有片湿在无声蔓延。
然后抱着脑袋跪在地上,双肩不停耸动。
李道金烧掉木盒及木盒里的一切,离开这栋别墅。没有打招呼,因为孙老板还跪在楼顶上,不知道是在后悔还是忏悔。他没有告诉孙老板遇见女人的事情,有足够阅历的孙老板应该明白,女人还存活在世界上,想尽一切办法要摧毁他。
从李道金的话里,孙老板也应该清楚,女人的法术与李道金的不一样,李道金没有办法帮他化解未来。
从别墅出来,向城里的方向走去。
脚下是条水泥马路,左边是座丘陵,右边是田野,长着各种绿油油的青菜。
远处有一高一矮两条人影闪过,向丘陵上跑去。李道金立即意识到是谁,于是追过去。
他想跟那女人说几句话。
两条人影在山腰比较平缓的地方停下,女人脸上遮着面纱,隐藏了那恐怖的面容。
阳光下,男人的面容看得更清晰,上面爬着各种白的黑的虫子,头发里也是。
看清楚比看不清楚更不好受,李道金强忍着心里翻涌,不让自己吐出来。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