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他才发现,住的居然是一个旅馆,走廊上亮着昏黄的灯,顺着木制的楼梯走着,脚下发出咯吱呼吱的声响。很快到了楼下,一股沙漠里所特有的热浪迎面袭了过来,天很亮,映入眼帘的漫天的黄沙。
肖战波不由呆住了,这里难道就是红眼所说的那个沙漠里的小镇吗?看着这一望无际的黄沙,肖战波终于明白为什么到了这里,他就没什么束缚了,因为在这里,完全没有必要对他进行任何的束缚,就凭两条腿,能走出这个沙漠吗?
肖战波同时也有些另外的疑惑,这个小镇自然不是凭空存在的,既然有小镇,就一定有路,有路那就会有交通工具,这样也存在犯人逃脱的可能,不过当他晃悠到街道上时,他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么的可笑。
路是有的,不过并不长,所以也有尽头。
顺着路向前走,除了边上那些简陋的小型建筑以外,便只有一条不足一百米长的笔直的柏油路,而这个所谓的镇子,其纵深也就百米左右,而其横宽也只有这条路两侧的建筑,除此之外,漫天黄沙,阵风吹来,便是一头一脸的沙子。
沙漠的白天很长,肖战波实在没什么兴趣继续逛下去,刚转过身,便听到迎面走过来的一群人冲着他大吹口哨,虽然他们说的话他听不懂,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是写着不屑与不善。
肖战波懒得理会他们,这个小镇应该是个临时的停靠点,di监狱就在一百多公里之外。
树欲静而风不息,寻衅挑事也并非哪个国家的专利,见肖战波要离开,几个人散了开来,拦住了肖战波的去路。
“嗨,黄皮猪,舔我的老二。”一个黑得只能看得清眼白和牙齿的黑人指着自己的双腿之间,用英语叫嚣着其他人也都哄然大笑了起来。
肖战波并不能确定他们是什么人,如果说他们的目标跟自己是一样的话,像这样成群结队相互认识的情况几乎不可能出现,红眼告诉过他,每个国家基本上只会有一名参赛者,那么这些人极有可能都是小镇子上的人。
肖战波忽然想到,千面是怎么进入di监狱的?会不会也会在这个小镇上有所停留?
想到这里,不想惹事的肖战波顿时改变了主意。
肖战波倏然一伸手,已经抓住了那个黑家伙指着老二的手指,一拗之下,手指发出清脆的响声。
“fuck,fuck!”那家伙捧着手跳了起来,十指连心的痛楚让他大声痛叫,“上帝,上帝啊,他扭断了我的手指。”
肖战波似笑非笑地看着这几个人,几个人一声喊,向肖战波冲了过来。
从他们的步伐以及配合的默契程度来看,完全是小角色中的小角色,不过肖战波并没有打算轻轻松松地就放过他们,自从学会了关节技之后,虽然与牛猛他们过过招,但那都不是酣畅淋漓地真正投入到实战之中,所以很不幸地,这几个就有幸成为了肖战波技痒之下的第一个牺牲品。
肖战波如虎入羊群,或扭或推,或踹或撇,出手如风,每一下都有一片哀号之声,等他的动作停止下来,这几人要么是捧着手腕狂叫,要么是躺在地上捂着腿痛呼,没有一个人还是完好无损的,相比之下,那个被扭断一根手指的反而是受伤最轻的。
此时的肖战波在他们的眼里完全是一个恐怖的存在了,再也不是什么“黄皮猪”了。
“你,过来。”肖战波指着那个黑家伙淡淡道。
人的智商并不受肤色影响,所以这家伙很清楚地知道,如果不照做,地上的几个便是他的下场。
从他的嘴里冒出一串话来,大意是求饶吧应该,肖战波听不懂,所以很不耐烦地道:“lish!”
“猜猜我是哪国人。”肖战波淡淡问道。
“japanese?”黑子试探着道,只是话一出口,便被肖战波扇了一记耳光,打掉了好几枚牙齿。
“继续。”
“泰国人?”又是一记耳光。
“新加坡人?”再来一记。
黑子眼泪都要下来了,三记耳光已经让他今后再也不能吃牛排了,捂着肿胀的腮帮子,缩头缩脑地不敢猜。
“我知道了,中国人,上帝啊,我怎么这么蠢,中国功夫,geat!”黑子举起了大拇指,不过见肖战波似乎又有扭他手指的意图,赶紧又缩回手来。
肖战波这才点了一下头,道:“除了我以外,有没有见到过其他的中国人?”
黑子凝神想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个极其震惊的神情来,不由捂住了嘴,似乎是想到了非常可怖的事情来。
“半年前见到过一个。”黑子瞪大着眼睛道。
肖战波心中一喜:“他叫什么名字?”
黑子摇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了他,我的上帝,他不是人,他就是个疯子。”
黑子忽然伸出那根断了的手指指着边上墙壁的一个大窟窿道:“看,那个洞,就是他打出来的。”
肖战波向那个方向看了过去,墙上确实有一个洞,那似乎是人形的,黑子告诉他,当时那个中国人就是一脚把镇子上最厉害的那个家伙踢进了墙里,到现在那家伙还躺在医院里不知道是死是活。
肖战波想了一下,俯身捡起地上的那柄匕首,把黑子吓了一跳,肖战波却是在沙子上用匕尖画了一个千画的脸,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却是画得极为传神。
“好像就是他。”黑子有些为难,“亚洲人看起来长的都差不多。”
肖战波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