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左想右想,他也想不到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最近请他去看病的人都是些风寒感冒什么的,就连……突然想到,礼部尚书府家不是刚刚被他把出一个未婚有孕的小姐吗?
一时间,冷汗层层冒,不会是司空大人派人来灭他的口吧?
不过转念一想,又不对,刚刚问话的人明明是个年轻的女人,不应该是姑娘才对,对于声音判别年龄,作为一个大夫,他还是会的。
堂堂的一个礼部尚书大人,不应该派个女人灭口吧?
于是他不动声色的问道:“敢问这位大人,小的哪里罪证你了,小的一定改,改……”他明知司空颖是个女人,却还是喊大人,不得不说,马大夫还是有点小聪明的。
司空颖冷冷的一笑,改?怎么改?难道他不知道泼出去的水是收不回来的吗?
“马大夫,你说,多嘴的人该怎么样的惩罚啦?”
马大夫闻言司空颖的话,算是明白自己为什么被抓的,肯定是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于是哪里敢回答司空颖的话,只得一个劲的磕头求饶,“大人,饶了小的吧!小的在也不敢了。”
马大夫虽然害怕的要死,但是却心里一直没有停止过猜测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但是他就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对于这样的小角色,司空颖本可以直接让伊慕白他们给处理掉的,但是她却来见了他。
之所以这样,司空颖就是想要时刻提醒自己,千万别小看任何人。
看了那不停磕头的求饶,卑微得如同蝼蚁的人差点就让她失去了宝宝。
“舌头割了,剁碎了喂狗。”
司空颖一句话如晴天霹雳,不光震慑到了马大夫,就是伊慕白等人都给震慑到,一时间地牢静得只剩下呼呼的踹息声。
关乎自己性命的事,当然是马大夫最先反应过来,他的冷汗打湿的衣裳,贴紧自己的后背,在这临时的地牢里,他感觉到格外的冷,冷得发颤,冷得痛到了骨子里。
一时间他竟然只知道磕头,求饶声都因为嘴发颤的厉害发不出声来。
司空颖却不会管怎么多,先这样,她觉得已经仁慈了,如果不是小六关心她,说不定她就喝下了司空澜为他准备的打胎药了。
在她转身的刹那,伊慕白的声音让他的脚步驻足了片刻。
“主子,真要这样吗?他……”声音中是怜悯的。
司空颖冷笑出声:“如果我说小六是因为他才差点丧命的,你还会这样为他说话吗?”
身后在没有传来声音。
果然只要涉及自身利益,人都是自私的。
司空颖交代只需要简单带点东西就好,他们随时都会出发,所以除了需要留下来的两人,他们这两天都不要出白府,等待着她的命令。
天不知何时竟然下起了大雨,随着时间的推移,越下越大。
在靠近礼部尚书府某处墙角的时刻,司空颖的泪突然毫无征兆的流了下来。
她疯也似的往角落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