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南王很难相信从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嘴中说出“我怀孕”这种惊人的消息。
“我怀孕了。”傅冰月好心的重复了一遍。见南王的脸色有些变黑,她道:“在肚子还没有显出来之前,我要给孩子找个父亲。”
在这个封闭的时代,未婚怀孕是遭人唾弃的。无论傅冰月有什么能力,她始终是一个女子。她不想孩子被打掉或者被人从小嘲笑。
所以,舒云泽,我等不了你了。
南王沉思了一会儿,道:“我要是拒绝呢?”
“这世上,再无傅冰月。”傅冰月突然不想再找人了。大不了,她带着孩子隐名埋姓离开京城。
“我答应。”南王道:“只是我想知道为什么是我。”
傅冰月重新戴上面纱,道:“大概是因为我们可以互利互惠而你并不喜欢我。”
看着傅冰月离开的背影,南王苦笑:“连婚姻都能成为达成你目标的筹码么……”
又有谁说,我不喜欢你?
南王行动很快,三媒六聘,娶得轰轰烈烈。
十里红妆艳羡无数女人,无论是出阁还是未出阁,都在羡慕傅冰月嫁了南王这么疼她的男人。
即是出嫁,傅冰月脸上也没有丝毫笑意。傅学士派人看新娘子怎么还不出来,得知女儿嫌凤冠太沉不肯戴。
傅学士气的胡子发飘:“冰月这孩子怎么在大喜的日子突然闹起性子了。”
南王在一旁也听见了,笑道:“岳丈大人消消气,既然冰月不肯就不用戴了。”想必于她而言就是笔买卖,做戏又何必那么认真。
“这怎么行?”傅学士刚想阻止,南王已经叫人告知傅冰月同意了。
跪在傅冰月身边的丫鬟婆子得到信儿无不吃惊,只觉得南王对他这个王妃太过娇宠,唯唯诺诺的给傅冰月盘了一个发髻。傅冰月从首饰盒里拿出一支玉簪说:“用它。”
轻语接过,只觉得这只簪子雕刻的太过生硬,不明白自家小姐对首饰的喜爱变了一个风格。
盖上盖头,傅冰月在轻语的搀扶下出了大门,坐上红轿。
路上的锣鼓喧天都没有传入傅冰月的耳朵。拜了堂,傅冰月便被送入新房。待南王在外面迎完客人,退下丫鬟,挑起了盖头。
“你可满意?”南王拿了把椅子坐在傅冰月对面。
傅冰月稍稍动了动身体,道:“令牌在我的嫁妆里,王爷想要随时可以去取。”抿了抿嘴,又道:“我饿了。”
从早上折腾到现在,傅冰月是滴水未进。南王总觉得刚刚那句话里有点委屈的感觉,不禁想笑,连忙招呼人上菜。傅冰月也不客气,吃的很快。南王在一旁为她布菜,低声说着慢点吃,一旁伺候的丫鬟都瞪大了眼。
撤下饭菜,便是新人的洞房花烛夜。当然于他们,自然不可能假戏真做。南王用刀子在自己手指上割了一小道,让血滴在白布上。
“好了,睡吧。”南王吹灭了蜡烛,两人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各怀着心事睡着了。
连着一个月,南王每天晚上皆是到傅冰月的房间里睡觉。在外人们可能认为南王爱妻不过如此了,可是只有两个当事人知道,在第二天,南王就又搬了张床到屋子里。所谓的一个月春宵根本不存在。
傅冰月怀孕开始有明显的孕吐。南王见此从宫里招来了御医,又是开药又是学习,把孕妇需要注意的事项记录的清清楚楚。
“王爷何必亲自动手。”傅冰月喝着南王亲手喂得汤药问道。
南王细心的吹了吹,道:“既然是做戏,也要做的像一点。好歹他也算我的第一个孩子。”
几个月后,傅冰月生下一个女孩,取名风云。而南王对外称是个男孩,并请封孩子世子之位。
“王爷,这好像并不是我们合作的内容吧!”傅冰月怒气冲冲的质问。
南王放下手中的笔,道:“这并不是我的意愿,而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