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灵观,坐落云灵峰巅。/仰观云烟氤氲,云灵宗派之讲道论经之地。平日善男信女求祈问津,络绎不绝。香火鼎盛。今日却变了一番情景。观厅内清净肃穆。供奉的道德真君金像高约三丈有余,金像前长出一丈开外的香案上百香缭绕,香案高地三阶。观厅宽大,能容百人。六柱支顶,棚绘符言,地铺青砖。观厅上首摆放着七把竹椅,椅上正坐七道。这七位道人均出花甲,但各个仙风道骨,精神矍铄。各持拂尘,背背宝剑。端庄气定。观厅下首青砖地上陈设八十一个蒲团。蒲团上坐满了八十一位道士,各背背宝剑,中正而坐,观其容貌,上至中年,下至少年。此时,观厅内落针可闻,皆在闭目打坐。
悠远沧桑的钟声响起,巳时正。厅内众道皆缓缓结束闭目冥想。上首竹椅正位端坐道人蔼然开口道:“云灵山欢迎天下道友莅会论道,贫道鸿云,道浅德微。因五载轮值举会,幸得今年贫道主持。列为均出我道教云灵,虚及,玄鉴,普元四宗,今日汇聚于此,借鉴切磋,互参学悟,定益皆修真增深,以弘扬道学。大会例行旧制,三日为期,辩道,论剑,著篇。今日辩道。”说道这里,鸿云真人左右看了看旁边的几位道人,彼此微微颔首,继续说道:“下坐皆我道教二代三代弟子,年轻有为,前途无量,今日辩道可畅所欲言,尽论感悟。我与虚及宗,玄鉴宗等六位道友经磋商,今日辩道题为:象形。发言即刻开始。午时歇休,至酉时我等参评。”言毕,闭目正坐。
燃玦瞪着大眼睛,眼球上下左右乱转,这场面让她又好奇,又沉闷。她轻轻的拽了拽坐在身旁的燃心,小声的说道:“师兄,这些都是三宗的道友呀?上面坐着的那七个老道都是谁呀?”
燃心看了看她,压低声音道:“嘘!肃静!”燃玦一听,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翻,小火爆脾气顿时上来,但还是低声道:“干嘛?问问怎么啦?你告不告诉我,不告诉我,我走啦,出去玩。要吗我就喊啦!这么静,闷死人!要知道这样,我才不来呢!一点都不好玩!”
燃心顿时吓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深知这个调皮的师妹犯了驴性,什么事都敢做得出来。忙道:“告诉,告诉。告诉你。你别胡闹啊。那上面坐着的七位道人都是我们道教四宗的前辈,正中的那个闭目的,也就是刚才讲话的是云灵山云灵宗的掌门鸿云真人,在他左手边坐着的三位道长依次是西方虚及宗的紫玉,紫华,紫散道长。右手边的是云灵宗的鸿离道长,及玄鉴宗的元空,元清道长。这蒲团上坐着的道友都是云灵,虚及,玄鉴三宗的二,三代弟子。”
燃玦眨了眨眼睛,歪了歪小脑袋,又问道:“他们三宗这么多人呀!为什么我们普元宗就来了你我?为什么师父和师叔不来呀?”
燃心看了看周围,低下头道:“论道大会五年轮值举办。前五年在虚及山,前十年在玄鉴山,前十五年在我们普元山。大会有制度,在哪个宗派举行,由哪派掌门主持,其他三宗除掌门外共六人作为评定长老。论道弟子共八十一个名额。由各派推荐本派优秀的二,三代弟子参加。大会举办所在地的宗派出二十一人,其余三宗出二十人。共八十一人。大会主旨是培养历练二,三代弟子。我们普元宗所属的南阳帝国和这云灵山所属的天元帝国正在剑拔弩张,随时准备开战我们能来两人,南阳帝王已经给足了师父老人家面子了。师叔自然也不便来。初始,是让我一个人来的,三月前你就在师父前闹,师父没办法只好让你跟来,你可不要胡闹。”
燃玦乖乖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个样子呀!那我们普元宗就来我们俩,岂不是,这次大会我们普元宗的另外十八个名额都被三宗占去,那我们普元宗成绩会落后?”
燃心憨厚的看了看燃玦,摇了摇头:“我尽力吧,师父在我们临行前告诉我,让我来这是让我学习的。为了表示对大会的尊重的。论道大会不计较成绩的。大会并不排名立榜。”
燃玦顿时不干了,柳眉再次竖起:“不计较成绩!那怎么行??这岂不是坏了我们普元宗的名头!?这样啦!今天辩道你要发言,让那七个老道评定你是最好的,明日论剑,我把这群小老道全部打倒,后天著篇……恩,著篇是什么?师兄?”
燃心恐惧的看着师妹,心想完了要出事道:“著篇是写一篇道学论文。你别胡闹呀。这里不是闹着玩的,你要听师兄话,不要造次呀!”不知不觉燃心的声音大了些,附近的一些道友都投来目光。
这时,竹椅上的玄鉴宗的元清道人说了话:“那位弟子,请起身发言。”
众道士都在寻思辩题,元清道人的话语顿时让大家顺着元清道人的目光找到了燃心。燃心顿时一愣,看了看周围投来的目光,再看看元清道人正看向自己,心顿时一紧,无可奈何的看了一眼瞪大眼睛有些兴奋望向自己的燃玦,暗道一声:真倒霉。起身站立。
元清道人面目冷峻萧然,打量一番燃心,微皱眉头,一股无形威压罩向燃心,燃心顿觉浑身一紧,气血上涌,呼吸立刻困难起来。片刻威压消失,元清冷眼望向燃心:“辩道坦诚大方而言,低头私语,有违我道家做派。既然你已经斟酌了半天,开诚布公的发言吧!”
燃心看了一眼元清道人,不由得内心发寒,心道,这元清道人的严厉和五年前相比一点没